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我反應夠快,也虧得李雪的一聲歷嘯,陰風捲起,捲住高鬆,不然這一刀下去,就是要不了我的命,我也待掉半條命,饒是如此,這一刀還是紮了進去,只是我嬸子這一動,匕首終究扎得不深,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創傷,只是刺進去一兩公分,我就已經猛地一頓身子,超厚跌坐出去,勉強躲開這一刀,心中卻是驚怒不已。
李雪陰風捲起,將高鬆捲了個跟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本來慘兮兮的韓濤,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已經一拳砸出,想都顧不得想一想,高鬆避之不及,被韓濤一拳砸中,慘呼了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忽然騰起一股青煙,然後徑自沒入地下不見了。
縱然是神眼大開,但是我卻絲毫沒有察覺高鬆有何不對,知道那一刀刺出,對危險的本能讓我反應了一下,等再明白過來,那高鬆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我們和李雪驚異不定的在哪裡對望着,還不等我從驚異中,李雪一聲厲嘯,化作黑霧,便要沒入地下追過去,我心中一驚,可不敢讓李雪追下去,現在最可怕的就是分開,趕忙高聲道:“李雪,快回來,不用追了。”
聽到我的呼聲,李雪本來沒入了地下,想要追過去,但是還是猶豫了一下,心中掛念我的傷勢,終究氣沖沖的哼了一聲,不甘心的望着那青煙遁走的方向,咬了咬牙轉身回來了,湊到我身邊,一臉緊張的道:“劉剛,你怎麼樣了”
一旁韓濤也掙扎着站起來,半蹲在我身邊,伸手就去檢查我的傷口,一看之下這才放心下來,輕吁了口氣:“還好,剛哥,死不了你的,就進去不到兩公分,上不到內臟,一點外傷而已。”
話音落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眼光四下張望,隨機臉上閃過一絲心悸,悶悶的道:“怪不得呢,我昨晚上幾次都差點被吃掉,卻始終擺脫不了那東西的追逐,而且不過怎麼打也傷不了那東西,我就一直奇怪了,要是那東西厲害的我一點也傷不了他,卻爲何一直拿不下我,原來卻是一直藏在我身邊,許是和我打的根本就是幻覺。”
抽出一張自制的康體符,隨便一甩,無風自燃,一蓬白光落在我的小腹上,瞬間便傳來一股子酸癢,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恢復,鮮血登時不在外流,這點傷口並不影響什麼。
我苦笑了一聲,真是出師不利呀,還沒和那東西交上手,就被捅了一刀,連那東西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可真是夠丟人的,只能嘆了口氣:“想必剛纔的高鬆是那東西所化,真是危險呀。”
但是隨即臉色大變,是呀,高鬆是那東西所化,那麼真正的高鬆呢,與韓濤不同,高鬆是真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不說韓濤有泥人在手,還懂得馭獸之道,就算是沒有這些,韓濤還精於之術,就算是對上,韓濤也不至於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可是高鬆呢,高鬆會什麼,高鬆除了會用槍,但是對付這些妖魔鬼魅,槍往往起不了作用的。
不但我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旁韓濤也是臉色大變,高鬆可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韓濤怎麼能不心動,猛地一把抓住我,聲音有些焦慮:“剛哥,高鬆怎麼辦,你說他是不是已經被那東西給害了”
我不知道,根本就沒法回答韓濤的話,也許是被害了,但是也許不是,嘆息了一聲:“先不說了,走,不管高鬆是不是被害了,咱們都要去把他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的堅決讓韓濤精神一震,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隨着我的步伐朝遠處走去,不管如何總要尋找到高鬆,是死是活都先放在一邊,死了也要盡一份心,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高鬆,不過我猜想高鬆一概不至於有事,那東西不是一晚上都在韓濤身邊嗎,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希望。
