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斷定,葉老伯絕對已經死了,胸口那一個大洞足有拳頭大小,從前面能看到後面,白骨森森的,胳膊看樣子是被強行扯了下去,斷口處很不規則,白骨與碎肉就那麼掛着,腦袋像是被扭斷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樣子耷拉在胸口,但是人還是在堅定地一步一步朝我走來,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望着我,望的我全身發冷,不由的悲呼了一聲:“葉老伯”
被韓濤拉住,我用力的掙扎着,絲毫沒講韓濤的話放在心上,只想衝過去扶住葉老伯,不管他是人還是鬼,卻都是我的恩人,葉老伯一定是死了,而且死前一定很慘烈,一定經過一場劇烈的,否則不會弄得這麼慘,葉老伯不是普通人,有一身手段,精通馭獸之術,就算是幾十個普通人也別想沾上他的邊,能將葉老伯打得這麼悽慘的人,我知道一定是前天晚上追殺我們的人,而且絕不止一人,否則葉老伯打不過還逃不了嗎,這一刻我心如死灰,心中只有憤怒。
終究韓濤一把沒拉住我,被我掙脫開來,一下子衝到了葉老伯身邊,不過所以得扶住葉老伯,悲聲道:“葉老伯,您這是怎麼會弄成這樣的您說話呀。”
一滴眼淚從眼角滴落,我心中的憤怒無以言明,一定是那些人害死了葉老伯,恍惚間韓濤手持匕首站在我的身邊,死死的盯着葉老伯,防備着有變故發生。
彷彿見到我就是葉老伯的心願,被我一扶住,葉老伯登時止住腳步,耷拉的腦袋甩了甩,像是向看清楚我,但是畢竟耷拉着,根本看不到我的臉,略一遲疑,葉老伯雙手將腦袋扶起來,那一對死魚一般的眼睛忽然有了神采,一把將我拉住,從懷裡掏出那個泥人,還有一,正是那晚上用來招引蛇蟲野獸的哨子,猛地塞在我懷裡。
其中還夾雜着一張紙片,只是當時我沒有注意而已,葉老伯將東西塞在我懷裡,雙眼最後的望了泥人一眼,滿是慈愛之色,最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便不動了,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下去,神眼之下,我看見一抹虛影從葉老伯體內溢出,徑自飛向遠處,任憑我如何召喚,葉老伯卻已經不在了,身體已經僵直,那虛影之後,整個人如山一般倒了下去。
Wшw◆тTk дn◆¢O
離開的應該是魂魄,可惜我當時腦海中凌亂成一片,只是不知所措的呼喚着葉老伯的名字,希望能將他喚回來,但是卻不可得,葉老伯終究消失在我的眼中,魂魄離去,只留下空空的殘軀躺在地上,我呆呆的凝望着,眼淚瞬間臉頰流下,雙腿一軟,跪倒在葉老伯身邊。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心思去多想,只是心傷葉老伯的離去,我的救命恩人死了,呆呆的抱着懷裡的東西,就那麼跪在地上痛苦着,呼喊着葉老伯的名字,卻什麼也不能挽回。
韓濤站在我身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他知道我是爲什麼而哭,說真的他心中也不好受,畢竟葉老伯也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他不像我會這樣感情用事,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也默默地跪倒在葉老伯身前,眼中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眼光掃過我懷裡的東西,最後落在那張紙條上,卻是忽然心中一動,伸手將紙條抽了過來,拿在眼前看着。
這是葉老伯臨死之時匆匆寫下的遺書,紙條上寫着,昨天晚上那羣混蛋王八蛋糾集了十幾個人,一起去掩殺葉老伯,雖然葉老伯拼命抗爭,但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葉老伯情知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便強行用鎖魂之術,將自己的魂魄鎖在自己的軀體之中,然後拼命地催動周圍方圓十幾裡之內的蛇蟲野獸,的向那些人發動了攻擊,甚至於將自己這些年煉製的符咒和法器全數打出,毫不保留,才終於殺開一條血絡,格殺了其中的三人,雖然身軀殘破了,當時就已經死了,但是仗着鎖魂之術,還是循着我的找來,要將師門的絕學,還有那個封印了他兒子葉歡兒的泥人送來,一來是讓我照顧他的兒子,二來是爲了不讓師門絕學在他手裡失傳,但是施展過鎖魂之術之後,便不能再投胎了,魂魄在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徹底消散,泯滅與三界六道之中。
