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組的教官也是黑頭髮黃皮膚,姓沈,名叫沈齊峰,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出身於外城,所以對於王鳴心裡是存着幾分照顧的,雖然王鳴的能力不被人看好,但是念在同宗同源又有獵戰王的關照,這才讓王鳴避免尷尬去武器收藏室逛逛。
而且以沈齊峰的職權,就算王鳴看上武器收藏室的武器,他也可以完全做主把他送給王鳴,畢竟武器收藏室的武器大部分已經無法用於實戰了,基本就是一些擺設,根本沒有人在意。
可是沈齊峰萬萬沒有想到,王鳴竟然把魔刃之盒給打開了,偏偏還選了裡面的刀當武器,這讓沈齊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其實以這兩把刀的質地和能力完全不應該躺在收藏室裡面,甚至應該受到衆人的爭奪和追逐,可是由於這兩把刀的歷史太過特殊,所以現在只要知道這兩把刀歷史的人,對於這兩把刀都避之唯恐不及。
而且圍繞這兩把刀總是有着不間斷的詭異傳說,到後來即便是擱置不用都會引來總總不安的謠言,最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纔打造了魔刃之盒,內盒配以封印法圖進行保存。
據說原本這兩把刀是在頂層的七王宮保存,但是由於詭異傳說太多,而且每個擁有者最後的結局都極爲慘烈,所以才被送來了這裡,始終放置在武器收藏室內,再無人使用了。
這個時候王鳴已經提着刀走到了沈齊峰的面前,望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沈齊峰道:“教官,武器我選好,我就要這兩把刀了。”
“咳咳,王鳴你是怎麼把那個箱子打開的,那個箱子應該有圖騰鎖纔對啊?”沈齊峰尷尬的咳了兩聲,問道。
“哦,我在外城的時候認識個會做這種鎖的人,而且還幫他做過一些事,他見和我投緣就教了我怎麼打開這種鎖,怎麼教官剛剛說武器收藏室任我選的話,不作數嗎?”王鳴不好說前世受過培訓,這種簡單的密碼鎖根本就是小意思,所以編了個瞎話一帶而過,反而反問起了沈齊峰。
沈齊峰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王鳴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在獵者的世界,一言九鼎誠信是最爲重要的,所以打死他也不願意親口毀掉自己的承諾。
不過沈齊峰眼珠一轉,笑咪咪的道:“不會,怎麼會不作數呢!一言九鼎,絕不反悔。不過還是等你知道了這兩把刀的歷史後,再決定是不是還堅持想要他們,現在下決定還爲時尚早!”
“哦,說來聽聽。”王鳴對於這兩把刀的來歷很是好奇,而且這麼好的刀和一些過時的裝備鎖在一起屬實讓人心生疑竇。
沈齊峰一看王鳴有興趣聽,立刻道:“這兩把刀出於何人之手和什麼時間問世已經不得而知了,但是刀上所留的鬼刀殘刃四個字確實是人類的語言,應該是某個時代大師傑作吧!雖然不知道這兩把刀的出處,但是這兩把刀的歷史可不簡單。
這兩把刀在我們還沒有退居極東山脈的時候,就先後被四位獵戰王所持有,雖然那個時代人類自身連年征戰,但是很少出動獵者,更別說動用獵戰王級別的獵者了。所以獵戰王基本就是每個族羣能力的代表,而且人類之間的戰爭也基本是爭奪資源,各族獵者之間也很有默契的並未參與,這也是人類在退居極東城後能夠完美團結的一大原因,就是人類之間還沒有結下世仇。
雖然戰事不斷,但是獵戰王級別的獵者基本沒有什麼傷亡,可就是這麼平靜的環境,這四位持有鬼刀殘刃的獵戰王全部死於非命無一倖免,而且死相都極其恐怖。”
“啊!是被人殺死的嗎?”詩雅忍不住插口道,原來剛剛王鳴從裝備收藏室出來,詩雅就已經調整好了裝備,看到王鳴從收藏室裡拿了一把斷刀出來,就好奇的跟了過來,雖然她躡手躡腳的想要嚇唬一下王鳴,但是到了近前卻被沈齊峰的故事所吸引。
沈齊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死的時候,據傳說都是七竅流血而死,身上並無其它傷痕,而且據說沒有打鬥過的情況,剛開始人們還以爲是別國的謀殺,以此挑起更高級別的戰爭。
但是要殺一個獵戰王至少也要是獵戰王的級別,如果能讓獵戰王都還不了手,那麼應該只有獵戰神級別的獵者能做到了。可是大陸至今爲止,近千年的歷史人類還從來沒有出過一位獵戰神,所以根本是不可能的。
