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們就收拾了行裝,趁着天色剛亮便已經出發趕往龍灣鎮,深秋的早上已經有些涼爽,,即便是是在南方也感覺到陣陣涼氣涌來,本來我是不打算讓舒雨跟着去的,但是卻最終沒有擰得過舒雨,我發現我心腸還是不夠硬,舒雨施展了女人的拿手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我就心軟了,其實舒雨說的也對,把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陌生的地方卻是不太合適。【,
龍灣鎮,顧名思義,是因爲一條山脈從此經過,如同一條龍一般,半環着陣子,那條山脈自西向東一路盤旋,西邊是龍首,東邊是龍尾,將鎮子環在其中,仔細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這裡的風水確實不錯,乃是青龍過穴,最利生人居住,所以此地的人一般都長壽,輕易無病無災,當然再好的風水也是因人而異,總有不能承受者夭折或是少亡,但是總體說來,此地卻是一處極佳的地方,也難怪葛玄會選擇此地露面,到了葛玄這種至尊得道者,那是可以借天下大勢來淬鍊己身的。
從龍灣鎮下了車,從西方望去,就能看到遠處一處山巒之上,青色的大墓在朝陽之中,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不時有神文流淌,吞吐着日月精華,這座大墓已經成爲一件至寶,有神禁周天大陣守護,藉着天地氣脈自行形成一道道神禁,將大墓護在其中,就算是有驚天的手段,想要隨便破開身禁,那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葛玄這是在借天地之力佈設這個大局
。
從龍灣鎮一路過去,有七八十里山路,不過依照我們的腳力,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只是舒雨修爲尚淺,一路上還是要我扶持,最後惹的我着急,索性將舒雨背在背上,這樣一路趕過去,這樣心曠神怡的地理環境,讓本就活潑的舒雨,暴露出本性,在我背上如同大將軍一樣,指揮着我們朝那山巒進發,一路吆喝着,根本看不出對於未知的恐懼。
好不容易到了那山巒之前,才發現整座山巒都被各種大陣符文所籠罩,我也看不出有多少大陣,反正幾乎幾十家宗門,爲了困守大墓,幾乎都佈下了大陣,無盡的陣紋將此地化作一片煙霧繚繞的地方,打開天眼看去,五顏六色好不絢麗。
還沒等我試圖進去,只是在山腳下就忽然躍出兩名道人,遠遠地衝着我們喝止:“來人止步,何人何姓,哪家宗門,趕快報上名來。”
頓住腳步,我自然不想和這些宗門弟子起什麼紛爭,趕忙將舒雨放下了,朝着兩位道人一抱拳:“小子彭祖一脈弟子劉剛,是來請見師傅龍婆婆的。”
那兩名道人微微一呆,上下打量着我,卻是雙眼一亮,不由得呵呵大笑,快步上前,竟然扶住我笑道:“原來是彭祖一脈的劉兄弟,我是怎麼看着眼熟呢,不知道劉兄弟可還曾記得我們?”
望着那說話的青衣道人,再看看一邊含笑而立的月白色道袍的道人,說真的我怎麼看也都是一副摸樣,卻是如何也記不起他們從哪裡見過,不由得一陣迷茫,臉上現出衣服尷尬之色,畢竟看人家對我好像很熱情,那應該是見過我,而且還有些交情,但是我卻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這讓我怎麼說話,只能撓了撓頭頭苦笑了一聲,卻實在不知道如何說話。
那青衣道人一怔,與月白色道袍的道人對望了一眼,略微有些失落,苦笑着搖了搖頭:“哎,劉兄弟果然不記的我們,不過這也怪不得劉兄弟,可還記得東江那次截殺千年屍王,如不是劉兄弟拼命相助,只怕我們兩個就要可能葬身哪裡,如此劉兄弟可曾想起來了。”
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我,不過縱然是說起那次千年屍王的時候,我也還是一臉的迷糊,畢竟那一次人太多了,況且在我眼裡這些道裝的人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但是卻知道這兩人服裝不盡相同,卻並不是一個宗門的,這青色道袍應該是崑崙道宗的,至於月白色道袍應該是太上峰無雙觀的,仔細地我看得到那月白色的道袍上的衣袖上有一隻仙鶴,那是無雙觀的標誌
。
看我這般摸樣,那青衣道人一臉的尷尬,見到我人家是一臉熱情,結果我卻根本就想不起來,讓青衣道人如何能不尷尬,苦笑着微微打了個道輯,低喧了聲道號,卻聽一旁月白色道袍的那道人笑道:“悟空師兄,這如何怪得了誰劉兄弟,當日咱們那麼多人,咱們倆摸樣又是大衆臉,說句難聽的話,把咱們丟進人堆都找不到了,你讓劉兄弟如何記得咱們,況且那日行色匆匆,長輩面前哪有咱們報上名號的事情,劉兄弟不記得咱們也是情理之中的。”