聽着韓濤的念詠,我的心中更是苦痛,若是此時能找到那些人,我真想將那些混蛋生撕活剝了,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一件件血仇積累起來,我心中的憤怒沖毀了我的理智,我猛地嘶聲朝天大喊道:“葉老伯您在天有靈,我一定會幫你報這血海深仇的,我一定要將那些混蛋全部殺死祭奠你老人家,您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
一旁韓濤嘆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剛哥,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用太過傷心了,這老頭也救過我一命,我也會和你一起幫他報仇的,他兒子就交給我照顧吧。”
有了韓濤的話,我才心裡好過了一點,從那種暴躁中醒轉過來,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塞給韓濤,我知道韓濤的話是他心裡的話,所以我將葉老伯留下的傳承交給韓濤,望着韓濤重重的點了點頭悲聲道:“韓濤,我將葉老伯的衣鉢全交給你了,你不但要照顧好葉老伯的兒子,而且一定不能讓葉老伯師門的絕學失傳了,否則我們就對不起葉老伯了。”
韓濤點了點頭,神色間一臉肅穆,沉聲道:“放心吧,剛哥,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在老頭身邊發誓,一定會做好他交代的所有的事情,一定要爲他報仇,我要親手將那些混蛋劈成肉末,我要他們都超生不得,老頭,你聽見了嗎。”
這話說的很重,並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但是韓濤卻是真的狠了心,就算是賠上自己這條命,也要講那些人一一殺死,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韓濤這樣沉重,雖然他沒有哭沒有多說話,但是心情確實和我一樣的,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只不過原來所處的環境不同而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李紅玲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陪在我身邊跟着哭泣,眼淚也是嘩嘩的掉,一旁韓濤深吸了口氣:“剛哥,逝者已矣,我們還是將葉老伯入土爲安吧。”
話音才落下,從外面忽然衝進來一幫警察,打頭的就是高鬆和老王他們,只是一衝進來,見到我和韓濤李紅玲,眼光緩緩地朝下落去,落在葉老伯身上的時候,臉色猛地一變,失聲叫道:“葉老伯,怎麼會是葉老伯”
葉老伯也救過高鬆的性命,要是沒有葉老伯,前天晚上高鬆早就給殺死了,哪輪到他現在活蹦亂跳的,剛纔接到報警,說是這旅館裡除了恐怖的事情,有個和鬼一樣的老頭出現在這裡,高鬆當時心中就是一驚,因爲他知道我們住在這裡,既然是這恐怖的事情,透着詭異,十有是衝着我們來的,搬來還在商量案情的他們,立刻夥同趙縣刑警隊的兄弟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卻哪知道一進門所看到的,卻是他不想看到的。
幾步衝了過來,高鬆跪倒在葉老伯身邊,一臉的悲慼,將一嘴鋼牙要的咯蹦作響,低聲問道:“劉剛,這是什麼人乾的誰把葉老伯害死的”
我將葉老的遺體抱起來,望着被高鬆沉聲道:“還能有誰,就是那些想要殺咱們的人。”
高鬆一呆,眼中迸射出,一拳砸在地上,砸的拳頭都出了血,心中說不出的憤怒,但是片刻之後,有很沮喪,因爲這些人並不是他能應付的,遲疑了一下,高鬆無奈的望着我:“劉剛,我能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絕不二話。”
我抱着葉老伯的遺體朝外面走去,神色間有些恍惚,半晌,才幽幽的道:“現在什麼也不做,先把葉老伯入土爲安吧。”
有高鬆在,事情就好辦的很多,老王安排趙縣的那些警察做了一些處理,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避免造成恐慌,畢竟有許多人看到了葉老伯恐怖的摸樣,這會有許多工作要做,至於葉老伯的死,自然會有高鬆交檔案,看着高鬆的摸樣,並沒有人來找不自在。
於是當天就將葉老伯的遺體火化了,然後在公墓上給葉老伯找了一個好地方安葬,只是我知道葉老伯的魂魄已經散了,沒有機會投胎轉世,但是我並沒有說給他們聽,難過就我一個人難過就行了,不需要大家跟着我一起難過了。
當一切過去,我便決定儘快回去找龍婆婆,拜師學藝,好有手段爲葉老伯報仇,不然我這樣衝上去也只能是送死,而且我也不打算讓李紅玲在跟着我,往後危險的事情多了,我沒有把握將李紅玲照顧好,所以費了很多努力做通了李紅玲的工作,讓她回家等我。
當我們在高鬆的揮手中離開了湖州的時候,卻不知道在此時,家裡已經亂成一鍋粥,正在急切的尋找我,而我的電話偏偏打不通,這讓家裡人更爲着急,而所有的一切卻是因爲隔壁的張楓葉,到底張楓葉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