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小鎮中心,解秋玲,夜闌,還有波利斯半蹲在一處公寓的天台上,波利斯的手上多了一把重型狙擊步槍,此時他正架着槍,通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觀察着對面一座灰黑色的古典高樓。
此時小鎮的大街上因爲鎮內政府下達封鎖令,所以了一個人都沒有,通過那無人的街道,很容易的便能看到那古典高樓的整體外形,那是一座古老的歐式建築,和一座大院連接着,大院的大門處還寫着幾個大字——“金髦馬孤兒院”。
“我說你看了半天看出了什麼名堂沒有?”解秋玲的氣色比起剛下飛機時看起來好得多,他拍了拍波利斯的肩膀,問道。
“奇怪啊……”波利斯皺了皺眉,“你說這……琶格和納西亞都去了五分鐘了,怎麼還沒回來?”
十分鐘前,琶格,納西亞,解秋玲,夜闌,波利斯,被安排到了此地來觀察那所“金髦馬孤兒院”。
五分鐘前琶格和納西亞說要去“金髦馬孤兒院”觀察一圈,可等了五分鐘,兩人都沒有回來。
此次的任務詳情,納西亞在十分鐘前跟解秋玲等人說過。
他們此次任務級別爲A,是擊殺一名還未覺醒的但卻混在平民百姓當中的神明,這神明被一些自稱爲該神明信徒的人保護着。
他們幾個人爲C組,主要負責偵查,並殺死那些保護着神明的人,或者用發射信號彈的訪視給後方的大部隊發送信號,以告知大部隊目標點具體位置,再由大部隊解決那個未覺醒的神明。
“這是一次A級任務,我們所要擊殺的目標就在那孤兒院裡或者周圍,是一個還未覺醒的神明應該具有一定的危險程度。”夜闌突然冒了出來,說道。
波利斯聽後道:“所以你想說……”
“我想說也許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而且沒在第一時間發射隨身的信號彈通知我們……”夜闌的臉色陰沉,“我想他們也許是中埋伏了。”
“不會吧,這兩人都是組織內的精英,而且還是情侶,合作很默契,中埋伏應該是不太可能的。”波利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更加細緻入微的觀察着四周。
“他們是情侶,”解秋玲疑惑,“那個叫納西亞的男人是琶格的男朋友?”
“不不不,”波利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塊口香糖塞到了嘴裡,“納西亞是女的,而琶格是男的,琶格是納西亞的男朋友,這兩人一個看起來有點假小子,一個長得過於女性化,所以很容易弄混……”
“咻”突然,一發火紅的信號彈從一處距離孤兒院很近的小巷中被髮射了出來。
“我靠!是紅色的信號彈,他們發射這種信號彈,代表他們有危……”
波利斯還沒有說完,只感覺後頸處一疼,他竟然被夜闌一個手刀打中,然後暈了過去。
兩分鐘前,琶格和納西亞已經潛伏到了孤兒院的周圍的一個小巷內,目前看來相安無事。
“看起來,這一路上都是安全的,我們應該可以打出信號彈通知他們了吧?”納西亞輕聲道。
“嗯。”琶格點了點頭,然後便從穿着的大褂裡掏出了一把信號槍,拿出一發綠色信號彈塞了進去,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天空。
可就在快按下扳機的時候,遠處忽然一道人影閃過,一發如小型炮彈一般的物體迅速的朝琶格襲來。
納西亞見狀反應極快,一邊撲倒琶格躲避那如小型炮單一般的物體,一邊套出懷中的制式消音手槍,向着那人影的方向連開了三槍。
可人影只是一閃而過,子彈只是穿過那人影的殘影,並沒有擊中人影。
看來這應該是就是保護神明的那一幫人了,不過他們被三劍權會給團團包圍,竟然沒有選擇防守,而是主動進攻,這是另琶格和納西亞沒有想到的。
“砰”剎那間,只聽身後一聲巨響,琶格和納西亞身後的牆壁突然爆炸,一千攝氏度的高溫瞬間夾雜着衝擊波向兩人衝來。
是榴彈!
