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冷冷的哼了一聲,卻又被迫因爲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的份上,不好撕破臉皮,“蘭姐姐,若是王爺來了,你便去攔住王爺,就說小姐身子不適。”
“可……”
房間裡,雲風的衣襟全溼,冷汗襲遍全身臉色如同蒼白的白紙,毫無血色可言,死死咬住的脣瓣已經變得猩紅,那血腥的液體已經麻痹了她的味蕾,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想要說話卻無奈分不得神,該死的。
“啊……”一聲痛苦的低吼,她儘量剋制自己的理智,額頭甚至有少許的青絲纏繞,雲風在牀/上打滾,甚至直接翻落在地上,體內如同千萬只螞蟻吞噬一般,刺骨的疼痛。
“追月,撤到院外去。”
雲風話音剛落,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幅畫面,白霧濛濛之中,一個白影若隱若現,還有一架刻着黑色的懸浮圖的古琴,“雲……風……”
如縷春風的聲音對於雲風就好似魔音,在腦海盤繞着揮之不去,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雲風整個人躺在地上,死死的捂住腦袋,整張小臉皺成一團,試圖用內力壓制卻發現連內力都無法提起,房間裡的東西已經被摔得亂七八糟,追月在外面擔心不已,剛一回神,就看到一身錦袍的君無情疾步而來。
“王……王爺?”該死的,不是讓蘭青攔下王爺的麼?再看看君無情身後,蘭青怯怯的站在那裡,追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蘭青。
‘啪’的一聲巨響從屋內傳來,君無情立刻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冷冽的聲音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追月剛要回話,裡面便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卻又刻意壓抑的慘叫聲。
君無情的心頓時一緊,就連心臟都跟着緊張了起來,“全都退下。”
追月瞳孔瞬間放大,擔憂的喚了一聲,“王爺,小姐只是身體不適。”還請王爺不要爲難小姐,可是最後這句話卻是硬生生的逼回了嘴裡。
本來就偏僻的小院裡,突然寂靜了許多,就連蟲子的鳴叫聲都能聽到,無翼一身黑色,嚴峻的看着緊閉的大門,“王爺,還是讓卑職來吧。”
“你退後。”
君無情一腳將門踹開,映入眼前卻是滿地狼藉,痛苦的呻吟聲卻是從裡面傳來的,下意識的蹙起眉頭,剛走進內室就被披頭散髮的雲風嚇到,眼前雙目通紅,頭髮散落,衣襟也破碎了不少,到處都是一片凌亂,雲風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扶着桌子,看着君無情走進,立刻喝道,“出去,給我出去……”
她不是害怕殺了君無情,而是不甘被人控制殺人,只能用疼痛讓自己清醒,若非她因爲有了十年的功力,早就失去了理智,就在剛剛,雲風聽到那個透着蠱惑的聲音,那個人說,“殺了他……殺了君無情。”
“雲風,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竟然敢對本王如此放肆,莫不是這些日子太放縱你了不成?”君無情縱使震驚,卻更震怒,作爲一個王爺,他擱不下面子,一聲厲喝,卻對上雲風那雙閃過猩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