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巫山脈的深邃和幽靜不親身經歷那是永遠體會不到的,但今天註定是太巫山脈中兇獸的災難日,因爲有兩個強大的男人闖進了他們的領地,然而它們還兇不過這兩個男人。
這深入太巫山脈的兩人自然就是王烈王虎兩父子了,被他兩人碰見的兇獸不管幾級,一律都被兩人宰了,一部分成爲了兩人的腹中餐,一部分直接被兩人丟棄在荒野,只取了身上的一些最有價值的兇獸材料。
“爹,那處秘密洞穴還沒到嗎?我們已經在太巫山脈裡走了三天了。”王烈在林間奔跑顯得十分愜意,一步踏出就是一丈左右,偏偏王烈的動作十分輕盈,地上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王烈將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後,左肩及胸前的衣服被他打了個結,但從露出的皮膚來看,王烈的傷勢竟已痊癒,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旁邊的王虎也十分輕鬆,他跟王烈齊頭並進着還不見絲毫的吃力,看來他在輕功上也有獨到之處。
“烈兒,就快要到了。等等,就在那兒!”王虎一個折身突然朝一邊跑去,王烈自然緊跟着跑向了一旁。
只見王虎對着一棵大柳樹跑去,因爲周圍一片只有這一棵是柳樹,王烈十分好辨認。
兩人行至大柳樹前就停了下來,王烈盯着眼前的這株大樹,也不知道這樹從何時生長而出,現在居然長得有六人合抱的粗細,雖然這柳樹並不高,但粗壯成這樣也給人一種足夠的震撼。
王虎一停下就從懷裡掏出了那塊地圖仔細地看着,不一會鬆了口氣說道:“對了,就是這裡!”言語中透露着一絲絲興奮。
王烈這時已經圍繞着柳樹轉了一圈,聽到王虎的這句話回道:“爹,不是說是洞穴嗎?洞口我這都找一圈了沒找到啊。”
“別急,既然是秘密洞穴,肯定不那麼容易被找到了啊。”王虎說完展顏一笑,半蹲下伸出右手就往柳樹的樹根下掏摸着。沒一會王虎面上就是一喜,王烈知道肯定是找對地方了,在旁邊安靜地等待着。
只見王虎右手從柳樹下一擰,這大柳樹樹幹上居然打開了一個洞,王烈在之前的觀察和感知中都沒有發現這裡有個洞口。
王烈心中也充滿了興奮,他剛準備跳下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後領被人拉了下。
“烈兒,我來走前面,洞裡的情況你不熟悉。”王虎只是簡單的一句,王烈心中就已經充滿了無限的感動。已然有十五年沒有過如此感受了,真的是久違了啊...
王虎沒有發現王烈的異樣,他一貓身就鑽進了洞裡。王烈緊跟着也入了洞,洞裡只感覺到有些潮溼,還好空氣比較清新,並沒有渾濁的感覺。
前面的王虎早已經在手中撐起了一支火把,王烈追逐着王虎的火光一直朝地下走着,兩人只往地底走了數丈已然到了頭。
王虎用手中的火把將洞穴周圍的燭臺一一點燃,本來只看了個大概的洞穴頓時在無數火光的照耀下一覽無餘。
王烈在王虎點火的過程中沒有挪動步子,他一直呆在通道口看着裡面的東西:一張牀,一個書櫃,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多餘的東西再沒有了,簡潔得讓人簡直不敢相信是一個超級高手的秘密洞穴。
“爹,這真是羿居住過的地方嗎?”王烈盯着屋裡的東西,他十分不解,見慣了趙家和天寧縣官府這種秘密寶庫後,讓王烈誤以爲任何一處秘密洞府都應該遍地的金銀珠寶。
“烈兒,這你就不知道了。”王虎將手中的火把插在了牆上,停在書櫃前用手指敲了敲櫃門。“這羿是八百年前成名的人物,距今都如此之久了,這裡面的傢俱還一塵不染沒有腐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王虎的敲擊還致使櫃門發出清脆的‘咚咚’聲。
王烈一下就體會到了箇中意思,既然這些傢俱沒有一絲腐敗,這麼多年無人打理甚至沒有一絲灰塵,證明這些傢俱的材料就不是凡品。
既然明白了這一點,王烈再沒有了閒着的道理。王虎已經在書櫃中翻找着,王烈也開始將牀板掀開了。過了一小會,兩人就將所有的收穫放在了地洞中唯一的桌子上。
“兩本書,一支筆,一個硯臺,一個...一把鑰匙?”王烈看到桌上的東西不禁有點不知言語了,前三樣還好,這最後一樣王烈實在不知道應該叫什麼,只能勉強叫做鑰匙而已。