後來人們漸漸的發現了,只要是持有鬼刀和殘刃的獵者都會不得好死,所以慢慢人們傳說這兩把刀是詛咒之刃,只要是使用它們的人,都將被詛咒所殺。”
“王鳴,這兩把刀這麼邪門,你還是別要了!他們既然定義你爲近戰獵者,那就一定會給你相應的裝備的。”詩雅有些擔心的道。
“切,詩雅你還真信啊!教官,你這講的是什麼故事,既說不出來歷,也不知道持有人的死法,就是一些猜測。您要是不願意給,您就直說犯不着編這麼個故事來蒙我。”王鳴對於沈齊峰編的故事很不滿意的道。
“王鳴,我說的事可都是千真萬確絕無虛言,只不過我們在退守極東城後,丟失了很多文獻和傳承,所以這兩把刀也只剩下傳言了。不過最近能夠考證的就是這兩把刀在存放的時候,人們還聽到過女鬼哭的聲音,而且伴隨着這兩把刀總是有怪事發生,所以纔打造魔刃之盒來封存它們。”一看王鳴不相信,沈齊峰有些急了,趕緊補充道。
“既然你說了,收藏室裡的武器任我挑,那麼我就要這兩把刀了,至於你的傳說嗎,不管真假,我不介意。”王鳴完全不信沈齊峰的鬼神論。
沈齊峰看王鳴如此決絕,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詩雅拉了拉王鳴的袖子,小聲的道:“王鳴,要不你還是還回去吧!這刀太邪門了。”
王鳴看了看詩雅,微笑的道:“行了,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詩雅一看拗不過王鳴,也就不說什麼了,這個時候所有的準獵者們已經都適應好了自身的裝備。
沈齊峰只好把王鳴的事往後放了,先組織近戰組進行下一步的訓練。
接下來的日子,王鳴過的很愜意,由於王鳴被定義爲近戰獵者,所以作爲近戰獵者最重要的就是進行身體的鍛鍊。
雖然近戰獵者自身在發動獵者技能的時候,會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是如果近戰獵者自身的基礎足夠好的話,更是可以把獵者的能力發揮至極限。
其實對於身體的鍛鍊,就是隨着身體能力的提升,來鍛鍊人的意志力,如果能夠堅持下去,然後跨過一個又一個身體的極限,最後才能達到自身肉體力量的巔峰。
王鳴的意志力在上一世已經被錘鍊的無比堅韌了,所以持續的加強身體的強化對於王鳴來說並不是什麼負擔,也沒有像詩雅她們那樣疲憊不堪。
所以王鳴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後,還有空閒去任樑家看看小丫頭姚箐雨。
任樑的媳婦對姚箐雨很好,可以說是萬般寵愛都不爲過,可能是沒有孩子的原因吧,任樑媳婦把母愛全部傾注到了姚箐雨身上,把姚箐雨照顧的無微不至,吃穿打扮樣樣都十分精心。
而姚箐雨從小母親就去世的早,突然有一個與她母親年齡相仿的女性照顧她也讓她倍感親切,所以幾個人在任家相處的倒是極爲融洽。
至於任樑自從上次向王鳴要了虎骨酒之後,陸陸續續又管王鳴要了幾瓶,感覺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
眼見身體大好,任樑對於那方面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也顧不得是不是爲老不尊了,竟然問王鳴有沒有能治療房事的藥酒。
王鳴看到藥酒效果這麼好自然是欣喜不已,雖然他對獵者訓練不怎麼上心,但是對於利用這藥酒發一筆橫的想法可是想了好久了。
任樑一透露這房事的問題,王鳴更是興奮不已,正愁找不到人試驗試驗這虎鞭酒的效力,這任樑就送上了門來,王鳴趕緊給任樑拿了一瓶虎鞭酒,還囑咐任樑不夠再來拿。
王鳴留了個心眼,怕一次給任樑拿夠了,不能知道這藥酒治癒所需要的用量,所以一點一點的把藥酒給任樑,王鳴剛好可以計算,這虎鞭酒的用量以及效力。
就在王鳴盤算他的發財大計的時候,極東層的頂層也有人在盤算着各自的利益。
極東城頂層,七王宮之一的墨羽宮,莫珏此刻端坐在宮殿大堂正中的椅子上,兩側分別坐着當初在頂層會議上憤怒咆哮的託頓和銀髮美婦人,三個人端坐在大堂之上,一個個都是滿面愁容。
“老莫,你倒是說話啊?咱們怎麼辦,那幾個傢伙已經放出話來,絕不會輕易罷休。”此刻說話的金髮壯漢託頓,全然沒了當初在會議室裡的那股怒氣,反而臉上更多的是擔憂和不安的神色。
端坐在正中的莫珏,苦笑的搖頭道:“怎麼辦?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