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縛轉身走進黑暗的通道時,體內的能量被他催了出來。滿身的淡紅色火焰,一來可以隨時做好準備,以防不時之需;而來聽從狸貓人獸的建議,阻擋黑暗中看不到的毀滅光線。
蘭芳的身體被一簇簇深紅色的光線纏繞着,只見她靜靜的站在不遠處有一絲光亮的地方,像是被擋在那裡又像是在等待左小縛的到來。
被再度激活的至邪力量控制着蘭芳的意識,那個可以爲蘭龍不惜犧牲自己的蘭芳又回來了。自從這股力量被激活,她就回到了當日清洗前的邪惡水平。儘管她的言行讓左小縛感覺她還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她這樣做有她的目的,抑或是內心深處的那一抹兄妹情愫讓她還能對着左小縛叫一聲:小哥。
左小縛走過通道的時候,通道內是有灼熱的射線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這些隱形射線根本傷不了他。只見他疾步向蘭芳的位置跑去。
兩人並派站在那裡,身前是一扇縫隙很小的柵欄門。
“怎麼樣?”左小縛問道。
蘭芳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外面的空間,似乎有月光照了進來。
左小縛雙手發力,緊緊的握着柵欄門,想要將它損壞。可是他的手剛接觸柵欄門的時候,柵欄門上就流出了一簇簇的電流,高負荷的電流擊打在他的手上,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響。
柵欄門只是被象徵性的搖動了幾下,左小縛因爲電流流過身體而適時放開了雙手。
“不用白費力氣了,看那邊!”蘭芳指着柵欄門門外不遠處的空地道。
左小縛停止手上動作,望了過去。藉助不太明亮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柵欄門外是一個半圓形的場地,場地上投射着方格狀的影子。只見場地上方依然是一張巨大的鐵網,網上的探照燈適時亮起。
整個場地周邊的燈也都亮了起來,在他們的正對面,一個透明的玻璃內,尤導正在和那些尤物搞得水深火熱。透過揚聲器,那劇烈而又粗狂的喘息聲一波又一波。
“媽的,搞什麼鬼?快放我們出去,有種就開戰吧!”左小縛左手一扶刀盒,一把閃着白光的長刀拿在手心。他下意識的看着蘭芳道:“我們殺出去吧!”
蘭芳手中的倩女刀已經亮了起來,只見她拿着刀身在柵欄門上敲打着道:“等着!”
左小縛自知手上的武器,根本不及蘭芳手中的倩女刀,既然她的刀都不能搞定,那麼還是聽她一句,安靜的等着,蓄積力量,逮着機會噴薄而出。
揚聲器裡的yin亂聲音終於以一個長吁的呼吸聲告以終結,隨之傳來了尤導那不可一世的聲音:“左小縛,你們這是送死來了嗎?”
左小縛雙眼發紅,眉間的冷氣擊潰了柵欄門上的電流。他咆哮着回答道:“有種就出來開戰吧!把你最精良的武器都拿出來,我們今天要給你來個了斷!”
蘭芳也在蓄積力量,身上的火光已經轉變成深紅色,有幾團黑氣在纏繞着她。只見她淡淡的說道:“尤導,我不想與你爲敵,只是你拿了我爸爸的帥印,何時交付?”
尤導哈哈大笑道:“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嗎?只要你將身邊的那個人毀滅掉,或者交給我,就可以幫你爸爸拿到他的帥印,我還可以將你體內的針劑之毒徹底解除掉!”
蘭芳並不作答,看向左小縛的眼睛裡閃着黑芒。
左小縛有些震驚,不可能的。妹妹不可能與自己爲敵的!他用徵求的眼神看着蘭芳道:“芳兒,我是你的小哥,不要聽他胡說!你我聯手,滅了這個變態佬。帥印自然歸你!還有……”
左小縛看着不遠處的尤導道:“我妹妹身上的針劑之毒已經徹底解除,所以這個已經不是你可以挑撥我們的藉口了!快點出手吧!”
尤導怔了一下道:“針劑的毒解了?難道你們在剛纔的殿內裡的一切活動是在解毒?”
左小縛的紅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替天行道的目的還要加上你的那些人獸。你現在已經成爲衆矢之的,如果明智的話,我們大可以饒你不死!”
尤導的面孔有些抽搐,只見他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
左小縛身前的柵欄門迅速提起,兩人一同衝進了圓形場地。左小縛這纔將整個場地看的一清二楚,場地周圍都是小小的柵欄門,門內有些兇光,似乎和古羅馬的鬥獸場差不多。不用思考,就知道那些柵欄門裡的人都是尤導的隨從,這些人都在躍躍欲試,似乎自己就是他們的獵物。
左小縛狠下心來,將手中的長刀向着尤導的位置拋去,整個身子也飛將起來,追着刀身,他覺得如果可以,擒賊先擒王!
長刀並沒有將尤導身前的玻璃打碎,只是插進了一部分,刀身在玻璃門上劇烈的晃動。
尤導已經打開了第一個柵欄門,三個改裝隱形人齊上陣。只見這些隱形人如同迅風一般向左小縛飄去,左小縛飛身拔出了插在玻璃上的長刀,擋在身前。
尤導似乎並不爲自己的領地受到侵犯而感到憂心,只見他繼續吃着電腦旁邊的葡萄,然後吐出一顆葡萄核道:“隱形人,滅了他,我給你們自由!”
尤導的聲音,迫使場地周邊的其他籠子裡的人發出劇烈亢奮的氣息,他們似乎爲自己不能出戰感到焦慮,也似乎在爲自己不能爲自由而戰感到鬱悶。
左小縛的雙眼發出火紅的光芒,幾個隱形人的身影只能被他看到一部分。他只好豎起耳朵靜靜的聆聽,藉助風聲判斷每一個向自己攻擊過來的對手,然後重重的還擊,爭取達到一擊致命!
蘭芳站在那裡,似乎並不着急出手,也像是在看戲。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尤導在吃葡萄,看着左小縛在和幾個沒有身影的殺手周旋。她早盡力控制體內的至邪力量,可是已經佔了上風的至邪力量,根本不給她清醒的機會。那些在她體內剛剛成長起來的正義氣息被漸漸的平息,包括左小縛是她最愛的小哥的記憶也在慢慢的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