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們發生過的一切,豈能是三言兩語說要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曾經,他不止一次地要求她留在他的身邊,而且她也應了他答應要留在他的身邊的,到現在,他都深刻地記憶着。
是她,是她在那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島嶼上,牽引了他的注意力,是她,是她在那個情誼脈脈,迷媚動人的夜裡答應過自己要永永遠遠愛着自己的。
王宇堯還記得,那個夜裡,他們彼此之間,十指相交,掌心相向,肢體相繞,翩然起舞,默契十足,目目含情,深深傳情。
那就是那場動由心生的熱烈舞曲之中,他忘不了她那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眸,他忘不了,是她答應了自己要永永遠遠愛着自己。
那個時候的他,或許還不清楚當時自己爲什麼執意要求她必須得答應自己要留在自己身邊,他也不清楚當時爲什麼自己執意要求她必須答應自己不能愛上其他的人,只能愛着他王宇堯,而且還強調是“永永遠遠”地愛着自己。
也許正是經歷過了失去,經歷過了孤寂,經歷過了漫長的等待,失去的孤寂,孤寂的清醒,孤寂的等待,才讓王宇堯知道了什麼對自己纔是最重要的,經歷過那段幽暗隧道的他深深明白如陽光般的溫暖和珍珠般的光亮一樣的泥足珍貴。
她於他,她是無比重要的;她於他,她是愛着他的。
“不不不!我說過,我說過,我都忘記了,忘記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如果說,她不愛着他,那爲什麼當她答應他會永永遠遠愛着他的時候,情感是那麼的濃厚,眼神是那麼的真摯,言語是那麼的堅定。
歷經時間的摩挲,她對他的情感變淡了,不,不可能,她不是一個容易移情的女人,正如他一樣,四年時間的錘鍊,他對她的感情,只會加深,不會變淺,只會濃厚,不會淡薄,只會深情,不會冷清。
她說她忘記了,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會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絕對不相信!
他說的她答應過永永遠遠愛着他,永永遠遠愛着他,這句話,就像是咒符一樣頑固地鑽入了她的腦海,在她的腦海地不斷地咒念着永永遠遠愛着他……
不不不!
不要!不要!不要!
往昔的事情依稀浮現在眼底,不要,不要,她拼命地甩棄,那些該忘記的,就永永遠遠忘記了吧,不會再想起來了,也不要再想起來了。
忘記了,一切都忘記了。
不會再愛他了,不會再愛了……
忍着眼角的酸澀,她拼命地想要推開他偉岸的身體。
“我的然,不要抗拒我……”王宇堯看着垂落在身側那緊緊地握着的兩隻細白的柔夷,他好想執着她的手,永永遠遠一起走啊!
驟然他修長有力的大手,握起了陳悅然一隻嬌柔細嫩的下手,撐開因爲被她緊緊握住而團團蜷縮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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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着她的小手,他的掌心貼着她的掌心,溫暖的體溫傳遍了彼此的掌心。
陳悅然小臉凝白如玉,她好像緊緊握住雙手加以自己力量,可是男人確以修長的手指卻以強悍有力的力度強勢地擠入了她的指縫,她擰起了眉角,深深蹙了起來的細眉就像是是淡淡的漣漪。
“你一定還是愛着我的,纔會如此的抗拒我,你一定是愛着我的,纔會如此的不想承認,你一定還是愛着我的,纔會如此的冷淡情卻……一定是的……”王宇堯眉宇間英氣盡顯,沈睿的眸中,盛滿深情。
“根本不是這樣的……”腦海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拼命地掙扎着,好亂好亂,陳悅然感覺自己的心都深深地緊縮了起來,她毫不猶豫地道出“我已經忘掉一切,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愛了,不愛了……”
“我的然,你騙不了我的,不然,你怎麼會一直都在逃避我的眼睛……”王宇堯說話的整個過程都沒有離開過她一刻,像是要直視她的心底般,他的眸光一直都是那麼的精銳鋒利。
只是,他的心,像是一直都被大石頭壓制着,帶着一股難言的沉甸。
“王宇堯,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別以爲這樣說,就能夠改變什麼,你只是你,我只是我,我們只是這樣的關係而已……”陳悅然的脣邊綻開僵硬的痕跡,她強忍着殘忍,如絕美寒冷的梅花那般帶着冷意,殘冷地說道。
“不!然,即使如此,我還是請你回到我的身邊,你
依然是我的女人,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
從頭開始?
爲什麼看着他那像是情深的眉頭,聽着他的那一句“從頭開始”,她的心就像是淹沒在不知名的地方,失去了方向呢。
“不可能!”她給出否定的答案,可是,她的心免不了因爲他的這句話而深深駭動。
“我的然,曾經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讓我最留戀的,是讓我最難忘的,失去了你,我才知道,才讓我更加深深地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也是在你離開的這四年裡,終於有足夠了時間讓我去反思,我才真正地知道我要你,你知道嗎?”
害怕了一個人的冷情,害怕了夜晚時的孤寂,害怕了睹物而思人,害怕了觸景而傷情,更害怕了你再而了離去,他深沉的語言繼續急促地道出“我的然,我要你,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吧,繼續做我的女人!”
陳悅然簡直嚇了一跳,心頭突突跳的。
他那毫不掩飾的的言語,就像是重重的磐石一樣,壓在她的心頭處。
她看着他,夕陽的餘暉雕刻着他異常俊美的臉頰,勾勒出他整個大理石雕刻般剛毅尖銳的弧度,意識到他駭人炙熱的眼神,她立馬移開雙眼。
男人的聲音帶着綿綿的情,深深地意,聽在陳悅然耳裡像是帶着蠱惑的意味。
她膽怯了,她退縮了,心,好痛,像是快要無法維持表面的鎮定一般。
前路迷霧重重,她就像是跌進了一座迷宮,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往前走,可是卻遇到更大的分叉口,陷入更加迷茫的境地,怎麼繞都找不到出口,糾糾纏纏,讓她惶恐失措。
回到他的身邊,從頭開始,做他的女人。
他要她?
“夠了,夠了……”陳悅然抑制住心底翻騰的情感,她忍不住地打斷他的話,甩開他的大手。
“王宇堯,你只不過是想要個女人罷了。”
“不,我確切地告訴你”他看似真摯執着地道着“我的然,我這四年以來,一直不停地尋你,念你,你應該知道,在我心裡,你是特別的,我要的,始終只有一個,那便是你啊!我要的,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你,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