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沒有出聲,打量着他們三人,分別拿着樂器,精神奕奕的模樣,但能看出其中那個紅頭髮揹着吉他的男人很不爽,見到夏夏站在這裡後,尤其不爽的把頭扭向了一邊,其他兩個就如通過夏夏打量他們一般,也打量着夏夏。
今天的夏夏穿着一身打扮的極爲嬌俏,蜜桃色的短袖連衣裙,將一抹性感摻雜與蜜桃色的嬌俏清麗中,勾勒出嬌蕊綻放的馥郁靈動,襯托出甜美溫婉的姿態,散發着滿滿芳香,夏夏雖年過三十,但身材和臉蛋都如同二十三、四歲的女人,半點都不輸人,她手中挽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看起來就像是在校的大學生。
一聲口哨從一個栗色頭髮的男人口中溢出,他揹着吉他,穿着謹慎黑色t恤,外面套着皮質的外套,搭配着破洞牛仔褲,還算客氣的說道:“美女就是今天的客人的吧。”
“不是!”果斷的回答出這兩字,見對方臉色笑容有些尷尬的僵在臉上。“我是那位客人的妹妹。”姐夫也能算作是半個哥哥,所以夏夏可不想讓這些人誤會和威爾之間的關係,如果非要有個理由,那就是很麻煩,這些人看着不想善類。
還不等夏夏詢問,今天是不是表演歌舞的時候,威爾就聽到聲音找了出來。
“這些是迪吧內的歌手,表演絕對帶勁。”威爾上前,先是把對方介紹了一下,但夏夏覺得沒有介紹的必要,因爲他們都拿着樂器她有眼睛就能看明白,夏夏沒來得及吐槽,威爾就立刻補充道:“你不是想溜走吧?”
“光明正大的走,我壓根就沒打算來。”夏夏在心裡鄙視了威爾一番,很大言不慚的開口,半點也沒給威爾面子,這都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好歹考慮一下她是個結了婚並且還有孩子的女人,再選擇好玩的地方,夏夏都可以預見權霂離知道後的表情,以及威爾的慘兮兮的模樣了,到底是威爾是沒腦子,還是腦子都沒用在這方面呢?
眨巴兩下眼睛,夏夏難得的擠出一抹笑容給威爾,笑得眼睛腫那麼威脅的光芒更加明顯。
“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吧?”感覺背後一涼,威爾摸摸鼻子回答。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帶我姐來這裡,她可能會很喜歡很喜歡!”在很喜歡三個字時,夏夏故意加重了語氣,充分的表明她此刻的情緒,絕對和威爾的情緒不一樣,也沒那個心情享受這份好意。
這時夏夏才注意到,威爾身後站着一位魁梧的男人,滿臉的鬍渣沒搭理,頭髮亂糟糟,就連身上的襯衫都沒有扣上,不修邊幅的模樣並不惹人討厭,但是夏夏礙於自己是個已婚婦女的身份,還是很客官的低下了頭,對威爾的不爽再次增加。
“這位美女,威爾爲了你開心,可是費了很多心思。”站在威爾身後的魁梧男人,似乎把兩人的身份搞錯了,所以幫着威爾解釋。
“申明一下,這是賠罪。”夏夏笑着,只是她的笑容很職業化,應付居多。“不好意思,我和我哥哥先好好談談。”
夏夏話音剛落,威爾剛想開口,夏夏立刻收斂起笑容眼神如刀子般的射向威爾方向,明顯透露着一句話:你要多說一句話試試!
