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臨熙垂首睨着她,面色陰冷至極,“葉紫,你竟然爲了他這樣求我……跟在我的身邊,是不是很委曲求全?”
“不是!不是!”葉紫着急地搖着腦袋,生怕他不信似的搖着他的手臂說:“我是心甘情願跟你回去,你饒他一次,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永遠不會出現在香港!”
阮臨熙點燃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噴在她的臉上,“你說,你爲了他跟我回去,隨便我怎麼對待,是嗎?”
“沒錯!”葉紫重重點頭。
“好,我答應你,可以饒他一命。”
“真的嗎?”葉紫一臉欣喜地看着他。
“你都做到如此地步了,我再不答應你,豈不是辜負你對他的一番好意。”
阮臨熙的話語陰陽怪氣,葉紫聽出其中的嘲弄,抿脣不語。
“不過,命可以饒恕,仇不能不報。”
葉紫心裡浮現不好的預感,聲音緊繃地說:“你……你要對他怎麼樣……”
“怎麼樣?讓我想想……”阮臨熙的身子陷入沙發,一副慵懶的模樣,“不如,就廢掉她一隻手吧,讓他牢記這次的疼痛,不要再動我的女人。”
“不,不要……”
葉紫正要阻止,阮臨熙的手下已經迅速掏出一把尖刀,挑斷law的手筋。頓時,鮮血直飆。
law的神情很痛苦,可是他硬是死死咬着牙關沒有發出聲音,葉紫尖刺情景,心痛不已。
阮臨熙卻彷彿司空見慣一般,眼睛眨都不眨,微笑着說:“這樣,他以後恐怕就不能持槍了。真是可惜,世界上又殺了一名頂級殺手”頓了頓,他又皺起眉,“一隻手恐怕不夠,要不要把另一隻手也廢掉呢?”
葉紫心裡一慌,說道:“夠了,夠了……這太殘忍了……”她跪着上前,緊緊抓着阮臨熙的褲腿,哭着哀求道:“到此爲止吧,你放過他好嗎?”
阮臨熙動作輕柔地拭去她的眼淚,“阿紫,你哭起來很美,可是我不喜歡你爲別的男人哭,你的淚水應該爲我而流,不管是喜悅的,還是痛苦的。”
“我不哭!不哭!”葉紫連忙用衣袖擦自己的眼淚,眼睛和臉龐都擦紅了,她還在擦,生怕阮臨熙看到她的淚水再度發怒。
阮臨熙看着她的舉動,眼裡浮現一絲厭煩,打掉她的手,聲音薄怒地說:“夠了!”
葉紫一滯,停下手裡的動作,呆呆看着他。
“你去跟他說清楚,我以後不想在香港的底盤上看到他。”
葉紫站起身,來到law的身邊,心疼地看着他手腕上觸目驚心地傷口,輕聲說:“天空,離開香港吧,以後再也不要來香港。”、
“我想帶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殺戮,沒有流血,沒有眼淚。恐怕,辦不到了。”law聲音虛弱地說。
葉紫含淚微笑,“沒有關係,離開香港以後,你去一個那樣平靜的地方生活,我就安心了。”
“我不走。”
“天空,就算是爲了我,也請你離開,好嗎?天涯何處不相逢,如果有緣,總有再見的一天。”
聽着她的話語,阮臨熙黑眸緊縮,猛然起身,用力將葉紫拉起來,嘴角勾起邪惡地笑容,“有緣?我看你們的緣分到此爲止了,以後恐怕無緣再見。”然後,他看向制住law的手下,“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葉紫心裡仍舊不安,出聲問道:“你會兌現你說過的話,對嗎?”
見她口口聲聲都是掛念着別的男人,阮臨熙胸膛裡的怒氣快要爆炸,“你放心,我阮臨熙說話算數。不過,你也要兌現你的話,任我處置。”
葉紫一怔,默默點頭,“當然。”
阮臨熙的手段,她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既然決定用自己的自由救天空,她就沒幻想過可以輕鬆度過難關。
回到阮家,寶媽看到他們二人一起回來,再看他們的臉色,便知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問道:“少爺,你們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臨熙沒理會寶媽,攫住葉紫的手用力往二樓拖去,進了臥室以後,劇烈地摔門聲響起,整棟房子似乎都在震動。
阮臨熙將葉紫推到牆邊,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說,你是不是和law串通好的?”
葉紫痛得險些掉下眼淚,無力地辯解道:“我沒有,我不是……”
“你跟law認識多久了?看你今天這樣維護他,關係一定匪淺吧?以前你是不是就經常和他見面?或許你跟洛基認識也是由他牽線搭橋?”阮臨熙問完,自嘲地笑笑,“你很聰明,知道我的注意力都在程青木身上,借他引開手下的視線,然後偷偷和law見面,我說的沒錯吧?”
葉紫最不屑於解釋,可是現在被他誤會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說道:“我以前的確被他抓走過,但是沒過兩天就被他放出來了,那不是偷偷見面。”
阮臨熙冷聲一笑,“law抓走的人還會放出來,你把我當傻瓜嗎?”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我相不相信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爲了救law一命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享用這個福利。”
葉紫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小腿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一陣鑽心的痛襲來,她跪在地上。
阮臨熙西裝包裹下的健碩身體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冷冷開口:“我想讓你做公主,可你偏偏要做婊|子。既然要墮落,何不墮落到底。”
葉紫從來沒有聽到他這樣羞辱的語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程青木,洛基,law……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到底還跟多少男人不清不白?你過夠放蕩,夠下賤。”阮臨熙一字一句惡毒地說。
葉紫倒吸一口氣,心裡又痛又怒,“阮臨熙,我到底做了什麼,你把我說的這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