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若有天幸,青雲試外再相見!”
李清閒收好南令,一拱手,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奔跑。
突然,兩道白色光帶破空切來。
李清閒揮動萬象筆,彩光閃爍,前方出現一道漆黑大門。
李清閒一步邁入大門,踏出的時候,竟在數百丈外,恰好能看到超品命骸。
超品命骸舍了衆人,周身狂風大作,懸浮半空,飛向李清閒。
其餘人站在原地,輕輕鬆了口氣。
孟懷川嘆息道:“不愧是岡鋒之子,仁義智勇,不輸其父。”
“難怪宵小總是攻訐他。”林鎮原點頭。
宋白歌一言不發,右拳緊握,只是痛恨自己無能。
沈小衣冷笑道:“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孟懷川一臉尷尬,道:“小衣,之前我真非故意讓你被害,我當時真的別無選擇。無論遇到王公大臣還是強悍妖魔,我都不至於如此。”
沈小衣也不理會孟懷川,只是眺望遠處的李清閒。
李清閒用盡法器靈符,快速奔跑,將超品命骸遠遠引走。
那超品命骸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只一會兒就飛到李清閒身後,白色光帶如刀刃斬下。
李清閒扭頭看了一下,揮動萬象筆,衝進漆黑門中,徹底消失在超品命骸的視野裡。
御花園的角落,李清閒低頭看了一眼影子臉,道:“好運生,我已經引走超品命骸,你可以離開了。”
好運生的影子臉只是笑笑,一言不發。
李清閒一腳踩過去,腳掌輕輕碾動地面,恰好在影子臉的位置。
雖然完全無法碰觸影子臉,但影子臉面色扭動一下,狠狠瞪着李清閒。
李清閒看了看四周,以帝星指路,一邊走,一邊道:“這塊影子布,有讓我替你擋災的作用,對吧?”
好運生不說話。
“所料不錯的話,伱不僅僅想甩脫超品命骸,還想一直跟着我,再找個時機尋找分命臺,是吧?”
好運生一言不發,只是盯着李清閒的背影。
李清閒正要繼續套好運生的話,耳邊突然傳來奇異的聲響,好像撕裂布帛的聲音。
循聲望去,李清閒呆了一下,撒腿就跑。
就見後方十丈外,超品命骸竟然自開一道鋸齒邊緣的空間之門,衝了過來。
李清閒一邊跑一邊罵:“你們到底怎麼招惹這超品命骸?按理說,超品命骸不可能進入這裡,因爲只要他在,考生都會死!”
好運生這才無奈道:“這事,一半怪你。”
“跟我有半文錢關係!”李清閒道。
“我得了一件寶貝,叫四方紙,可以在詭城中選一個額外考驗,進而獲得額外收穫,一共四個等級。原本決定選上品考驗,但因爲我沒得國運,都被你得了,我怕以後再也趕不上你,就一賭氣,選了上上考驗。於是,四方紙引來這超品命骸。好消息是,只要解決超品命骸,就能獲得天大的好處。”
“你真是仗着寶貝多,天天作死。詭城的考驗可能簡單嗎?這上上考驗,很可能超出青雲試的極限!”李清閒罵道。
“我現在明白了,但悔之晚矣。”
李清閒回頭又看了一眼,兩道白光襲來。
“惹禍精!”李清閒揮舞萬象筆,再次進入漆黑傳送門,直接傳送到御花園另一端。
至於御花園外面……
李清閒心中一動,停在原地。
這一次,超品命骸好像有了經驗,更快撕裂空間,來到不遠處。
李清閒向超品命骸一招手,再次召喚出一個傳送門,走進去。
出了傳送門,好運生的影子臉重重一顫,像是狂風吹過的湖面。
“你瘋了?”
李清閒淡定環視四周。
太和殿前的大廣場,空蕩蕩的。
好運生又驚又怕,道:“這可是全皇城最重要的大殿,俗稱的金鑾殿就是這裡!你要做什麼?”
廣場邊角幾隊侍衛正在巡邏。
“什麼人!”
一個個侍衛大驚失色,拔出武器,衝向李清閒。
下一剎那,超品命骸撕裂空間出現。
李清閒望向侍衛,指着超品命骸道:“兇頑命骸欲搗毀太和殿,請諸位襄助……嗯?”
侍衛們看了一眼超品命骸,轉身就跑,就像一羣老鼠順着牆根一溜煙消失。
李清閒有點迷茫,好運生也瘋了。
就在這時,一道絲毫不比超品命骸小的龐大黑影降臨。
老狼落地。
太和殿前的大廣場靜悄悄的。
兩尊十層樓那麼高的巨人遙遙相望。
不到一層樓高的李清閒屏息斂聲。
老狼眯着眼,超品命骸身後三十六道光帶徐徐展開,蔓延。
老狼轉身就跑。
李清閒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喊:“老狼你真沒種!”
“你有種你上啊!”老狼說完,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三十六道光帶,交叉橫斬。
李清閒再次揮動萬象筆。
只能用第二套方案了。
李清閒心裡想着,重新出現在兩支隊伍面前。
衆人本來一臉哀思,但看到李清閒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急忙東張西望,多人紛紛後退,想要說什麼卻不敢說。
李清閒望向沈小衣,手捏傳音符道:“長話短說,我當奸臣,你把我和好運生一起送進皇宮監獄。這是唯一躲開超品命骸的方法。”
沈小衣眼中滿是關切與疑問,但用力點頭。
李清閒取出龜鈕銀印。
嘶啦……
超品命骸破空而來。
wωw⊙ тTk an⊙ ℃ O 李清閒將龜鈕銀印用力按在自己額頭。
奸字迴歸。
沈小衣左手接連抓起李清閒的雙手,右手對着李清閒的後背拍了三拍。
“我抓到奸臣了!”沈小衣道。
這一瞬間,好運生突然感到不對,立刻解除影子布,一道牢籠自天而降。
兩人分開,但都被牢籠罩住。
一隻黑手自天而降,拎起籠子,遁入漆黑夜空,消失不見。
那超品命骸愣在原地,徐徐轉頭,望向皇宮一個方向。
其餘人一動也不敢動。
“我哥呢?”芳芳一臉迷糊。
皇宮地牢。
寬大的房間一團漆黑,四面遍佈貼滿符籙的石牆,只一道狹窄的門口被厚厚的精鋼大門擋住。
李清閒望向好運生,微微一笑,道:“怎麼不當影子了?”
“你連我一起算計了?”好運生狠狠盯着李清閒。
“來而不往非禮也,誰叫你反應慢了一步。”李清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