不再理會兩邊看着的人,夏夏拉着威爾的手腕,穿過那三個非主流男人,走出倉庫,走到門外,才微微鬆了口氣,放開威爾的手。“我發現在這些方面你真的很沒腦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就算是情感危機,好歹掛着個名義,你就是想幫白雅薇也不帶這麼坑我的吧。”
“只是單純的玩玩而已,況且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是誰?”對於夏夏的這番話,威爾倒是不以爲然,覺得沒什麼好拘束的,既然是出來玩,就沒必要在乎那些身份,是否適合來這種地方,威爾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所以對於夏夏的這種做法,心裡只是覺得這是夏夏沒法背叛權霂離而已。
“報紙上那麼明顯的照片,難道我要說我整容成了別人老婆的模樣嗎?”這個理由說出去,夏夏都覺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放心好了,他們都是不會說出去的。”
“你的保證信任度爲零。”誇張的說出這句話,夏夏除了無奈就是無奈,現在就是來也來了,該見的也都見到了,她不玩的話倒顯得真的有什麼其他問題,所以抱怨歸抱怨,還是忍耐住心底的不爽。“算了,下次打死我都不來了。”
等到兩人再次回去的時候,老闆已經整理好儀容,夏夏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還是蠻帥的,帶有大叔般的滄桑。
陪着兩人走進迪吧,裡面燈光很暗,只是看了部分調節氣氛的燈而已,舞臺上的三人正在準備樂器,夏夏和威爾坐在吧檯旁看着,並沒開口說話,那位給吉他調音的紅髮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瞥了夏夏一眼,眼神中極爲厭惡,不知道的還以爲夏夏得罪了他。
夏夏疑惑得很,她不過就是第一次來,然後還是很不願意來,難道這樣就惹到了他,有沒有搞錯。
夏夏並不愛喝酒,所以對於遞上前的酒杯,夏夏只是接過後道謝,就放在一旁,沒有打算要喝掉。
音響傳出音調,夏夏眼神依舊盯着迪吧內的一副壁畫觀看,對喝酒和演唱都沒半點興趣。
威爾和這裡的老闆明顯只認識很久了,所以熟絡的和威爾喝酒聊天,偶爾還會說上一些關於生意上的事情,更加沒趣,威爾所說的好玩,至少目前爲止,夏夏一點都沒感覺到,她已經不是年紀輕輕的大學生,崇拜着酒吧的駐唱而來捧場,也不會遇到事情就立刻借酒消愁,所以這樣的氣氛夏夏不太喜歡,她更寧願在幽境的咖啡廳裡小左片刻,看看書。
“夏小姐,有什麼愛好嗎?”老闆轉頭對着夏夏詢問,兩人之間隔着吧檯,他坐在裡面,夏夏和威爾坐在外面。
“對這方面沒有,我不太進出這種場合。”夏夏如實回答,並沒因爲對方是這裡的老闆而說出恭維的話。
“看來,你不太適應這些生活。”似乎經歷過很多這種事,所以老闆已經對這種評價無所謂了,對於夏夏直白的說話,更是沒有表現出不喜歡,或者是厭惡的神情,而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答案。
“與安靜的環境相比起來,我確實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夏夏能夠從語言中感覺出一種意味,那就是她今天是來拆臺的,而不是爲了好玩纔出現在這裡。
威爾對於這些話,並沒打出圓場,而是繼續喝酒,但酒精濃度並不高,所以不會輕易就喝醉。
舞臺上邊已經準備好了,由於沒人點歌,所以自由的彈唱着,鼓手貝斯吉他,渾然一體,紅髮男人是擔任吉他手也擔任主唱,聲線十分美,唱的歌曲也並非太過重金屬,所以談不上不喜歡,但夏夏依舊沒什麼感覺,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應付着聊天。
“我和他只是敵人而已,請不要誤會。”輕描淡述的說出這句話,夏夏覺得她的解釋是無力的,因爲這句話她已經說了不小三遍了,但是沒有人覺得她這句話存有可信度,眼神依舊曖昧無比的瞧着她和威爾,難道他們兩人有夫妻相嗎?打死夏夏都不願意和威爾有夫妻相,所以只能無數次重複着這個事實。“你好歹說一句吧,大哥?”
“有什麼好說的,有和沒有重要嗎?”威爾喝多了酒,臉色微微泛紅,眼神迷茫的說出這麼一句。
夏夏心裡有股無名火,急需發泄,很明顯那股火氣是威爾挑起的,進來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完全反了過來,要不是這裡男人居多,夏夏很有可能就這麼直接給威爾一個爆慄。
手機鈴聲在夏夏坐不住的時候響起了,夏夏微笑一下,走到旁邊去聽,這時迪吧內的音樂也已經被關掉了,聽不見任何聲音,所以完全想象不出所在的會是本來很high的場所。
“少陽?”手機那端出現的事安少陽的電話號碼,但是電話接通後卻是沒有說話的聲音,夏夏不禁有些許懷疑,電話那頭不是安少陽。
夏夏盯着手機許久,見通話確實沒有被掛掉,但是那頭就是不發出聲音。“你那邊不方便說話嗎?”
然而夏夏問話就懸在那裡,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說話,夏夏想掛斷電話,但是又擔心真的出事,這通電話好不容易打通,卻被掛斷,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擔心安少陽和雯雯真的出事了,但是如今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卻是沒有聲音傳來,夏夏十分擔心。
突然通話被掛斷,夏夏拿着手機,蹙起眉頭,盯着手機看了好一陣,回撥過去,卻是正在通話中,只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着,眼神卻一直盯着手機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