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爲太過於疼痛還是憤怒的咆哮,解秋玲張大了嘴巴,無數冰冷的水灌入他的身體,肺部在此刻彷彿要被冰水填滿。
出人意料的是,劇烈的疼痛與冰水的刺激使得解秋玲暫時恢復了一些神志,他的視野變得清晰了起來,四肢也變得更加靈活。
此刻解秋玲的心跳突然劇烈跳動了起來,彷彿是垂死掙扎般想要燃盡身體中僅剩的一切機能去戰鬥,他彷彿對身體下令,讓身體中的每一個組織都在死亡之前拼盡全力的去戰鬥。
另一邊的法爾瑪將解秋玲的一雙羽翼扯去後並沒有停手,而是將利爪揮向瞭解秋玲的脖頸處,想要直接將解秋玲的脖子劃爛。
【A級神蹟,神威,發動】
法爾瑪驚駭的眼神中,如今傷痕累累,且命垂一線的解秋玲竟然使用出了神蹟。
這一刻法爾瑪頓感一股無形的威壓襲來,這種威壓如果出現在普通的神裔或者未覺醒的神明面前一定會將其擊潰。
但法爾瑪如今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面對這股強大的威壓,她硬是抗了下來,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擋住了威壓。
只不過爲了集中精神擋住威壓,使得她手上攻擊解秋玲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這給予瞭解秋玲非常大的可乘之機。
解秋玲在下一秒放棄了所有的防禦姿態,一個閃身穿過水流便迅速繞到了法爾瑪的背後,法爾瑪見狀迅速的就想轉身反擊,可她就比解秋玲慢了一步。
解秋玲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全身的傷口足讓他已經完全沒有與法爾瑪對戰的資本,如果繼續和法爾瑪這樣打下去,那麼劣勢將會越來越大。
所以他必須賭一把,放棄所有的防禦姿態去做一擊最後的進攻,如果解秋玲沒想錯的話,這一擊成功了他將會終結法爾瑪,但如果失敗,自己也會被法爾瑪終結。
解秋玲繞到法爾瑪身後後,在法爾瑪攻擊自己之前,便迅速的便舉起了古刀,並將古刀的刀鋒調轉,用鈍而不鋒的刀背向着法爾瑪後背的脊柱處迅速砍下,這一砍用盡瞭解秋玲全身的力氣。
解秋玲想做的事很簡答,他知道,憑藉銳利刀鋒根本不肯能打破法爾瑪那堅如頑石的鱗片,他要使用鈍擊去進行,以達到破甲攻擊的效果。
“咔”伴隨着一聲沉重的脆響,刀背以三噸的力道重重的打在了覆蓋法爾瑪背部的鱗片上,這鱗片可謂之絕對防禦,被解秋玲三噸的力打中後,竟然沒有任何破損。
但雖然鱗片沒有破損,但鱗片之下的血肉,皮膚,卻早已被滲透入的力量打的粉碎。
雖然從外表的鱗片上看法爾瑪的身體完好無損,但實則的脊柱已然被解秋玲這致命一擊給完全打斷,這是一擊必殺!
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普通人身上,那麼這個普通人一定就變爲植物人了,因爲連接着腦部與身體的主要神經通道脊髓也隨脊柱同時斷裂,而導致身體會不受腦部控制,徹底癱瘓。
而法爾瑪卻還有救,因爲她還可以在十幾秒後快速生長出被燒斷的脊柱部位從而重新建立連接,但解秋玲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伴隨着神經與腦部失去了連接,法爾瑪身上的鱗片都在此刻褪去,原本還覆蓋在法爾瑪心臟表面處最爲堅固的一層鱗片也在此刻褪去,這一下,真正的要害終於暴露在瞭解秋玲的眼前。
“啊!”法爾瑪驚叫着,因爲自己還沒有與女媧真正做到完美的合爲一體,所以脊柱並沒有變的堅硬無比,如今脊柱被打斷,她甚至感受不到傳來的疼痛,她的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解秋玲在此刻舉起古刀從法爾瑪的背後刺了進去,伴隨着一聲刺入肌肉的美妙聲音,法爾瑪的心臟被刺穿了。
周圍的水龍捲迅速便平息了下來,冰島再次暴露在了陽光之下,而陽光之下,還站着搖搖欲墜的解秋玲,和倒在冰島冰面上的法爾瑪。
解秋玲將刺穿法爾瑪心臟的古刀拔出,伴隨着古刀退出法爾瑪身體的,還有法爾瑪的心臟,它被刺穿插到了古刀的刀尖上。
解秋玲看着仰面朝天的法爾瑪,她還並沒有死亡,她身體中僅存的一些神力還在維持着她的生命,不過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有什麼遺言嗎?法爾瑪女士。”解秋玲捂着自己不停流着鮮血的腹部,問道。
“我……我,”法爾瑪說着,她每吐出一個字,便吐出一口鮮血,很難想象她曾經是一位強大的神明,“我還想……最後見一面……我的孩子們……”
“所以,說出這句話的是你法爾瑪,還是女媧?”解秋玲乾笑了一聲問道。
“都是。”法爾瑪的眼角竟然在此刻流下了一滴淚,她感覺……好冷……好冷……
“孩子,媽媽,來找你們了……”
……
南極點,半空中,一架直升機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盤旋着下降,與其說是下降,不如說是……正在下墜,將要墜毀。
這架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被黑色火焰給燒的僅剩一半,就連機艙壁也是千瘡百孔的。
只見那直升機上,駕駛位和副駕駛上分別坐着楊娜娜和夜闌,而後座上則是坐着波利斯和被綁成了一個糉子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湯浩。
顯然,楊娜娜等人搶奪了這架原本作爲撤退用的直升機,並把原本的直升機駕駛員湯浩給綁了起來並想要將其打暈,但顯然不太成功,沒有打暈湯浩,反而將其臉打的腫的像個豬頭。
“媽的,說好回來救小解,結果碰上一場火雨!真他媽倒黴!”直升機的駕駛位上,楊娜娜把握着直升機操縱桿,大罵道。
“所以,我們還有救嗎?直升機不會墜毀的對吧?”波利斯緊緊的抓着直升機上的扶手,生怕從如今正在“下降”的直升機上掉下去。
“你認爲如果不會墜毀的話我會罵娘嗎?”楊娜娜拿起腰間的酒壺一邊喝着酒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