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不再解釋什麼,只說了聲去吧,那隻小黃皮子就開始是在屋子裡來回的轉了起來,小尖鼻子一動一動的嗅着味道,過了不一會兒,便在衣櫃旁邊停了下來,兩個小爪子不停的做着刨地的動作。『
半天河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竹筒子衝向小黃皮子,說道:“好了,回來吧。”
之後就見那隻小黃皮子再次化爲了一道黃光,嗖的一聲鑽進了竹筒子裡了,半天河把竹筒的蓋子蓋住,纔對我說道:“其實修仙的畜生,也算是一種靈體,就和邪穢鬼魅之類的本質上還是很相似的,只要有辦法,就可以收爲己用。”
我看着這一幕真是測底的無語了,人家都把出馬仙像祖宗一樣的供起來,這半天河倒好,完全的當成物養了,真是沒天理了,不過那小黃皮子混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我總感覺後者的面大。
緊接着,半天河指了指那個衣櫃,對我和白宇軒說道:“推開它。”
白宇軒當然是看不見那個小黃皮子的,一直追隨着我的視線跟着看,卻啥也看不着,現在聽我們說話完全就傻住了,我拍了他一下他纔回過神來,和我一起去推那個大衣櫃。
這個大衣櫃是純紅木的,很沉很重,而且我和白宇軒還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驚醒了徐玲玉,只能一點一點的挪,這給我們倆累的啊,褲衩子裡都出汗了纔算把衣櫃整個挪到了一邊。
半天河這才走了過來,蹲在原先擺放衣櫃的地方東敲敲西搞搞的,最後叨咕了一聲:“找到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白宇軒趕緊也湊過去看,剛一蹲下來,半天河已經把一塊地板掀起來了,然後伸手進去掏了半天,然後又挨着剛纔的那塊地板掀開了一塊。
我看着他的動作,不解的問道:“你掏着啥了不會是人家軒子他爸藏的私房錢吧”不過這話說出來就覺得有些白癡了,人家可是有錢人,用不着藏私房錢的,那估計就是各種珍藏版的島國愛情動作大片兒了。
我正在這yy呢,半天河便從地板下面的夾縫裡拽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大概能有普通鞋盒子的大小吧,黑糊糊的也看不清是什麼材質做的,還真像裝片兒的,因爲我記得我上中專的時候有一次寢室老二說在家發現了他爸珍藏的大片兒,我們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就集體曠課去他家一起研究島國藝術,寢室老二就從他爸的底下掏出了一個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一厚摞子全是極品電影啊。
但是這個盒子掏出來之後,我似乎是感覺那種烤肉的味道更重了,才停止了自己宇宙漫步般的奇葩幻想,迴歸了正題,問道:“這是啥啊”
半天河呵呵一笑,說道:“小鬼。”
一聽到這兩個字,我和白宇軒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往後仰了一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白宇軒吃驚的看着這個盒子,問道:“開開玩笑吧,我們家怎麼可能會有小鬼”
半天河把這個盒子擺在了我們三個人的中間,說道:“如果沒有,這東西哪來的如果沒有,你爸爸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接着半天河講道,這是一種源自於南洋那邊的養小鬼的巫術,也可以成爲降頭術,是一種專門用來害人的邪術,白宇軒他的爸爸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被人下了將頭,說他白天進到這個屋裡的時候就開始懷疑是這麼回事了。
半天河又說像現在這種養小鬼的邪術,一般都是先在墳地裡找一顆柳樹或者槐樹,柳樹和槐樹陰氣本就很重,在加上生長於墳地,陰氣就更是極重了,然後將這棵樹連根拔起,取樹根這塊最接近墳地,吸收了大量的屍氣的這塊做成棺材,就是這麼個木頭盒子了。
說到這裡,半天河把這小棺材往我身邊推了推,壞笑着說道:“要不要打開看看”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剛一接觸到這個棺材就感覺到一股陰煞之氣傳來,頓時渾身一抖,趕緊把手縮了回來,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一點也不好奇。”
半天河呵呵一笑,伸手就把這小棺材的棺材蓋給掀開了,我就看見一股黑氣衝了出來,凝聚在了棺材的上方,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
我吃驚的看着這個畫面,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知道這只是一股陰煞之氣而已,然後就往棺材裡面看去,這一湊過頭去,那烤肉的味道就重的有些嗆人了,只見棺材裡面擺放的是一個黑糊糊的小人形東西,跟那團陰煞之氣凝聚成的差不多,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烤焦的人體一部分這是哪塊關節啊
半天河指着這個人形的東西又說道:“準備好了棺材,接下來的步驟纔是最重要的環節,就是需要找到嬰兒的屍體,之後在將這嬰兒的屍體用特殊的方法和燃料炙烤,待烤得皮開肉綻,燒出死嬰身體之中的脂肪的時候,小鬼就算成了,不過這種嬰兒屍體的選材很講究,雖然不分男女,但是必須是死與流產或者是事故的胎中的嬰兒,這樣的死胎屬於橫死,陰氣重怨氣也重,養出的小鬼的殺傷力才最好。”
聽半天河講完這些,我和白宇軒不約而同的乾嘔了起來,想象一下一個人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貓在一個地方跟烤乳豬一樣用火烤着個死嬰,這畫面簡直太和諧了,真他媽有夠,有夠噁心的了。
半天河呵呵一笑,好像是他媽故意噁心我倆的,因爲他根本就沒對這裡面的這個被烤的黑了吧唧的嬰兒屍體怎麼樣,很隨意的就把棺材的蓋子給蓋上了,接着又道:“這東西散發出的這種像烤肉一樣的味道,聞得久了就會不知不覺的中了這個降頭,但是這是一個很長時間的過程,雖然見效慢,不過卻能保證人不知鬼不覺的,你爸爸晚上做夢夢到的那個小孩子要糖吃,其實就是中了這降頭的一種徵兆。”
半天河說完站了起來,吩咐我和白宇軒把大衣櫃挪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想了想,竟然又把棺材蓋掀下來了,然後竟然塞到了白倍企的底下。
我和白宇軒不解的看着半天河,半天河微微一笑,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布袋子,將剩下的棺材和小鬼都裝在了裡面,才解釋道:“一會我們得把這東西拿到別的地方處理了,不過遊戲還在繼續,暫時還不能讓人發現這邪術被破了,所以用那棺材上殘留的味道先迷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