納西亞此時才反應過來,那如同小型炮單一樣的物體原來是榴彈,因爲琶格躲了過去,所以榴彈擊中了兩人身後的牆壁引起了爆炸。
該死!任務報告中不是說這幫人只是普通的平民或者弱小的神裔而已嗎?這幫人怎麼會有榴彈這種東西。
幾乎是在兩人被那高溫吞沒的一瞬間,琶格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他的神器,那是一把灰黑色的鋒利戰斧。
【C級神蹟——護基,發動】
瞬間,兩人的面前一道金色的屏障出現,將兩人與那高溫隔絕。
那上千度的熊熊烈火就如同氣急敗壞的雄獅,撲向那屏障,確無法打破。
“快去追那個人!快!”琶格突然大吼,但不用琶格吼,此時的帕西亞已經如同箭一般衝了出去,衝向那人影的方向。
在帕西亞的追趕下,那個人影暴露無遺,是一個看起啦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手持一把榴彈發射器,倉皇的逃竄。
這少年顯然沒有納西亞跑得快,僅僅幾秒,納西亞便追上了他。
“呼”納西亞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刺,揮,擊,打,四個動作一氣呵成,等到那少年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多了四道血痕。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少年被納西亞一腳踹到在地,血痕內的鮮血噴涌而出。
納西亞一腳踩住了倒地少年的頭,踢飛了他握在手中的那個榴彈發射器,隨後如同警覺的貓一樣四下張望,想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他的同夥。
此時琶格已經跑到了切近,看着納西亞已經制服住了那少年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也就是在這時,那倒地的少年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瘋狂,卻又有些悲傷。
“我做到啦!我找到他們的偵查小隊了!快來我這……”
少年突然大叫,可剛叫到一半就被納西亞敲暈了過去。
“該死,大意了。”納西亞咬牙道,他早該把這少年敲暈,他這麼大叫,如果他的同夥聽見肯定會跟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到自己和琶格的。
“琶格,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你快逃到大部隊那裡去,我來殿後。”納西亞對着琶格說道,就好像下命令一般。
“不,要麼一起逃,要麼一起殿後。”琶格堅定的否決了納西亞。
“那幫人裡可能會有比較強大的神裔,我們如果一起逃,沒有人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很快便會被追上,但如果一起殿後,那麼誰去傳達給組織大部隊這裡有危險?”納西亞說的頭頭是道,顯然已經做好了殿後赴死的準備。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信號槍,”琶格咧了咧嘴,對天空發射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如果綠色的信號彈代表可以通過,那麼紅色的信號彈便代表此處危險,“如果我逃走你殿後,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我們一起殿後,那麼還有一絲生機可以把他們全打趴下,別忘了我們可是最佳組合啊。”
琶格說出如此中二的臺詞,顯然出乎了納西亞的意料。
“真是個不成熟的傻瓜……”納西亞罵道,但是臉上確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此時,四周突然傳來了漸漸靠攏的無數腳步聲,顯然那些人來了,現在的情況就算琶格要跑也來不及了,聽腳步聲,他們應該已經被包圍了,他們現在的選擇只有並肩作戰。
琶格與納西亞背靠着背,一個提着戰斧,一個舉着消音手槍,站在巷子的中央注視着巷頭和巷尾,彷彿獵人緊盯着獵物的到來,又或者……他們纔是獵物,被獵人緊緊包圍,走投無路。
“對了,”琶格聽着漸漸清晰的腳步聲,突然說道,“你那天,向我求婚……我至今沒給你答覆,現在我想說我接受你的求婚。”
“慫蛋,一個娘們給一個大老爺們求婚到現在才接受,”納西亞笑着,用胳膊肘頂了頂琶格,“好吧,如果我們能活着走出去,我會穿上婚紗在教堂裡等你。”
“到時候,可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啊……”納西亞嬉笑着,明明已經被敵人包圍,卻還笑的那麼燦爛,好像一個天使。
她確實是天使,琶格的天使,琶格從來就是個不善言談的娘炮,但在納西亞這裡,他這次真正正正的當了一次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