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信號彈如同火球一般在空中炸開,無比的刺眼,彷彿第二個太陽。
那信號彈赤紅的光芒照在解秋玲充滿驚駭的臉上。
“你在幹什麼?”解秋玲驚訝的看着昏迷的波利斯,驚道。
“少爺多有得罪,嚇到你了,”夜闌確顯得很是鎮定,“少爺爲了您的人身安全,做這種事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解秋玲撲到了波利斯身邊,去摸他的脈搏,不過還好,波利斯還有脈搏,心跳,呼吸也都在,看來只是被夜闌打昏了而已。
“琶格和納西亞他們遇到了危險,”夜闌看着那個火紅的信號彈,淡然的說道,“這說明此次任務非常危險,兩個B級的神裔都中招了。”
夜闌拍了拍解秋玲的肩膀。
“琶格和納西亞遇難,按照三劍權會的組織內規B級這種高等級的稀有精英遇難,我們現在應該立即去救援他們,”夜闌打開了她背在肩上的那個黑色長包,一杆長槍被抽了出來,那是她的神器,“但是如此危險的情況,我是不會讓您去的,違抗組織的內規不去救她們顯然會被受到處分,但如果將其僞造成一場意外便沒人會發現。”
“我早就想好了,波利斯已經被我敲暈,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只要我們兩個都共同承認我們遭到了保護神明的那幫人攻擊,且是因爲那幫人的攻擊造成了波利斯的昏迷,少爺您便可以不去趟這攤渾水,還可以不受處分。”夜闌說着,她的話語讓解秋玲遍體生涼。
這不是見死不救加上傷害盟友再加上欺騙組織嗎?
解秋玲對欺騙組織並沒有什麼負罪感,但傷害盟友和見死不救,這種事情……
“該死,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解秋玲咬了咬牙,“你看好波利斯,等他醒來跟他道歉,我現在去救那兩個人。”
話音剛落,解秋玲就想要走,卻被夜闌橫槍攔住。
“少爺,太危險了,您不能去……”夜闌話還沒說完,卻被解秋玲一把推開,解秋玲直衝了出去
“少爺!”夜闌一個箭步跟了上去,想要拉住解秋玲,可就在這時一個白髮少年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將她與解秋玲隔開。
解秋玲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夜闌想要叫住解秋玲,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彷彿被無形的東西卡住了喉嚨。
“噗”那白髮少年一腳將夜闌倒在地,夜闌下意識的想要用槍去刺那白髮少年,卻被白髮少年輕鬆的躲了過去。
“你最好不要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白髮少年輕聲說道,此時解秋玲已經連影兒都沒了,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夜闌這邊的情況。
【A級神蹟,神懼,發動】
夜闌還想反抗,卻發現一股重重的威壓襲來,頓時夜闌的身體不聽使喚的顫抖,同時她竟然發現自己不自主的放下了長槍,然後跪倒在了那白髮少年面前。
“你……是誰……”夜闌動着嘴脣,因爲總感覺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所以夜闌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非常小聲的說出這麼短短的三個字。
“你可以叫我解秋玲……”白髮少年幽幽的說,他用那君王般的眼神注視着夜闌,彷彿注視着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螻蟻。
下一秒夜闌只感覺頭暈目眩,竟然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儘管她拼命的想支撐着自己的神經和頭腦,使自己清醒過來,但那股暈眩似乎是不可阻擋的,她就這樣昏沉的暈了過去。
她目光所及的最後一幕,是那個白髮少年正在慢慢消失,就好像一個幽靈,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金髦馬孤兒院內。
因爲鎮府下達了封鎖令,所以孤兒院內乾脆開了個院內聯歡會,那些孤兒們在聯歡會中蹦蹦跳跳,雖然他們是孤兒,但是在這裡他們就好像有家人一樣,活得溫暖,活得幸福。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潛在的危險即將到來。
法爾瑪穿過孤兒院喧囂的走廊,她是這家孤兒院的主要資金支持者,孤兒院裡的孤兒們都叫她“媽媽”。
法爾瑪最終走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孤兒院院長——“耶羅曼”的辦公室。
“耶羅曼,三劍權會的人已經到我們附近了,我們該怎麼辦?”法爾瑪衝進了辦公室,語速極快的說道。
“別慌吾主——尊敬的法爾瑪女士,我已經派了一些孤兒院的工人帶着武器去攔截他們,雖然他們的目標是你,但是你完全不用慌張。”耶羅曼坐在辦公室裡一把古香古色的紅木椅上,邊上還立着一個灰色的手提箱。
“可是那幫人根本不可能擋住三劍權會的人,他們會被殺的!”法爾瑪那淡藍色的眼眸中閃着悲傷和絕望。
“還有我呢,吾主,”耶羅曼站了起來,將那個灰色的手提箱打開,“三天前,一個叫解凌峰的男人找到了我,他似乎是夏國的一個貴族,權勢熏天……”
“咔”灰色的手提箱,應聲打開,一把淡藍色的寶劍從中顯現出來。
“他似乎想要藉助我的手打擊三劍權會,他給了我大量的軍用裝備和這把寶劍,軍用裝備我給了孤兒院的那幫工人,讓他們去抗擊三劍權會的人,他們都是你的信徒很願意爲你賣命,而這把寶劍……”
耶羅曼將那淡藍色的寶劍從手提箱中拿出,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寶劍上,看起來格外亮眼。
“這是一把強大的神器,據說是古代夏國劍神所鑄造的,夏國人稱他爲……‘干將劍’,”耶羅曼將那把劍抽出劍鞘,淡藍色的奇光如同鬼魅般從劍鋒射出,無比詭異,“我將拿着這把劍去抵抗三劍權會的那幫人,相信會拖延他們很長的時間,吾主你便在那時候帶着孤兒院的孩子們跑吧,吾主你帶着孩子們從小鎮的主下水道逃到鎮外的排水口興許可以逃出去。”
法爾瑪驚訝的看着這個面前拿着寶劍的男人,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可是你……”
“沒有可是了,吾主你還沒有完全覺醒,完全沒有能力保護這一切,帶着那些孩子走吧,要是你再猶豫的話,那些孩子也會被三劍權會抓住,然後因爲和你接觸過所以被送進實驗室當成實驗品。”耶羅曼用不可反駁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好……你……保重。”法爾瑪帶着哭腔說道,然後轉身毅然決然的走出了辦公室。
“啊,”看着法爾瑪遠去的背影,耶羅曼長嘆一聲癱倒在了那張紅木椅子上,“我其實是一根火柴啊,曾經嚮往被火焰點燃,然後傳播火種,現在,解凌峰先生給予了我火,但是這把火我只想燒向敵人。”
耶羅曼提着寶劍,走出了辦公室,走向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