感受着的每一點變化,但是卻不曾發現那東西的,怎麼可能呢,剛纔那東西明明遁入了地下,七星符陣籠罩了整座山,就算是遁入地下,七星符陣也不至於一點感受不到呀,眉頭越皺越緊,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去。
心念轉動着,我將飛仙骨笛握着,走了半晌,反而越來越迷茫,心中焦慮,猛地大喝一聲,神念如潮,催動飛仙骨笛猛然間砸出,轟的一聲,化作大骨棒,攪動天地靈氣激盪不已,將眼前的迷霧吹散,終於看清了眼前幾十米的摸樣,山不大,遠處有一個洞穴,有黑的洞穴,像是一張張開的巨口,想要吞噬什麼,難道這就是那東西的老巢不成
顧不得多想,拉着韓濤金跑了幾步,已經衝入了洞穴之中,眼前猛地一黑,我沒敢鬆開韓濤,只要我抓着他,就不會弄錯吧,洞穴之中很是黑暗,勉強可以容開一個人半蹲着前行,潮溼的空氣從洞穴之中吹出,讓人有些粘乎乎的,隱約之間,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和韓濤對望了一眼,黑暗之中,韓濤的一雙眼睛很明亮,但是卻充滿了擔憂,一起朝裡面走去,血腥味越來越濃,我們心中卻更加不安,這麼濃的血腥味,難道是高鬆已經遇害了,我不敢再多想,心中不住的顫抖,心念一動,單手結成神火印,猛地一番,一點火光從我指尖迸射出來,登時映亮了這洞穴,只是從黑暗中忽然轉入光明,我卻猛地一陣失神。
就在此時,忽然一股殺機迸射,我心中一驚,神眼所見,深厚的韓濤已經朝我一刀刺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韓濤也是假的,不及多思索,我已經超前趴去,身後李雪發出一聲歷嘯,洞穴之中捲起一股陰風,一把匕首從我臉面上劃過,脫手擲出,卻聽不遠處一聲嘶鳴,接着韓濤一聲悶哼,被李雪捲動,一腦袋撞在旁邊的石頭上,磕的韓濤痛呼不已。
就在我未定之際,一團霧氣從不遠處悄然捲來,心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飛仙骨笛砸了過去,剛好砸中那團霧氣,只聽得一聲慘呼,霧氣忽然朝洞穴深處飛遁,瞬間便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的頭呀,磕死我了,唉吆。”韓濤捂着腦袋,不住的呻吟,一點點血跡留下。
我心中一呆,總感覺眼前的韓濤並不是假的,不是幻覺,這是一種直覺,我也說不上爲什麼,只是這樣感覺着,遲疑了一下,我還是掏出一張康體符,化作一蓬白光,落在韓濤的腦袋上,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眼見着韓濤手上而不理睬。
“剛哥,不好意思,剛纔差點傷到你,幸好你反應夠快。”韓濤一邊臉上抽搐着,承受着酸癢之苦,一邊朝我一臉的苦笑。
“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身前李雪像是老母雞一樣擋在我面前。
韓濤呆了呆,嘆了口氣,懊惱的晃了晃頭:“不好意思剛哥,剛纔火光忽然亮起的那一瞬間,我眼前看到的就是一隻怪獸,當時我下意識的一刀刺出,想要擊殺怪獸,幸好本能告訴我,殺機不在我面前,而是在不遠的地方,我就將匕首拋出去了,等我反應過來,總算慶幸你反應夠快。”
說話的時候,韓濤低着頭不敢看我,一臉的糗樣,看着韓濤的摸樣,我也是一陣慶幸,慶幸自己反應夠快,慶幸韓濤的本能足夠強大,不然我躲得了初一,可躲不過十五,就韓濤的身手,只怕一刀不中,便會繼續朝我刺來,這樣的狹窄環境,我可不認爲我自己還能避開第二刀,是在很感激韓濤的直覺本能,不然的話,這一刀紮上,不死我也待脫層皮。
李雪猶自不相信韓濤,總感覺他像是那東西變得,當在我身前,猶自氣咻咻的道:“劉剛,你別聽他的,這個我看就是個假的。”
韓濤臉色一苦,卻不敢發脾氣,畢竟剛纔實在是太危險了,何況李雪又是爲了我好,手舉起,向天罵誓道:“我發誓,我剛纔所說的話絕對是真的,而且我這個人也是真的,要是不是,就讓我找不到媳婦兒,哎,現在這社會可越來越不好混了,什麼東西都有假貨。”
聽到韓濤的話,我忽然想起在上海的時候,我們第二次見面,韓濤爲了什麼我都忘了,但是那一句誓言,卻就是剛纔那一句讓我找不到媳婦兒,這句話深藏在我心裡,只是輕易想不起來,如果韓濤是假的的話,怎麼可能知道這句話,我心中一動,也許這倒是一個辦法,就算是那東西可以把摸樣幻化的再像,就算是模仿的再好,但是有一些東西一定不可能完全模仿的出來的。
我幾乎肯定眼前的就是韓濤,因爲我知道這具別人感覺是開玩笑的話,在韓濤心中的分量,別人活着會以爲這是開玩笑,但是我卻知道韓濤用這句話來發誓,聲音莊重,其實心中認爲很神聖的,可一點也沒開玩笑,但是別人卻都會以爲是開玩笑,沒有人會這樣鄭重吧一句玩笑話拿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