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憾神色一凜,隨即又道:“某國人又如何?”
凌雲說道:“您剛纔說過,您是一個商人,您的目的是爲您的企業,爲您的職工謀求最大的利益,那麼,如果有人要做出一些對您企業、對您的職工的利益有害的事情,作爲海洋鑄造集團掌門人的您,難道也認爲和您無關嗎?難道您也無動於衷嗎?”
田憾冷冷的說道:“凌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想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我說過,徐信雄,也就是田中信雄在謀求壟斷國內的鑄造業。而要做到這一點,作爲行業龍頭的海洋鑄造集團是必須要被吃掉或者被拔除的。而要做到這一點,如果能從內部下手,必將事半功倍。張念青是日本人,田中信雄是日本人,我的意思就是說,這兩人正在聯合起來,做一些對海洋集團不利的事情!”
田憾沉默了足足有半分多鐘,突然笑道:“凌先生越說越有趣了,您,對於我來說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突然跑到我面前說了這麼多不相干的話,甚至佈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先是要我懷疑徐信雄,又要我懷疑我身邊最可信賴的人,呵呵,換作是你,你會不會認爲這個人是個瘋子?”
凌雲真的有些急了,如果這樣的信息都不能動打動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打動田憾的了。總不能揍他一頓吧?
“田先生,請您認真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凌雲絕對沒有私心……”
“呵呵,你有沒有私心我不知道,不過,池上青唸的事對我來說不是新聞。我倒是對凌先生越來越有興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情報,你究竟是怎麼得到的?”
田憾這話出口,凌雲突然心裡一動,不由愣住了,“池上青念”?什麼意思?凌雲是知道張念青姓池上的,難道這是張念青的日本名字?!田憾知道?!那他……
凌雲這一愣,田憾又說話了,“凌先生有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啊?什麼?!”
“剛纔你所告訴我的這些情報,你是怎麼得到的?”田憾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凌雲猶豫了,現在搞不清田憾究竟是個什麼態度,自己的底細自然是不好告訴他的。所以凌雲只好說道:“這個……是出於一個偶然!”
田憾的眼睛看向凌雲,“偶然?凌先生不便明言麼?”他緩緩點了點頭,似有所思,“那好,我換一個問題,請問凌先生對於一貫道知道多少?”
“一貫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人?一件物品?還是一個組織?這還是凌雲第一次聽說這麼個名詞。
“看來凌先生所知有限啊!”田憾輕輕一笑,“凌先生,有些事情很複雜,表面上看上去的東西往往都是不真實的。你永遠都不要以爲自己已經知道了很多。一個我很尊敬的人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絕對不要想當然,因爲你自以爲的東西,往往十有都是錯的!”
凌雲很認真的看了看田憾,田憾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絲毫表情。如此一來,倒讓凌雲搞不明白了,田憾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見凌雲不說話了,田憾起身說道:“好了,今天,誤會澄清了,請凌先生原諒我的衝動,對於給凌先生造成的不愉快,我深表遺憾,就此告辭!”
說完,田憾也不顧自己還是別人的人質的身份,轉身就走,只留給凌雲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凌雲沒有動,儘管田憾已經走了一段時間。
田憾最後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絕對不要想當然,因爲你自以爲的東西,往往十有都是錯的!
田憾指的是什麼?
凌雲想不通。
想不能只好不想。
可是不想這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就擺在了凌雲面前: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田憾身上尋求突破的努力到現在爲止,基本算是失敗了。田憾這個人,遠比想像中的複雜。凌雲自問僅憑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再從田憾這裡收穫些什麼的了。
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年青了一些啊!很多事情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當今這個時代,也不是僅憑一條消息就可以改變一切的時代了!
那麼應該怎麼辦?
然後,凌雲就想起了兩件事。
首先,第一件事:池上青念!
池上青念應該就是張念青了。田憾喊出這個名字,至少可以說明:田憾是知道張念青的身份的。可是就算凌雲搞清了田憾知道張念青的身份這件事,卻沒搞清田憾對他是個什麼態度,所以這件事的意義不大,至少現在看來不大。
第二件事:一貫道!
至於這件事,凌雲就是徹徹底底的不知道了。一貫道是什麼?從田憾嘴裡說出的這個名詞,一定不會是等閒之物。不過,一貫道好像和這個徐信雄和張念青有着莫大的關係,因爲在凌雲告訴田憾那些情報之後,田憾就突然問出了這句話,現在看來,有必要調查一下這件事。
……
凌雲再次見到關鍵的時候,是三天以後。
倒不是因爲他回來需要用三天的時間,而是因爲他必須妥善安置三個人,三個女人,三個很漂亮的女人!
就算凌雲不差錢,但是凡事只要一涉及到女人就支變得麻煩一些的。所以凌雲也只好多花了一些時間。
安置好了三個女人,然後凌雲就去找了關鍵。
關鍵看到凌雲的時候,明顯呆了一下,“你是不是每次都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跑進來?”
凌雲笑了,“我發現大通大廈的監視系統更加不完善了,這一定是你搞得鬼吧?”
關鍵搖搖頭,“現在看來,我是真的交上損友了!自己鬼鬼祟祟的跑進來不說,我還得爲他大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