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我着急卻並不着急,給我倒了杯茶,然後端坐在藤椅上,輕輕閉上眼睛抿了一口,直道:“好茶,好茶,清香味醇,回味悠長呀,好茶,還不快嚐嚐。”
我一陣無奈,真是急驚風撞着慢郎中了,我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都沒喝出是什麼味來,只是朝老頭苦笑道:“前輩,我也就不費話了,這次我來東江市本來是爲一位來治他兒子的的,哪知道來了才發現事情不簡單,那是一隻最少也要有幾百年道行的老鬼,我倒是若不是藉着小乾坤世界的手段,暫時將這困住的話,只怕早就葬身哪裡了”
老頭至始至終只是在側耳傾聽,不見喜樂哀樂的變化,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能讓他心頭一動,又或者將所有的心神都用在品茶上了,卻對我說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弄得我也只有咬了咬牙道:“前輩,這也還是不重要的,若只是這隻老鬼的話,我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不敢來驚擾您,但是這幾百年道行的老鬼竟然只是一個下人,而他的主上只怕是這就要出世了。”
這驚人的消息,我自己說起來都頗爲沉重,所有者語氣也就更加的壓抑,哪知道話音落下,卻依舊未曾引起老頭的一點反應,彷彿依舊迷醉在茶裡,又彷彿除此之外再無關心的事情,我嘴角抽了抽,深吸了口氣,將韓濤拼命從水底換回來的消息,已經水塘所有的異狀都說了一遍,希望能引起老頭的注意,但是到底是讓我無奈了,這老頭一口茶含在嘴裡,便已經徹底沒了動靜。
我呆呆的望着老頭,心裡急得要死,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呀,幫不幫忙也不能這麼幹耗着不是,好半晌,老頭卻依舊未動,這裡的一切都彷彿陷入了靜止之中,不要說屋裡的所有擺設,都是一些老舊的東西,就連唯一活動的老頭也不動了,甚至於那杯茶水還在冒着熱氣,彷彿這一切只是眨眼間的事情,但是我說了半天的話,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茶水也早該涼了,就是茶壺中還有熱氣升騰。
皺了皺眉,這老頭興許是不想管吧,我嘆了口氣,不行就去找別人吧,只不過我到底氣不過,伸手一把將老頭的茶水給奪了過來,重重的墩在老八仙桌上,猛地長身而起冷哼道:“你幫不幫變給個痛快話吧,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妖魔出世,必將爲禍人間,我看你一身修爲也像是名門正宗的,怎麼就一點除魔衛道的心都沒有,你”
哪知道我這樣老頭也沒有動怒,反而輕輕睜開眼睛,一臉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小夥子,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般心急氣躁是要吃虧的,不如坐下來陪我老頭子喝喝茶。”
我一時爲之氣結,不滿的哼了一聲:“前輩,事態緊急耽誤不得呀,這可是事關許多人安慰的大事呀,前輩”
“小夥子,無論生死,也不會欺負到你我頭上,你何必着急,來來,坐下陪我說說話。”老頭倒是不急不躁,只是這一番話讓我登時一陣心灰意冷,一時間只是望着老頭,臉色不住變換,師傅和師叔雖然看上去冷漠,但是其實心裡還是很熱情的,但是這老頭不一樣,不出冷漠,卻偏偏真的沒有一點心思會替別人着想。
我沒有坐下,只是冷冷的盯着老頭看了半天,然後咬了咬牙朝老頭一抱拳:“既然前輩無心幫忙,那小子就告辭了,我會再去找他人幫忙。”
老頭微微一笑,卻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的意思,只是輕輕閉上眼睛,卻就在我擡起腳想要邁出腳步的時候,忽然又七點帶着神光的符文自老頭手中飛出,落在地面上一閃,便有一片磅礴的氣機衝起,登時將這片空間緊鎖,我擡起的腳竟然落不下去。
心中一驚,不知道老頭究竟想要幹什麼,這生意不成仁義在,莫非老頭對我剛纔的話不滿,想要對我動手不成,眼見着自己被無形的限制了自由,我心中那甘就此罷休,輕哼了一聲,竟然強行打開神眼,顧不得神念此時已經快要燈盡油枯了。
哪知道神眼剛剛張開,神念如潮正要衝出去,去衝擊那七顆神秘符文,卻忽然見老頭呵呵一笑,伸手輕輕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身子一軟,便又坐回到藤椅之上,這也就罷了,讓我肝膽欲裂的是神念竟然被老頭輕輕一拍,瞬間便自行關閉了,不過卻有一道熱氣自胸腹間涌起,直接衝上腦袋,本來像是要炸開的腦袋,卻一下子不見了那種苦楚,儘管還是神念乾涸。