“這月牙形的小石塊也不知道是什麼,暫且就按烈兒你的稱呼,叫它鑰匙吧。”王虎沒有過於糾結這最後一樣東西,他一直將自己的目光放在桌上的兩本書上。
剛找出這兩本書的時候他心裡就一下漏過一拍,難道這麼容易就找到《踏九天》了嗎?,這時兩本書放於桌上,王虎情不自禁從中拿出了一本,攤在手上他的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王虎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他順手就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本書,書面上沒有書名,他翻開看了一會就放下了。與此同時,王虎也放下了他手中的書,明顯看到王虎的臉上有着一絲失望。
“爹,你怎麼了?”看見王虎臉上的失望表情,王烈不禁出言問道。
“沒什麼,對了,你那本書是什麼?”王虎還有些不死心,像王烈問道。
“我這本里面都是羿的經歷,其中還有些他以前發現的絕密地方,甚至他在其中發現了千年藥草。”王烈隨口一說,接着又拿起了那支筆和硯臺不停地翻看着。
王虎聽到王烈這麼一說都懶得翻看王烈那本書了,因爲他這本書上也是這麼一些奇聞異事。他轉而拿起那塊月牙形的‘鑰匙’不停地看着。
這塊‘鑰匙’的材質就像是一般的玉石,但令人驚奇的是,這塊‘鑰匙’彷彿天然就是此形狀,並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打磨。‘鑰匙’的中間還有一個針孔大小的洞,這一發現讓王虎是嘖嘖稱奇。
“等等!這個形狀的東西我好像在哪裡看過!”王虎嘴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把旁邊正仔細翻看硯臺的王烈嚇了一大跳。
緊接着王虎瘋狂在地洞裡找着什麼東西,可這裡就這麼大,翻看了一陣王虎都沒有找到。
王烈在一旁實在有些不解,就在他像出聲問問王虎究竟在找什麼時,王虎盯着書櫃,不,應該說是緊緊地盯着櫃門不動了。
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王烈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爹...”話都沒說完,王虎向王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慢慢地向書櫃走去,整個動作都十分小心,手上拿着那塊‘鑰匙’,就像他手中捧着什麼至寶一般。
王烈這時也望向了屋中的這個書櫃,他突然發現這櫃門的把手形狀跟‘鑰匙’的形狀極像,難道?
彷彿爲了驗證王烈的想法,王虎輕輕地將‘鑰匙’對準針孔放進了右邊明顯缺少了把手的櫃門上。
然後王虎快步向後一跳跟王烈並排站在了一起,但他們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回事?難道並不如我所想嗎?”王虎抱着手肘開始嘟囔起來,既然都將‘鑰匙’放進了該放的位置,怎麼地洞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爹...”王烈這時突然開口,一下子打斷了王虎的思考。
“怎麼了?”
“爹,你後放過去的把手是不是反了?”王烈盯着那‘鑰匙’問道。
王虎聽完王烈這一句如遭驚雷,這麼簡單的一點他怎麼沒有想到?簡直是當局者迷啊,一想到這,王虎上前伸手將‘鑰匙’旋轉了一圈,書櫃門兩邊的把手頓時對稱了。
王虎往後一跳再次跟王烈站在了一起,這一次兩人並沒有久等,因爲僅僅隔了數個呼吸的時間,洞穴裡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爹,你看!”王烈一下子發現了變化的地方,畢竟在他的感知中,任何事物有那麼一點點變化他是最敏感的。
王虎順着王烈指的方向一看,只發現原來洞穴中的那張牀已經慢慢地往旁邊挪動而開,展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條深邃黝黑的地道,不知通往何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