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的目的和你都是一樣,有沒有興趣談談!”戲子面對雷劍審視的眼睛沒有逃避,反而從身上的口袋中取出一支雪茄遞到後者面前,得知對方不吸菸後就自己叼住一根吸着。
雷劍看着戲子噴出一個個蘊涵着藝術味道的菸圈,感覺到對方前來並沒有任何惡意,將身體從之前的半緊繃狀態放鬆下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今天也纔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難道我剛纔的行爲有什麼暴露地方?”
“沒有!你剛纔的任何舉動都和一個逛公園的人沒什麼區別!”戲子透露出些許的得意,笑着道:“也許是你沒有注意到我,但是我曾經和你接觸過!”
雷劍聞言左手橫抱胸前,右手肘則拖住下巴,回憶起自己來到上海之後接觸過的人,可是在記憶中並沒有出現眼前戲子的身影。不過就是因爲這樣,才能夠體現出戲子的驚人之處。他問道:“是否能告訴我,什麼時候我和你接觸過!”
“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獠牙先生還真是非常慷慨的,毫不吝嗇給予侍者小費。真是不像另外一個競爭這個任務的人,不僅小氣而且脾氣又不好!”戲子挑着眉毛點掉手中雪茄的菸灰,得意竟顯。
“你是那個送餐的服務員!這麼快就能夠融入到酒店中,你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另外一個人和你之間好象有着過節,你這次來找我商量難道是想來對付他!可惜讓你失望了,我除了任務必要外並不想傷害其他人的性命!”雷劍淡淡的丟下這句話,跟着就轉身離開,這裡的情況已經知曉,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
可是戲子好象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面對雷劍的冷漠也只是一笑了之,接着跟上腳步說道:“獠牙,你說的沒錯!我是和那個沒什麼素質的人有些許過節,但是我找你完全是爲了任務。當然也有給那人一些教訓成分,只要我們合作成功完成任務,不就讓那個傢伙白跑一躺了嗎?呵呵,光是路費就要心疼死那個吝嗇鬼!”
聽到這樣的教訓方法雷劍一愣,簡直就好象兩個小孩子之間鬧脾氣一樣另人哭笑不得,不過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問道:“你和那個殺手認識吧,你的語氣好象和他打過不少的交道!”
“是和他有過不少接觸,另人頭疼的記憶佔了大部分!”戲子頗有感慨的撫摩着額頭,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不要提他了!獠牙,我想你也看出來這次任務並不容易了,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先不要說近身保護的那些軍人,就連外面的那些混混也是不好對付的,想要通過他們的‘封鎖線’可是很難的!”
想要通過那些圍護在別墅四周的黑道進入別墅範圍,對雷劍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想要沒有驚動任何人進去就很難了。
剛纔通過了望器觀察,每個黑道手中都拿着一個通訊器,雷劍估計了下時間,每個人大概五分鐘報告一次,而且他們之間相互的距離也就大概十米。
“我承認你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也不一樣非要合作才能夠完成任務,也許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戲子,給我幾天考慮考慮,想清楚了在給你答案!”雷劍沒有直接拒絕戲子的提議。
戲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可以,反正離開庭的時間還有很長。只要獠牙你能夠合作,相信憑我們兩人的能力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目標的。”
“你都沒有見過我的能力,怎麼這樣的肯定?也許我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殺手,到時候可能你還要被我拖累!”雷劍半開玩笑地說道。
“嘿嘿,直覺!我是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一直以來我都憑着直覺逃過不少劫數。獠牙,我敢這麼說,你作爲殺手的話應該還有不足,但是輪到殺人,我就是拍馬也比不上你了!”戲子的話語以及口氣都含着讚美的意思,但是聽起來就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雷劍和戲子就這樣邊聊天,邊沿着公園的青石路下山。等待在停車場的李順看到兩人走在一起,眼中閃現出驚訝,立刻快步上前迎接說道:“戲子先生,你好!你怎麼和獠牙先生在一起,剛纔都沒有見到你上山啊!”
“可能是我比你們提前一步到吧,但是對於爬山這樣體力活,我就明顯比不過獠牙了!”戲子雖然一臉的疲憊,但是身上卻連一滴汗水都沒有找到,外加上他強壯的體格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
“既然戲子先生累了,那就請一起上車回去休息吧!”身爲安排者的李順自然要執行自己的義務。
戲子聞言並沒有答應,反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雷劍。雷劍頭也不回直接向汽車走去,不過在上車之前說了一句話:“既然是同路,那就一起走吧!”
猶如得到聖旨一般,戲子屁顛屁顛的跟在雷劍後面上車,高興的模樣就連李順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看到兩人都上車坐後,李順才反應過來立刻快速坐進駕駛位置,開車駛上回去的路。
雷劍很清楚戲子臉上的表情雖然很真,但是絕對是裝出來的。這樣做也算得上是一種僞裝,可是戲子的技術肯定是超一流的。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翻臉和翻書一樣。用來形容人可能有些誇張,但是雷劍非常肯定,如果用來套在戲子的身上簡直就是太謙虛了。如果戲子要是有興趣的話,雷劍也許會打算給他介紹中國傳統藝術川劇變臉。
剛纔一路下山來,雷劍和戲子兩人一起走着。和幾波運動的老人相迎,另雷劍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對方竟然和戲子主動打招呼,那感情就簡直就是故人之子一樣。後面經過詢問,雷劍才明白戲子這個代號的真正含義,因爲認識那些老人不過才十分鐘之前。
戲子從事殺手這個職業,雷劍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如魚得水?如虎添翼?讓人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幾秒鐘前還很你談笑甚歡的人,幾秒鐘後臉上依然帶着微笑,不過你的要害已經插上了他的刀子。見識過戲子冰山一角,雷劍心裡真有股想和對方合作的衝動。
車子安穩的行使在路道上,如果有個外人看見車裡的氣氛,腦中閃現出的第一個形容詞絕對就是皈依。李順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道路,好象全部的心思花在了開車上。雷劍着是環抱雙手猶如一座沉寂的大山一樣,就連一點姿勢都沒有改動過。而坐在他旁邊的戲子則是一個勁的東拉西扯,其內容之雜就連那些號稱八卦之王的人都望塵莫及。
“有人跟蹤!”這個是雷劍上車以來的第一句話,雖然很短語氣也很輕,但是威力卻是比戲子的喋喋不休厲害。正說得興奮的戲子突然被這一句給卡住,不過他的應變之快另人眼花繚亂,兩三聲咳嗽之後也變得和雷劍一樣嚴肅地看着前面。
“跟蹤?”李順透過後視鏡看了下後面,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車輛,疑問道:“獠牙先生,我一直都在留意着,後面沒有出現跟蹤者!”