老頭又輕輕端起茶,在嘴邊輕抿了一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小夥子,你說你心急幹嘛,那東西我知道,都多少年了,從我住在這就一直有,不是也一直沒有人來理睬這件事嗎,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我不能說話,也只能憤憤不平的聽着老頭說,從話裡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知道這東西的不但是我自己,應該還有些人知道,這當然會是那家宗門的人,而且絕對是名門大派的,不然老頭不會這麼說,停的我心中一冷,卻有聽老頭輕哼了一聲:“小夥子,我是爲了你好,有些人雖然道貌傲然,但是乾的卻是男盜女娼的事情,你若真的能將那東西剷除的話,那可就大了,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
老頭的臉色變得很譏誚,這是看不起一些人,只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我告訴你吧,那裡面是一具千年屍王,雖說實際上只有幾百年的火候,但是就憑你,上去一百個也是送死的,而且這其中還牽扯着茅山和全真教的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亂插手。”
幾百年火候的屍王,我臉色大變,難怪那隻老鬼甘心爲僕,真要是像老頭所說的,那麼事情可就大了,這種屍王一旦出世,必將是腥風血雨,而且其中怎麼會牽扯到茅山道宗和全真教呢,這兩個是道宗中的砰然大物,自然不是我們彭祖一脈這種人丁單薄的可以比擬的,其底蘊驚人。
我心中胡思亂想,又聽老頭輕吐了口氣,一臉的鄙視:“這千年屍王還是茅山先發現的,只是他們不但沒有剷除這屍王,反而佈下大陣養屍,這幾十年來,就將這屍王催的幾乎要成型了,一旦出世便是刀槍不入的殭屍王,你說你要是想現在就毀掉這千年屍王,茅山那些老道會同意嗎,他們還想將這具殭屍王煉化,成爲他們的鎮教之寶呢。”
頓了頓,又搖了搖頭,神色間有一絲厭惡:“而且這還牽扯到全真教,你以爲當然佈下那座鎖陰陣的是誰,那是全真教那幫牛鼻子,不過那座鎖陰陣如今被破了,是不是你做的,呵呵,你這已經是壞了兩個宗門的事情,以後麻煩着呢,現在還要來拉我下水。”
這番話讓我無所適從,不想本來一件不大的事情,竟然隱藏着這麼多秘密,而我竟然是無意中破壞這件事情的人,果然是有人不下了鎖陰陣來鎮壓千年屍王,只是真的這麼容易嗎,我心中苦嘆了一聲,只可惜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卻問不出來。
那老頭抿了口茶,嘴裡嘖嘖有聲:“好茶,這人生得意須盡歡,品品茶纔是享受,何必去管那麼多事情,小夥子,我挺喜歡你的,所以留你在我這說話,這也是爲了你好,東江市如今水深得很,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我這裡的好,我都四十多年沒和人說話了,今天正好讓你陪陪我。”
四十多年,這老頭可不小了,茅山和全真教,想起這些腦袋就有些發大,原來一直就有人盯着,可是爲什麼自己破壞了那座鎖陰陣卻沒有人出來阻止呢,照理說全真教也應該知道,應該會出來阻止的呀,但是爲何連茅山的人也沒見到呢這一切有太多的謎題。
老頭看我一臉的迷惑,忽然展顏一笑:“小夥子,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當日你毀去鎖陰陣爲何沒有人來管是吧,這我知道,當時我也在場,雖說這鎖陰陣是全真教的凌老道佈下的,但是卻被茅山借來有佈置了一番,反而成了,同時也可以鎮壓,這一次你毀掉鎖陰陣,其實茅山的那幾個老道是要出來阻止的,但是卻被全真教的人擋住,就在那不遠處打了一架,最後也沒鬧得出來個勝負,只不過打完了架,你那邊都沒事了。”
我一呆,心中有些怒氣,爲什麼不將這千年屍王毀去,茅山想做什麼,全真教又是想做什麼,這些人想的都比自己多,反而一個個心懷異志,反不如我們彭祖一脈率真,也難怪師傅師叔都對茅山有偏見了,只怕師傅他們也知道茅山的一些事情吧。
只是這老頭偏偏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兒,眼見我一臉震驚,卻又告訴我了一番話:“小夥子,你也不用着急,現在整個東江市風起雲涌,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在盯着,等七月二十九的時候,也就是三天之後,便是那千年屍王出世的那一刻,你就好好看着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