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臉色大變,心中焦急,急聲道:“舒雨,你在哪裡,快告訴我。”
那頭舒雨哭的無助而絕望,讓我心中如何能不焦急,被我一問,舒雨哭的更是悽慘,一邊抽泣一邊焦聲道:“劉剛,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快來救我呀,那些混蛋說要用我血祭,我害怕死了,快來救我呀,一會他們就要來了”
話說到這裡戈然而止,手機裡只傳來一陣忙音,我臉色又是一變,猜得到舒雨一定是被人發現了,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越是想卻偏偏越是多事之秋,但是如今舒雨在危險之中,不去救是不可能的,只是問題是究竟她在那裡
一旁韓濤聽着我剛纔的話,也猜測出是出了事情,心中有些焦慮,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但是卻扯動傷口,不由得痛呼一聲,呲牙咧嘴的道:“剛哥,別猶豫了,我能自己想辦法,這樣吧,我想辦法找出舒雨的位置,你去,至於我自然有辦法走,不用你掛着。”
話音落下,韓濤一翻手取出那隻哨子,雖然還不時很精通,但是最少可以御使一些蛇蟲之類的東西,儘管時靈時不靈,但是此時也猶豫不得,當哨聲響起,一陣古怪的嗚咽聲傳來,透着一絲詭異,從窗戶向下望去,許多蛇蟲從地下鑽出來,嚇得過往的醫生病人不止,好在這些蛇蟲也不攻擊人,而且也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便爬的不見了。
拍了拍韓濤的肩膀,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裡知道韓濤這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畢竟他的馭獸之術並沒有修煉成功,如今也不過是冒險一試,一旦有失誤,說不定就會攻擊誰,所以韓濤纔會選擇這些無毒且攻擊性不強的蛇蟲鼠蟻作爲控制對象。
默默地等候了半晌,我心急如焚,掛念着舒雨的境況,這丫頭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從隻言片語中,聽得出是有人要用舒雨進行血祭,這是一種宗教儀式,而且絕對是那些邪門宗教,到底該怎麼辦,我無法下決斷,唯有等韓濤找到舒雨的下落。
只是等下去心中總是不放心,所以取出一沓黃裱紙,顧不得的自己如今不適合動用神念,將這些黃裱紙折成紙鶴,然後拘來小鬼,便化作幾十只信鴿放飛,四下去需找舒雨的,但是這辦法卻有個弊端,如果是舒雨被修道之人抓去,這種法術便無用了,人家自然會防止這一手的,倒是還有些用處,不會有人懷疑到蛇鼠身上去。
也沒過多久,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時候,就聽見走廊裡一陣尖叫,好像聽到有人招呼說要打老鼠,我當時也沒往心裡去,這六層樓上而且還是醫院裡怎麼會有老鼠的,只是當韓濤面露喜色,催促我去開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韓濤成功了,這一定是韓濤催使的蛇鼠回來報訊了。
身子幾乎是從病牀上彈起來的,兩個箭步便已經落在門邊,猛地將門打開了,還不等我看清楚什麼,就發現門口站着不少人,亂七八糟的喊着打老鼠,我心中一驚,這要是老鼠被打死了,誰帶我去找舒雨呀,也不管老鼠在哪裡,猛地將這些人推了一把,大喝一聲:“都住手,這老鼠是我們養的,打死了你們誰賠得起。”
真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我還得繼續往前走,不過我的吼聲還真的起了作用,登時讓這些人一下子都呆住了,古怪的望着我,倒是也聽說過養老鼠的,但是人家養的都是小白鼠,可不是這種灰毛大老鼠,看上去噁心吧唧的,便聽見有人啐了一口:“真有人這麼噁心呀,醫生,我看你們就不該收留這樣的人在你們醫院,要不然我們都不敢住了。”
其實我至始至終都沒發現那隻老鼠,我臉上發苦,該不會是被踩死了吧,正苦惱的時候,卻聽身後韓濤低聲道:“剛哥,別管他們,交給我來應付,你快點讓這隻老鼠帶你過去救人。”
等我回頭,這才發現一隻大老鼠足有拳頭大小,此時正趴在韓濤腳下,真是好大一隻老鼠呀,怪不得剛纔那麼大動靜,只是這老鼠此刻在韓濤面前卻像是一個臣子覲見大王的樣子,竟然衝着韓濤作揖不已,吱吱的叫着,只是我自然不明白老鼠說什麼,便望向韓濤:“韓濤,這老鼠是不是在對你說什麼,你翻譯一下唄。”
韓濤嘴角一抽,一臉的苦笑:“得了,剛哥,救我現在這點本事,我還真不知道老鼠能說什麼,還是讓它領你快點去吧,沒時間了。”
