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難以避免地,相框裡的玻璃碎片砸入到她纖細的指尖裡面,在她白皙的指腹上劃開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指尖微微刺痛了她,但是她還是成功地取出了照片。
殷紅的鮮血在空氣中無聲地滑過,滴落在地面上殘碎的晶瑩碎片上,盡是殘破的血花。
“陳悅然,你再給我亂動一下試試。”他的聲音夾雜着一股怒氣,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那些殘碎的血花幻花了他深沉的眸子,這女人還想再流血嗎!
“我……”陳悅然彷彿受到震喝般,纖細的身子,小腳不敢在移動半分,驚駭地看着男人無畏地向着她的靠近。
王宇堯終於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頓住,筆直修長的手臂展開,微微彎下剛勁的腰身,就輕而易舉地將不遠處的人兒打撈過來,輕而易舉地攔腰抱起了她的小身子。
而王宇堯在抱起她身體的瞬間,也扯過了她抱着懷裡的浴袍,隨意地往自己的身上披上。
陳悅然雙腳離地,她自然感受到男人抱起了她的腰身,將她帶離了那片玻璃破碎的危險之地。
幸好,這個男人長手長腳的,並沒有因爲她而沾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王宇堯將她抱到了主臥,將她安置在他的帝王大牀上。
陳悅然倚靠在牀頭上,看着他一臉緊繃的神色。
“主人,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她知道他現在肯定不高興了,她摔破了他收藏起來的照片,而且還當然被他抓到,他會不會要對自己大發雷霆。
“你也知道你給我惹麻煩了呀,我真是小瞧你了,這片刻功夫,都能給我把一室攪出了玻璃碎片啊。”王宇堯咬牙切齒,心口窩着一股悶氣,特別是看見她鮮血冉冉的雙腳。
“我看見了一隻黑貓,所以不小心把照片給摔碎了。”陳悅然小心翼翼地解釋着,她疑惑,怎麼這個地方對出現黑貓。
“你以後會經常在這裡看到它的。”王宇堯沒做什麼反應,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他正在查看
她的雙腳,看起來小心翼翼地樣子。
“啊……疼。”
王宇堯已經從臥室裡拿過了醫藥箱,親自幫她查看起傷口來,他正在用醫用鑷子夾出了刺入到她脆弱骨血的碎玻璃,卻讓陳悅然感覺刺痛無比。
“疼?讓你長點記性也好。”王宇堯身體控制着她不讓她亂動,雙眸看着她緊閉起來的眸子,還有整個皺起來的小臉,手下的動作不知覺就溫柔了很多。
“好好好我,我不該摔破了你的東西,我知道錯了。”刺痛凌厲的感覺就在她的雙腳上,她痛的緊緊閉合器眸子,雙手也緊緊地抓着身下被單,她知道他在幫她清理傷口。
她知道是她不該打破他的東西,她不該隨便翻動他的東西的,所以主動承認錯誤,乖乖的忍着身體上的刺痛。
隨着他的清理,她發現沒有那麼疼痛了,她悄悄掀開眼瞼,看着坐在她身邊的男人。
他正一瞬不瞬地爲她包紮傷口,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他雙眸間的專注。
氣氛沒有陳悅然想象中的緊繃危險,反倒是詭異的輕鬆,陳悅然雖然疑惑,但是櫻花般的脣角,確是不知不覺地出現上揚的弧度。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爲她包紮傷口,她一直以爲,他只會給她製造傷口,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能夠親手幫她清理傷口。
她看着眼前一張刀削般分明凌厲,好看的俊臉,心裡溫溫的。
“手上怎麼樣了……”而王宇堯正好將她的雙腳包紮好,他拉過她的雙手。
陳悅然對上他的深邃迷人的眸子,心跳陡然加速,她立刻轉開了眸子,雙手自然也被他抓走了。
王宇堯自然看到了她小手間緊緊握着的照片,一抹深沉滑過眼底,他用沾上了消毒水的棉花擦拭她被劃破在指腹,淡淡地開口,“黑貓之前是梅兒養的,現在被我養在這裡……”
呃。
陳悅然沒有想到剛剛被他忽略掉的問題,他現在會主動回答了起來,她星子般的雙眸看着在幫她清理雙手
的男人,下意識地問了句,“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就叫梅兒嗎?”
陳悅然看着他,可王宇堯並沒有理會她,繼續進行着手上的包紮動作。陳悅然再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梅兒就是‘梅瑰園’裡面那座冰雕女子嗎?那麼她現在……”
“死了……”陳悅然還在悄悄地打量着他,卻沒有想到他極其敏銳,極其冷冽地給她拋來了兩個字。
她的心停頓了下,她大概可以猜測到照片裡的女人就是他死去的心愛女子,只是不知道她那麼年輕怎麼就死去了呢,所以她斗膽地問了句,“她,她是怎麼死去的呢?”
她問的他小心翼翼,生怕那個頓住動作,眼神凌厲無比地冷凝着他的男人會在下一刻狂暴出危險的動作,因爲她此刻可以感覺到男人周身的冰冷的寒意。
“嗬……怎麼死的?”王宇堯凌厲地眯起眼睛看着陳悅然,低低地喃了一句,脣角邊分明是嘲弄的弧度,雙眸裡也變得幽暗中帶着一抹傷痛。
可是,他並沒有回答陳悅然,卻是冷冷地回了句,“你今晚問太多了,問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陳悅然看着這個諱莫如深的男人,分明看到了他眼眸裡的傷痛還有一絲恨意,之後,他又恢復了她看不懂的深沉。
他顯然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她便不敢開口再問了。
可是,她看不明白他的深諳,他的深沉。
只是,她發現她知道了他心底裡面的那個女人後,心頭裡早沒有了之前的溫喜,反而被堵塞和疑惑堵塞住了。
“張口!”王宇堯已經收斂起眼眸裡面深沉的恨意,一貫淡漠冷然的神情看着命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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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喂的是什麼。
“這是消炎止痛藥,吃了它,你明天就能夠正常地到WIWI去。”王宇堯已經將手裡面的藥片對着她的小口喂下去了。
“嗯,爲什麼我一定要去WIWI呢?”陳悅然嚥下了藥片,再嚥下了一大口水,問着他,這是她迷惑了一整天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