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似親密地挨在一起的畫面,深深地刺痛了詹跡眠的眼球,向是瞬間有一塊石頭壓在了他的心頭一盤,讓他感覺胸口沉重了起來。
詹跡眠對上那一雙冰冷的眸子,他怎麼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高深的男人在宣告着懷裡的女子便是他的女人,而詹跡眠也完全意識到王宇堯赤裸直接的表達。
詹跡眠漠然冷笑的臉龐絲毫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是冷冷地挑眉看着王宇堯,瞬間變得冰寒。
“王先生,現在還說不定,更何況,她本該不屬於這裡,興許,過兩天,悅然就出現在這座城堡裡面了呢。”
“呵呵,詹先生,你說玩笑話啊,悅然怎麼會不出現在城堡裡面呢,她就住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不信,你問問她看看,看她怎麼回來的。”
王宇堯冷漠地看了詹跡眠一眼,嘴角帶着冷冷的笑痕,他轉動幽暗深諳的眸子,對上了陳悅然靚麗美麗的眸子,直視着那一汪猶如清澈如泉的眸底。
“悅然,你說說看,你會不會離開城堡一步?哦?”
陳悅然對上了男人鷹隼般的厲眸,隨着男人看似輕鬆悠然上翹的尾音,卻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她襲了過來,她不敢深想,立即搖了搖頭。
“呵呵……”王宇堯輕鬆自若地笑出了兩聲,這個答案顯然是他料想到的結果,這個小女人也只能這麼回答,他也決不允許她離開城堡。這樣想着,王宇堯將陳悅然擁着更緊實了。
王宇堯對上詹跡眠,繼續說道。
“不屬於這裡,那她還能屬於哪裡呢?我並不覺得除了這裡,悅然還能去哪裡,而且她在我的城堡裡面也生活的好好的。”王宇堯冷漠地反問了一句,眼神里布滿了譏誚,嘴角也浮現出嘲痕。
王宇堯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挑畔地宣告,陳悅然除了呆在她的城堡,哪裡也去不了了。
詹跡眠壓下心中的火氣,淡漠一笑,“王先生,小月是在我的公司受傷的,那麼詹某自然得負責爲她養傷,公司也會爲她安排最好的看護,最好的住所爲她療養,而且,我想,我絕對有耐心照顧好她。”
詹跡眠走到牀頭的另一邊,站在距離陳悅然最近的邊上,他偉岸頎長的身影都投落坐在在牀上的兩人身上。
“詹先生真是有心了,條件聽起來
好像還不錯,只是,不管我同不同意,這都得看悅然的意見了是不是,我們不妨問問她的意見呢。”
一抹溫柔似水的笑痕在詹跡眠脣角邊綻開了,他輕聲了問了一句,“小月,你考慮得怎麼樣?”
他情深的眼眸,還有溫柔的關懷讓陳悅然微微一顫,隨即她也感受到了攬着她腰間的力量在加重,之後,她淡淡地對着詹跡眠道,“詹先生,我在城堡裡住的很好,所以,感謝公司對我的好意和關懷了。”
說完之後,她自己感覺到腰間上的力量鬆了一份,只是他依然親密地攬着她,不肯放開。
陳悅然知道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城堡的,只不過,她可以感覺到她的主人對詹先生有着一股莫名的敵意。爲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
“詹先生,你也聽到了她的答案了吧,悅然是不會離開我的。”王宇堯滿意地聽到她的答案,脣角微微一笑,揚起大手親密地撫順懷裡人兒又細又長的髮絲。
詹跡眠英俊的臉龐上片刻的失望閃過之後,又恢復如常。
王宇堯看着他沒有絲毫波瀾的俊容,薄涼的脣畔微抿,不疾不徐地開了口,“詹先生,悅然已經不止一次地拒絕了你,我想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詹跡眠背脊僵硬,剛想說點什麼。
“詹先生,悅然剛剛傷了腳,身體應該要多加休息的,所以請你先回吧,我就不送了。”
王宇堯不喜歡詹跡眠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所以,他是一點都不想讓詹跡眠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與陳悅然接觸,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
詹跡眠似乎也察覺到王宇堯表現出來的冷淡,好看的脣角掛在別具深意的淺笑。
“詹先生,悅然剛剛傷了腳,身體應該要多加休息的,所以請你先回吧,我就不送了。”詹跡眠背脊僵硬,優雅的脣畔張動,剛想說點什麼,就立刻遭到王宇堯的打住。
“好的,詹某自然也得告辭了,只不過,詹某想找王先生好好交談一番,不知道王先生可否意願。”
“哦?既然是詹先生邀請的,王某豈有拒絕之理。”王宇堯聞言後,挑了挑眉,一雙深沉的眼眸低閃現一抹難測的深意。
隨後,兩個
彼此看起來都顯得卓越不凡的男人,邁着同樣沉穩有力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一直親密地攬着陳悅然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她看着兩個男人兩道同樣高大偉岸的身影離開了她的房間,陳悅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可以不用被他禁錮着接受他表現出來的親密了,只是,英挺魔魅的他雖然消失了,空氣中還徒留着獨屬於她密密匝匝的木樨香,陳悅然,看着緊閉着房門,心湖久久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上,裝橫典雅的咖啡店內。
衣着整潔服務員將兩杯上好的沁熱咖啡端到精緻的咖啡桌前,微微一欠身離開了。
咖啡香濃的煙霧就像一個風情無限的妖姬,身姿多變地繚繞在咖啡桌上的兩個男人的周身。
咖啡桌上,兩個同樣深沉似海的男人都沒有端起香濃的咖啡喝上一口,兩個同樣優雅高貴的男人彼此像是在打量着對面,誰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這個他們兩人第一次單獨地出來見面,彼此間似乎都在暗自低估掂量着什麼。
籠罩在他們周圍的,是一種太過於寂寥的靜默,一種令人窒息的靜默。
最後,還是詹跡眠打破了籠罩在他們周身這的一分詭異。
“王先生,你應該知道詹某請你私下聊一聊的目的吧。”詹跡眠優雅地勾了勾脣。
“王某愚鈍,並不知道詹先生此行的目的。”王宇堯動作優雅地攤了攤手。
“好,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詹某想要王先生放過小月,讓她離開你的城堡。”詹跡眠絲毫不想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
他來到美國,停留在美國,注資WIWI公司,栽培陳悅然,無非就是要接近陳悅然,奪回他心愛的女子。
“詹先生這樣的要求顯然太過於怪異了吧,剛剛悅然已經拒絕過你了,而你卻來要求我,顯然,這真的是無稽之談啊!”王宇堯剛毅濃密的眉頭皺了起來,勾了好看的脣角,俊美無措的臉上出現駭異的神情,如果仔細聽的話,不難察覺出王宇堯話裡行間的嘲諷。
“王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慮放她走,你也知道小月未必希望留在你的城堡裡面。”詹跡眠自然沒有忽略掉陳悅然面對着王宇堯的時候,眼眸裡依稀折射的驚駭和怯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