深吸了口氣,我也不敢過多耽誤,眼看着老鼠在韓濤的哨子響起的時候朝外衝去,我也不敢猶豫,趕忙追着老鼠而去,一路上就聽見許多人驚聲尖叫,特別是一些女的,我簡直快成了女性殺手了,我到哪裡哪裡的女人就呼啦一下全跑掉了,弄得我成了大街上最受人注意的哪一個,在無數人的注視中,我簡直不知道將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說真的,追着老鼠跑絕對不是個好活,我怕追丟了,所以腳步都不敢慢一點,就算是施展了師門的陸地騰挪術,這從醫院一口氣跑下六樓,又從醫院裡一口氣跑到大街上,最慘的是這老鼠過馬路,他可不會管什麼紅綠燈呀,還是什麼斑馬線呀,看着老鼠從飛速的車流中衝過,我的一顆心簡直提到嗓子眼上了,心裡祈禱着可別給壓死了,不過老鼠很安全的過去了,這隻老鼠彷彿有了一定的靈識,也知道躲避退讓,只是相比起靈活的老鼠,我卻很無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鼠過了車流,但是那飛快的車流中我可不敢冒險穿越馬路。
好不容易等到紅燈,我心裡真是快急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隻老鼠,找不到可就糟了,不過當我穿過馬路的時候,就看到那隻大老鼠從花池子裡鑽了出來,竟然是在等我,讓我不由得驚歎了一番,這支老鼠不會是快成精了吧。
老鼠見到我追上來,便有利落的轉身就走,絲毫不給我喘息的餘地,逼得我也只能像條死狗一樣在後面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張臉已經憋得通紅,胸口火燒火燒的,有種快要撕裂的,不知道老鼠是不是也會有這感覺,我知道了這麼一個真理,人最少跑起步來還趕不上老鼠,而且更沒有老鼠利落,這可是切身體會呀。
在老鼠的引領下,在大街小巷之中不住穿行,又在衚衕裡拐來拐去的,終於老鼠在一家很殘破的小工廠門前停下了,這家工廠也不知道是做什麼,面前的牌子鏽跡斑斑,都看不出什麼字跡了,裡面看上去也很殘破。
我沒有衝進去,一見到老鼠停下,我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陣陣的頭暈目眩的,全很都像是散了架一樣,哪裡還有力氣做什麼,就是這樣衝進去,我可以保證那別說救不了舒雨,我自己也絕對是送死的料。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終於感覺到氣力又回到身體裡,只是全身還是無處不疼,但是此時我實在沒時間休息了,不然等我休息過來,所能找到的也就是舒雨的一具屍體了,雖然和舒雨沒什麼關係,但是相識一場,卻也不能眼睜睜的就看着舒雨死在面前呀。
掏出飛仙骨笛,清點了一下懷裡的符籙,也就是還剩下三張五雷符,一張神火符,還有一張替身符,就這麼點東西了,當日從師叔哪裡訛來不少符籙,這只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消耗殆盡,這次可真是耗了血本了,顧不得了,拼了。
悄然挑了一處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翻牆進了這小廠子,裡面很破敗,兩個七十年代的那種車間,只是此時早就停產了,還有幾個倉庫,看不到人,顯然是早就廢棄的地方,但是即便是看不到人,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貼着牆角,儘量找能遮掩身體的地方朝裡面靠去。
當我躲在一個磚垛後面,從縫隙裡朝那兩個車間和那幾個倉庫望過去的時候,心裡盤算着舒雨會被關在哪裡,我一點也聽不到動靜,又不敢貿然打開神眼,何況神眼也沒有這麼大的範圍,正在猶豫着分析的時候,卻感覺有東西在扯我的褲管,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那隻老鼠,見我低頭便放開我的褲管,朝我甩了甩尾巴,然後徑自朝其中的一個倉庫而去。
看着老鼠大搖大擺的衝了過去,我一真鬱悶,我還不如一隻老鼠呢,它大搖大擺的過去,什麼也不怕,只是我該怎麼過去呢,從我的藏身之處到那間倉庫一路空曠,想找個遮掩的地方都沒有,我又勢必不能變成老鼠,到底該怎麼辦呢,這樣衝過去可能一下子就會被人發現的,一旦發現了,變成正面交鋒,我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呢,不過從此地隱隱的法力的波動氣機之下,我敢斷定子修道門派的人,只不過也許是邪教的。
血祭,這樣做的宗門肯定是兇辣陰狠的,絕不會心慈手軟,而且多半修行的是一些邪門秘法,儘管門欄很低,但是往往效果確實很厲害的,所以我卻更要小心,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便看到從那邊車間裡走出來一個人,穿着黑斗篷的人,正往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