“不是後面,而是前面!”雷劍伸手指着前面那輛一直和自己乘坐的車子保持着一定距離的黑色轎車,“我也是剛纔發現的,因爲原先都是一直行使在直路上,對方也是前行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轉彎之後才顯示特別的地方!”
李順還沒有明白,但是戲子就已經得到答案,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每個轉彎的路口都有着和前面轎車相同的汽車,如果我們轉彎的話,等待的車輛就行使在我們前面,確保一直監視着。”
“沒錯,就是這樣!人們以後的常識都是跟蹤者是在自己的後面,而對於前面的車輛就不會產生懷疑!”雷劍望着前面的紅綠燈,接着說道:“前面道路左轉!”
當雷劍的車子進入左轉道路的時候,停在前面一百米處的一輛黑色的車子也啓動進入車道,一直保持着形式在雷劍車子的前方。跟着在下一個道路雷劍則讓車子右轉,和前面的情況一樣,又是停在道路旁邊的黑色車子進入車道。
雷劍讓車子在一次進行左轉之後,盯着眼前剛剛進入車道的黑色轎車,笑着說道:“這種跟蹤的方法只要有三到四輛汽車就可以完成任務,但是要讓人不產生懷疑的話就要用更多的車子。咳,畢竟部分的資源是有限的!你們看那輛車子的牌照!”
順着雷劍的示意,戲子和李順兩人同時將目光放到前面黑色轎車的牌照上,赫然和之前第一次見的車子牌照相同。這個就是對於雷劍判斷最有力的說明。
“獠牙先生,那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開快車超過去!”李順抹了一把冷汗,詢問着雷劍的意思,至於沒有發現跟蹤者的戲子就可以被他暗中忽略過去。
“不用了,要是超過去更加讓對方產生懷疑,對以後的出入肯定會造成不便。就保持原來樣子回酒店吧!今天得到的東西已經不少,我還需要時間來消化。你認爲呢?戲子!”雷劍指示完李順,轉頭對坐在旁邊沉默和的戲子問道。
“恩,就按照你說的,回酒店吧。今天出來已經很久了,我也覺得很疲倦,還是先休息着。聽說晚上的上海有着很多好節目,獠牙,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戲子直接把剛纔的事情過濾點,就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向雷劍提出了邀請。
“你的提議很不錯!那我們就晚上見!李順,晚上你就不用來了。”雷劍心中另有着打算,一個念頭在剛纔突然閃現在自己的腦裡。
“恩,好的!獠牙先生,戲子先生,這是幫你們準備好信用卡,都是用假身份證辦的,可以放心使用。”李順在答應之後便從身上摸索出兩張信用卡,遞給雷劍和戲子。
雷劍接過信用卡,望了一下兩張卡片上的用戶名字,張三和李四!哇,這兩個人在中國可算是超級名人啊,簡直都是每個人都認識的。
回到酒店,李順在送雷劍和戲子進入大廳後,道別後立刻轉身離開。雷劍也和戲子在大廳處分開,兩人都住在不同的樓層。戲子說出自己的房間號碼,要邀請雷劍共聚晚餐。但是被雷劍非常乾脆的拒絕了,連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下!
“如果是一個女的,或者我可能會答應。要是換做是個男的,不要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可能都不會答應!”雷劍在丟下這句話後,立刻進入電梯,而且還快速的按住關門健,狠得戲子牙癢癢的,太高的酒店電梯可不好等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雷劍竟然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禮品盒,而且還是經過精心包裝的。雷劍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在想着到底是誰送的東西。然後他走到牀邊拿起電話接通酒店服務檯,在詢問一番後得知今天除了打掃的人員外並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他的房間,而禮物這回事根本就沒有過。
突然出現的禮物讓雷劍不能不謹慎,他從行李包的一個小袋自中取出一把小剪,拉過一張椅子就坐到禮物的旁邊。
小心的檢查了一遍禮物外面包裝用的精美紙花以及盒子四邊的粘貼處,同時用手指輕輕的撫摩着包裝紙,感受下有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總之光外面的包裝紙用整整摸索了幾分鐘。
“張隊長,他在幹什麼?一個禮物好象拆這麼久!”監視特別室裡的一夥人都被雷劍奇怪的舉動吸引住,其中一個顯然是被臨時徵調的新人好奇的問道。
“他行事都很小心謹慎!這個禮物我也很懷疑,之前監視器上也沒有的,在一陣雪花之後恢復就出現在那桌子上。他懷疑那個禮物是個炸彈所以會這樣!”張隊長盯着監視電視說道。
一夥人就這樣安靜看着雷劍的舉動,當其打開了禮物的蓋子之後,張隊長大聲驚呼起來,喊出了另周圍同事震驚的話。
“我操!水銀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