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如果你真的爲我好,只需記住一點,那就是不要在喬安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阮臨熙說完,冷肅着一張臉下樓。
葉紫站在原地,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掐進掌心裡,美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阮臨熙,如果喬安的到來是葉紫兒的迴歸,那麼我葉紫又算什麼?
……
早餐期間,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這種狀況持續到喬安出現。
她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裙,裙襬沒過腳踝,拖曳在地上,一頭長髮披散在背後,散發着淡淡馨香。整個人如同天邊飄來的雲朵,從旋轉樓梯上輕盈飄渺地走下。
自從她出現,阮臨的熙目光一直纏繞在她身上,濃的彷彿經年不散的霧氣。
“大家好。”喬安乖巧地問候道。
畢竟是老大帶來的女人,大家都友好地衝她笑笑。
葉紫定定看着喬安,心情複雜。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兩個不同的人可以有着一模一樣不差分毫的面孔?
“喬安,過來坐。”
阮臨熙指了指身邊的空位,要知道,以前這裡是葉紫的“專屬領地”。
喬安身子輕盈地坐過去,身子微微傾考着阮臨熙,小鹿一樣慌張羞怯。
阮臨熙憐愛地拍拍她的後腦,柔聲說:“不要怕,想吃什麼就拿什麼。”
喬安天真懵懂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我可以吃草莓沙拉嗎?”
阮臨熙一滯,眼裡閃過一絲流光,“當然可以,你以前就最愛草莓沙拉。”
喬安抱起草莓沙拉的玻璃碗,開心滿足地吃起來。
阮臨熙目光溫柔地望着她,時不時幫忙拭去她嘴角的沙拉醬,看的在場的人均是一愣一愣的。
冷硬刻板的阮臨熙,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實在驚悚。
最痛苦的莫過於葉紫了,一夜之間,自己的愛人淪爲別人的愛人,自己享受的呵護照顧淪爲別人的專屬權利,這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更糟糕的是,她還要和這兩個人朝夕相處……
葉紫拿着叉子的手猝然一緊,低下頭,強迫自己不再看對面令自己心碎的一幕幕。
阮臨熙幾人離開阮宅後,一行車浩浩蕩蕩駛開。
後面一輛車內的仁王雅治感慨說:“這個喬安那麼美麗,那麼單純,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怪不得會讓老大如此神往呢。”
fox挑挑眉尖,正欲開口,維拉卻壓低鴨舌帽的帽檐,說:“人間仙子?我就不信她不吃飯,不拉屎。比起她,我反倒覺得母老虎葉紫比較可愛。
“你啊,總算說句人話了。”fox拍拍他的頭,讚許地說。
維拉卻嫌棄地躲開他的碰觸,“不要弄亂我的髮型。”
“髮型再好,也是基佬。”
“fuck you!”維拉衝他比了比中指。
……
阮臨熙等人一走,別墅裡頓時空蕩蕩的了。
葉紫不願跟喬安同處一室,跑到學校實驗室做課題,可是由於心不在焉,做錯好幾個步驟,被其他同學一陣嫌棄。
最後心煩意亂,她索性不做了,揹着包滿大街亂晃,最後買了一份臭豆腐,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盤着雙腿倭着腰,津津有味吃起來。
旁邊有一個賣藝的文藝青年,用吉他彈一首曲子,調子很憂傷,和這黃昏很搭配。
葉紫吃着吃着,突然就沒有形象地哭起來。不是那種無聲的哭泣,而是嚎啕大哭。
四周的人都像看瘋子似的看着她,她卻全然不顧,我行我素哭自己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她似的。
law看到她的時候,險些沒認出她來。
這個瘋婆娘一樣蓬頭垢面的女人,竟然就是他心裡一直以來的sunshine?
一時間,他有些不忍受這個認知,舉步走了過去。
葉紫正哭的起勁,眼前突然覆下一片陰影,她擡起頭,大聲說:“你擋着我的太陽了!”在看清那人容貌之後,她整個人瞠目結舌:“你不是那個叫天空的傢伙……怎麼是你?”
law微微蹙眉,“爲什麼哭?”
“我喜歡哭,不行啊!”葉紫忽的一下站起來,但雙腿蹲太久變得麻木,她的膝蓋忽然一陣痠軟,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沒有預想中的跌倒在地,她栽向男人堅硬的胸膛,被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正着。
葉紫臉一熱,掙扎着離開他的懷抱,“誰要你碰我!”
law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嗎?”
說着,他直接打橫抱起她。
葉紫落水的鴨子似的不停地撲騰,嗷嗷直叫:“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四周圍觀的人看戲一樣帶勁,沒有一個上前干涉,有一個大媽還慈愛地望着葉紫笑,語重心長說:“姑娘啊,回去和你男人好好處,這麼帥的男人,有什麼誤會回家好好說,沒有解不開的結。”
葉紫當時就囧了。
law腿長,走幾步就到自己車那裡,塞棉花一樣硬生生將她塞進去。接着,他繞到另一邊做到駕駛位。
懊惱和屈辱的感覺一起襲來,葉紫鼻頭一酸,又有點想哭。
流年不利,行事不利,怎麼所有人都和她作對!
看着她下一秒就要掉淚的模樣,law冷硬地說:“不許哭。”
“要你管!”葉紫吼他。
law隨即貼靠過來,五官冷傲深沉,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獵豹。
葉紫全身緊繃,往後縮了縮,“你要幹什麼?”
law譏諷地勾了勾嘴角,扯過安全帶爲她繫上,然後坐直身子,“你以爲我要幹什麼?”
“我不要系安全帶,我不要坐你的車,我不要跟你走……”
葉紫正說着,law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駛了出去。
“啊!”葉紫大聲尖叫,“天空,你要幹什麼?”
“跟我走就是了。”law簡短說。
“我不喜歡你後面那幾個尾巴,所以要甩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