慕安安很晚了才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到唐訣回來了。
可是早上醒來,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起來的時候也不過才六點多,原來對唐訣有莫名的想念了。
呵呵。
如果……以後真的分開的話,她會不會得相思病了?
慕安安自嘲的笑着,隨手拿起手機的時候,今天新鮮出爐的推送新聞又掛在桌面了。
嗯,爵風總裁留宿新歡住宿,夜不歸家,一夜甜蜜無限。
新歡是簡溪,爵風總裁是唐訣,壓根不用去猜測的兩個人物,現在的新聞頭條完全是離不開這兩個人了。
慕安安還在心裡自嘲,自己剛剛竟然在幻想唐訣昨晚回來過……現在看來簡直是癡心妄想了。
很難過,可是她卻無力改變。
既然決定的想要跟唐訣分開,那麼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不都是正常的嗎?
何況,她早已經不乾不淨了。
慕安安在牀上掙扎了有半個小時,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餐便去了康德醫院。
雖然被江暮卿給停職了,不過每天照舊來看慕安晏的事沒有改變。
護工正準備要給慕安晏擦身體,慕安安趕上了,“我來吧。”
“慕醫生,你今天比昨天更早過來了。”護工說。
“嗯。”慕安安淡淡的應道。
慕安安拿過了毛巾,一點點的給慕安晏擦身體。
方希挑準了時間,抽空過來看看慕安安,也來看看慕安晏。
“安安。”進門便喊了一聲。。
慕安安剛給慕安晏擦完身體,扭頭看了一眼,“希希,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不忙嗎?”
“還好,剛剛查完房,看着還有點時間,猜你應該是過來看安晏了,就過來看看。”方希走到慕安安的旁邊,“安晏的情況挺穩定的,你也不用很擔心。”
“嗯,我知道。”慕安安呡嘴淺笑,“安晏喜歡聽我的聲音,每天跟他說說話,他纔不會覺得太無聊吧。”
也想讓自己的聲音可以喚醒慕安晏,畢竟……有很多植物人醒來的例子裡,都有關於親人的聲音喚醒的案例。
慕安安也想要堅持。
方希看着慕安安對慕安晏的事這麼上心,暗暗的嘆息一聲,躊躇了一會,問:“安安,卿少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可以恢復上班嗎?這都第幾天了啊?你纔是新手醫生,很多東西還需要學習,就這樣停職等待通知,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慕安安搖搖頭,“還不知道,卿少是一個有自己決定的人,我們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哎,卿少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這樣爲難你。”方希抱怨的說道:“新手醫生有點小瑕疵難道不是正常的事嗎?何必要求這麼嚴厲,簡直是要把人往死裡逼。”
慕安安淺淺一笑,看着慕安晏的眼裡全是柔色,淡淡的說道:“卿少只是爲我好……”
經過這幾天的沉澱,慕安安早已經沒有當初懟着江暮卿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度。
想想當時手術的經過,想想那一刻因爲感情的事不夠專一的態度。
江暮卿直接的提出了她離開手術室的決定是正確的。
江暮卿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她的性子是太過的激烈的。
因爲她的性子太剛烈了,而且還容易把情緒帶到手術檯上,這樣不但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江暮卿只是在給時間給她沉澱,給她時間好好的磨一磨,也許,性子磨平了,也就不再那麼剛烈了。
只有這樣,纔有資格去當一個真正的醫生。
“安安……”方希欲言又止,康德醫院的事,特別是江暮卿決定的事,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最多也就只能在背後抱怨一下。
那麼離開了康德醫院,迴歸生活……安安應該心裡也不舒服吧?
方希很擔心慕安安,猶豫再三,深呼吸一口氣,問:“那個……你最近都沒什麼事吧?”
唐訣跟一個混血女人的緋聞傳的全城都知道,而且這樣的緋聞還傳了一個星期了,昨晚更加的勁爆,唐訣去那個女人的住處留宿過夜……
那麼勁爆的標題,那麼勁爆的照片配圖,這不可能是假的吧?
方希一早就看到新聞了,而且護士站的護士也在討論,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麼慕安安應該是有看到新聞的吧,心情應該是很低落的。
方希在想着該怎樣去安慰纔好?
慕安安愣了一下,視線再次落在慕安晏身上,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只想安晏能醒過來,其他的事都不再想了。”
慕安安的意思挺明顯的,不想去提及唐訣的任何事……
唐訣,就當作是要翻篇的人吧。
翻過去了,也就好了。
時間可以撫平一切難過的事。
方希臉上還是有難色,不過最終還是明白的點點頭,“嗯,安安,你今天沒什麼事的話,我們約去逛街吧。”
慕安安搖搖頭,“希希,不了,下次吧,下次再約。”
“好。”
片刻間,病房內安靜下來,直至慕安安的手機響了幾聲,她低頭看去,原來是是江暮卿發來的短信:來我辦公室一趟。
慕安安擡起頭,對方希說道:“希希,我得去下卿少辦公室,暫時不跟你聊了。”
方希一怔,連連的點頭,“嗯嗯,你快點去吧,指不定卿少是想讓你恢復職位了呢,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方希看起來比慕安安激動,她喜歡跟慕安安共事,是良好的競爭對手。
反倒是慕安安對於工作,還沒有到迫不及待的地步,畢竟……她沉澱下來後,還是贊同江暮卿的決定。
一個合格的醫生如果在工作中把情緒帶到工作上去,那麼寧願就不要繼續這份工作。
慕安安去了江暮卿的辦公室,輕敲了幾下後,等到裡面有迴應了,才走進去。
江暮卿在辦公室看資料,看了有好一會後,才目光下意識的打量了圈兒慕安安,眼睛裡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坐。”
慕安安楞了楞,感覺到氣氛似乎嚴峻了起來,走過去,坐下,才問了一句:“卿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