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娥同劉言郎說了好一會兒,少時只見劉言郎直起身體,眯着眼睛看着趙美娥,幽幽道:“趙姑娘,如此做是不是不太好……”
趙美娥聽着劉言郎的話,心底暗罵劉言郎裝腔作勢,面上倒是討好的笑了笑道;“劉大哥,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啊,想讓你娶到心愛之人啊。”
頓了頓,又聽趙美娥道:“劉大哥覺着這個法子如何?”
劉言郎面上倒是還算平靜,他狀似思慮一會兒,緩緩說道:“趙姑娘,你心地善良我心中很是感激,不過這件事情……請容我多考慮考慮。”
趙美娥得到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心底很是難受,不過她知道這種事情自己也不能太催促,若是劉言郎這不答應,她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趙美娥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點頭道:“好,那美娥便等着劉大哥的消息。”默了一瞬,又聽趙美娥道;“劉大哥,你可要好好考慮,我這都是爲了劉大哥,不想讓劉大哥抱憾終生,當然我也是爲了幫自己。”
劉言郎溫和一笑,道;“自然。”
之後,二人又喝了兩杯茶,這才離開茶樓。
離開時,劉言郎見趙美娥付了茶水錢,一臉歉意的說道;“趙姑娘,今日真是讓你破費了,你放心,日後我定會十倍奉還你的。”
劉言郎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看着很是有骨氣。
趙美娥笑着道;“劉大哥,你可是秀才郎,我請你那是應該的。”
不管趙美娥有何目的,她說的話,劉言郎是極爲受用高興的。
待送走了劉言郎,趙美娥對着劉言郎的背影啐了口,又狠狠的剜了一眼,目中哪裡有一絲的傾慕和敬佩!
她可是去過京城的人,更是見過這大周國最爲尊貴的王爺,劉言郎同他們想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比起天人一般的王爺,劉言郎簡直一灘爛泥都不如!
若不是她要利用劉言郎來毀掉白錦,她纔不會對着一個瘸了腿的秀才細聲細語呢!
趙美娥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待她目的達到,白錦名聲近毀,她便要看看暮雲深還會不會看上一個破鞋!
心中惡毒的想着,趙美娥臉上的笑容也愈加惡毒扭曲。
……
白錦回到家中,便將福伯交給她的書給了蕭黎,囑咐蕭黎每日少看一會兒,莫要多看,蕭黎也乖巧的答應了。
在鎮上遇到劉言郎的事情,已然被白錦拋之腦後。
縣裡的鋪子就快開張,白錦還在思索開張當日的一些具體事宜。
而沈氏爲了更好的照顧蕭黎,這幾日便沒有去鎮上的醋坊,白錦一邊計劃着,一邊經營鎮上的鋪子,而在這段時間內,白家三房總是迎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大房的錢氏。
這幾日,錢氏每日都來白家三房尋沈氏說話,美其名曰是拉近妯娌關係,時不時的還會帶一些糕點來。
沈氏雖不歡迎錢氏,然人家每次都是笑臉相迎,還帶一些糕點和吃的來,沈氏若是拒絕,錢氏就低頭抹淚,只是道沈氏看不起她,錢氏在三房門外哭,這路過的人總會問上兩句,沈氏也不好解釋,便只能迎錢氏進門。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如今,錢氏來三房都可以暢通無阻了。
這不,今日錢氏就拿着一條魚來到白家三房,外人不清楚白家大房和三房之間發生的事情的人,還真以爲白家大房和白家三房妯娌之間的關係極好。
錢氏來時連門都不敲了,就這麼進了門,待看到沈氏後,就見錢氏揚起一張笑臉,將手中的草魚遞到沈氏手中道:“三弟妹,昨個兒我們家釣了好幾條魚,我想着三弟不是愛吃魚嗎?這就給三弟妹拿來一條,好讓三弟妹給三弟做。”
說着,就見錢是旁若無人的朝着屋內看了一圈,問道:“誒?三弟妹三弟又不在?”
沈氏手中拿着那條魚退回去不是,不退回去心底又覺得很是不舒服。
聽到錢氏的話,沈氏淡淡說道:“是啊,孩子他爹去鋪子裡了。”
“啊?”錢氏一臉驚訝之色,問道:“我剛從鎮上回來,還特意去三弟的醋坊看了看,鋪子裡除了錦丫頭,沒有三弟啊?”
沈氏眼眸微閃,她記得白錦說過,關於他們家在縣裡開鋪子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白家的人。
錢氏眯着眼睛盯着沈氏,見她這副樣子,分明是有心隱瞞,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來白家三房都多長時間了,可是一直沒有進展!
每一次她來三房都不見那個老實憨厚的白高忠!真是氣煞人!