頓了頓,那道人一指青衣道人笑道:“這位是崑崙道宗的悟空師兄。”
我一呆,心中對這兩名道人倒是有不少好感,也就跟着笑了,心念一轉,半開玩笑的道:“劉剛給悟空師兄見禮了,呵呵,這一句悟空師兄,不知道還以爲我是二師弟呢。”
那青衣道人一下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不由的一呆,見我笑意盈盈,知道是開玩笑,倒是一旁那道人哈哈大笑:“悟空道兄倒是真有個師弟,可惜不叫八戒。”
那悟空一愣,旋即明白我的意思,一時間笑語不斷,也是頗爲開心,半晌,才止住笑聲,那道人有指了指自己:“貧道出身太上峰無雙觀,小號了緣。”
我趕忙與了緣見禮,又說了幾句閒話,這纔將話語轉向我所關心的事情:“兩位師兄,不知道這山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聽我問起這山上的情況,悟空和了緣登時臉色吃緊,回頭望望山上的情況,不由得嘆了口氣:“劉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如今這山上已經是戰雲密佈,我們這些普通弟子都只能守在山下,主持各宗的大陣,能守在大墓哪裡的都是各宗門的長老,我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情形,根本進不得那大墓,不過各宗門幾次攻伐大墓都未果,聽說連大墓的陣紋都沒有磨滅。”
說起這些,兩人都有些愁容,我心中一動,擡頭朝大墓望去,那大墓在朝陽中依舊不斷迸射符文,演化神禁周天大陣,我皺起眉頭遲疑了一下,才咬着牙道:“兩位師兄,有句話我總覺得不說不暢,我擔心着大墓是葛玄的陷阱,只是不能確定,兩位師兄還請多多小心一些纔是。”
悟空與了緣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與一絲感激,卻又不由得嘆了口氣:“哎,其實來此地的人,誰不知道這隻怕是葛玄的陷阱,但是一想到長生的經文,一想到大墓裡的秘密,又有誰願意就此放手,其實這話你師父龍婆婆也是幾次說起,可惜各宗門的長老掌教根本就聽不進去
。”
我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轟的一聲,彷彿整座山巒都震動了,都要崩塌的感覺,一時間將我要說的話嚥了回去,與衆人一起朝山上望去,只見無數的符文漫天翻騰,朝着大墓鎮壓過去,不短於神禁周天大陣的符文相互碰撞,只可惜始終難以磨滅那些符文。
“哎,這又是各宗門在進行攻伐了,這都多少次了,各宗門誰也不捨得動用底蘊,就只是這些長老聯手攻伐,卻始終不曾破開那陣紋,這樣下去,我看只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行呀。”悟空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
緊皺着眉頭,我有些怔怔的望着大墓,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看着這無數騰起的符文,我或者到時可以進去,而且不用太過傷身,又不會太過費力,因爲我也懂得神禁周天大陣,如果只是當日我自行推演的神禁周天大陣,或者我還進不去,關鍵是此時我早已經在長生真經上得到了神禁周天大陣的源文,完全能相合大墓上的符文。
心中轉過許多念頭,略一遲疑,我朝兩位道人一抱拳:“兩位師兄,不知道我師父在那個方位,我想快點去見師父,有些事情要和師傅商量。”
悟空和了緣對望一眼,臉上現出一絲猶豫,看看我身後的羅長春與李滿堂還有舒雨,打了個道號道“劉兄弟,不是我們難爲你,各宗門都有規矩,非是各宗門的弟子是不得入內的,前今天有人冒充你們彭祖一脈的弟子,已經被茅山的人給拿下了,如今還被關在他們那邊,我讓你過去還行,只是這兩位”
回頭看看羅長春與李滿堂,見兩人臉色有些沉鬱,我苦笑了一聲,又轉向悟空和了緣:“兩位師兄,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這位羅長春羅大哥是巫師聯盟的弟子,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和我關係莫逆,這位是李滿堂李大哥,他是”
猛然間我發現我介紹不下去了,李滿堂的身份此時自然不宜說,不然的話只怕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不過想一想,師傅不是已經給了煉屍宗宗門符文了嗎,倒不如現在趁着這機會將事情傳出去,也算是幫煉屍宗一把,終於還是咬了咬牙道:“兩位師兄,這位李大哥是密宗煉屍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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