錢氏也是個聰明的,她來了好幾日,每一次來都不見白高忠,她以爲是沈氏故意支走了白高忠,是以此時的錢氏對沈氏可是有諸多怨怪的,當然她不會表現出來。
碰不到白高忠,她就沒法勾引白高忠啊,是以她今日來白家三房時,特地去鎮上白家三房的醋坊轉了一圈,見只有白錦那個丫頭在招呼客人,她就放心了,還特地買了一條魚,爲的就是要討好白高忠。
尤其知道白錦那個死丫頭在鋪子內,錢氏還暗自高興了一會兒,每一次她來白家三房想着拉好關係,那白錦總是會說一些話,有意無意的讓她很是難堪!
可以說,錢氏心底對白錦和沈氏已經是諸多怨恨了!
在得知白高忠不在鋪子裡,錢氏便着急忙慌的來了白家三房,誰知道白高忠還是不在家!
這一下,錢氏可真是不高興了,只見錢氏坐在桌邊,就像在自己家一般,爲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淡淡道:“三弟妹,大嫂誠心來看你們,我咋覺着你們是不歡迎我啊?爲啥我每次來,三弟都不在?”
沈氏神色也隱隱帶了一絲怒意,在自己家被人這樣質問,這感覺還真是不舒服!
錢氏這段時日時常來這邊,顯是在示好,還總是買一些東西,不收錢氏就在門前哭,鬧得沈氏着實是沒有辦法。
“孩子他爹在外有事情要忙,我怎麼能管?”沈氏道。
“三弟有啥好忙的,要忙的不就是鎮上那個醋坊嗎?”說着,錢氏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道:“三弟妹,莫非你們在其他地方又開了一間鋪子?”
說着,就見錢氏面上染上一絲興奮之色!
白家三房這是掙了多少銀子啊!
“三弟妹,咱們兩家可是親兄弟,咱們二人可是比那親姐妹還要親呢,你們可得告訴我實話啊。”
錢氏起身拉着沈氏,一臉殷切的問道。
沈氏這人心軟,性子卻也強勢,錢氏三番四次的討好,她不好打臉笑臉人,但別人打聽他們家的事情,沈氏是不會輕易說的。
更何況她記着自家閨女特地交代過,在鋪子還沒有開起來時,還是莫要聲張忙,尤其是白家人。
沈氏淡淡道:“孩子他爹在外忙啥我也不能事事都問啊,再說,我們家一件鋪子已經很忙,咋會有另外一間?”
“是嗎?”錢氏一臉懷疑的看着沈氏,顯是不相信的。
她都來多少次了,白高忠總是不在,如今又不在鎮上的鋪子,還能去哪?
莫非是去偷吃?
如此想着,就見錢氏眼珠子閃了閃,神色很是詭異。
若白高忠真是的那種人,她倒是也好下手啊!
如此想着,錢氏臉上再次出現笑容,她拉着沈氏笑着道:“三弟妹,咱們去做魚吧,興許三弟晌午就回來了呢。”
說着,錢氏就拉着沈氏去了竈房,那樣子看着好似她和沈氏感極好一樣。
不過,既然有了魚,沈氏倒真的燉了一鍋香噴噴的魚湯,這邊錢氏還想着等白高忠回來吃呢,就見沈氏舀出來一碗,看着像是要吃。
錢氏頓時就不高興起來,她走到沈氏身邊,說道:“三弟妹,咱們不等三弟了?”
沈氏道;“孩子他爹晌午不一定回來,我這碗是給阿黎的。”
提到那個蕭黎,錢氏的臉色頓時就拉下來,只見她撇了撇嘴巴,道:“三弟妹不是我說你啊,那個什麼蕭黎不過一個外人,你和三弟咋就讓他住在咱們家了呢?”
錢氏滔滔不絕的說道:“而且啊,那個蕭黎又不是個閨女,將來可是要娶媳婦的,你們將他留在家裡,這不是留個麻煩在身邊麼?”
“要我說啊,他又不是沒有家,就讓他回去唄,你幹啥這個活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是幹啥?”
說着,錢氏見沈氏面色不好了,就忙笑着道:“三弟妹,大嫂說這話可都是爲了你和三弟啊,你想啊,你們都三個孩子了,還有兩個男娃子,這多出來的孩子,日後豈不是負擔?!”
她可不想日後進了三房的門,還要整日對着一個外來子!
錢氏這樣想着,好似她已經篤定自己可以進三房的家門一般。
“三弟妹,你就算不爲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爲三弟考慮啊,這開個鋪子不容易,若是多出一個人就得多養活一個人,這掙的銀子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沈氏臉色頓時黑下來,她沉着臉看着錢氏道:“大嫂,阿黎是我們家的兒子,他不是外來的孩子,還有這是我家。”
錢氏面上頓時一片尷尬,乾巴巴的不知道該說啥。
都都是這段日子她來白家三房自由了,覺着自己已經打入了白家三房,便對白家三房開始指手畫腳。
“那個……三弟妹啊……”
“多謝大嫂送來的魚兒,下次我定會還大嫂一條的,時間不早,大嫂也要回家做飯了吧?不然大哥一家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