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雲和皇甫煜熠走後,雲擎並未留在清雅閣中照顧靖瑤,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不想讓自己太過糾結,是以,他主動的要求和秦瀟予對換了煜雲臨走時交待的事情。
“情況如何?”秦瀟予問着一腳踏進清雅閣的雲擎。
“熠臨走的時候跟我說,在靖瑤受傷之時,睿當時發現小橋上似乎另有他人,可是當睿追上去的時候,那人卻不見了。”雲擎百思不得其解的回想着皇甫煜熠跟他說過的話。
“跑了嗎?看來這人對堡內的地形相對熟悉啊。”秦瀟予輕嘆一聲,爲自己和雲擎各倒一杯茶水。
“你說在這蒼穹堡內會不會有老*二派來的內*殲呢?還有那個叫柳兒的丫頭,靖瑤受傷時她在何處?”雲擎輕抿一口茶水,然後手上狀似不在意的玩轉着茶杯。
“你爲何會懷疑到柳兒身上?還有你爲何會覺得這堡內有老*二派來的內*殲呢?你怎麼不說是否是外人買通了蒼穹堡內部的人乾的?”秦瀟予質疑的問。要知道買通蒼穹堡的人不容易,但是要派人進入蒼穹堡內當內*殲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的。
“就憑靖瑤中的是鐵砂掌,所以,我纔敢斷言,必定是老*二安排了內*殲在堡內,你好好想想,這蒼穹堡內的下人皆是老人了,哪有會鐵砂掌的人呢?目前爲止,我所知曉的會鐵砂掌的就只有老*二身邊的肖平了。只是方纔我在堡內巡視一圈並非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啊!”雲擎難得如此有耐心的解釋着。
“那煜雲讓暗中察探夜魅他們的飲食方面的問題,你可有查到什麼線索?”秦瀟予十分緊張的問,因爲他很想在煜雲回來之前,將他所交待的事情全部查實清楚。
“暫時還沒什麼發現,而且我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夜魅他們的飲食一始既往的還是由小七單獨準備的,我也觀察了小七很久,沒什麼異常的。我現在比較懷疑的卻是那個叫柳兒的丫頭。”雲擎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講了出來。
“那個柳兒啊,你方纔去打探情況的時候,我已經抽空問過了
。這個丫頭在靖瑤受傷那會兒,她正在廚房裡準備今晚的膳食呢?而且我也去廚房查實過了,確實如她所說那般。這個丫頭應該是個可靠的,要不然,靖瑤和煜雲也不會再將她叫回到韻瀾軒當差不是?”對於柳兒,秦瀟予還是比較信得過的,不爲別的,就因爲這柳兒在靖瑤到達蒼穹堡之前是由她服侍煜雲的,後來,靖瑤來了,這丫頭就轉爲服侍靖瑤。而且據說在這期間,主僕之間相處的相當融洽,所以,對於柳兒,秦瀟予是首先排除了的。
“這個先放着吧,我會繼續觀察的,對了,這會兒靖瑤情況怎麼樣?她可有甦醒過?”雲擎顯得很關心的詢問着。
“靖瑤這次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唉!也不知道她能挨多久了?”秦瀟予很不願意講出這些,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因爲你不忍心講而不存在。
雲擎沉默無語,他的腦子裡正在消化着這個駭人的消息,他與靖瑤認識不久,初見面時,他就毫不客氣的給了靖瑤一個下馬威,雖然當時那樣做都是爲了自家妹妹。但是,現在仔細想一想,似乎這一切並不能怪罪靖瑤,畢竟,這一切靖瑤並不知情,而且,是煜雲喜歡着她,她又怎能阻止得了別人的愛意呢?
想通了這一切,雲擎就像打開了心結似的,回想起與靖瑤相處的種種,他感覺這個女子是那般美好。讓他認識到了真正的烈焰神醫,這個女子真性情,不嬌柔造作。行事做風自有一套自己的風格和原則,不受世俗的約束,所以,在江湖中人們纔會將她傳的如此不堪。
可是,現實中的烈焰神醫並非那樣,世人都只會一味的以訛傳訛,根本就沒有人去求證,就那樣一直批判着這位年幼的神醫。其實他們都錯了,像靖瑤這麼特別的一個女子,人們是不該用世俗的尺規去衡量她的所做所爲的。只是,現在說這些,似乎都已經遲了。
雲擎想着想着,慢慢踱步來到靖瑤chuang邊,因爲他此刻突然很想再看看她。此時他心中對靖瑤只有憐惜,沒有了往日那些針鋒相對。如此絕色的女子,誰能想到她那纖細的身子剛剛纔承受了如此重創,這一切都是皇甫煜昊和齊涵玉造成的,這兩個該死的。
此時秦瀟予也緩緩來到雲擎身邊,兩人比肩而立,就那般凝望着睡得並不安穩的靖瑤。他們實在是無法相信眼前這位昏迷着躺在chuang上,臉上毫無血色的病美人會了七日前那個在月光下,晚風中彈唱着那般瀟灑歌曲的可人兒。
相比起雲擎,秦瀟予的心情十分懊惱,因爲是他將靖瑤給強行帶來蒼穹堡的,如果不是他使用了那麼卑鄙的手段,靖瑤如今又怎麼會到這般田地。
此刻靖瑤以往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的神情,還有她那時而靈動,時而活潑,時而沉靜的種種表情,全部一一浮現在了秦瀟予的腦海。他看着此時昏睡着的靖瑤,不禁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麒麟山莊的靖瑤的父母,還有她的姐妹們。想着那些人,他在心裡問着自己,靖瑤如今這般狀態,他該如何向她的家人交待呢?
在這兩人愣神之際,靖瑤緊蹙了下眉頭,緩緩的甦醒過來。可是很遺憾,當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映入眼眸裡的並不是她想見到的那個人,而是,這兩個被她劃爲仇人,時刻想着要報復的兩人。
唉!罷了,罷了!現在她都成這樣了,有什麼樣的恩怨不能消散的呢?就讓以往發生的那一切隨風逝去吧,她不想再計較那些過往了。
靖瑤十分痛苦的掙扎着想要起身,秦瀟予見狀,立即上前扶着她助她半坐着靠在chuang柱上
。
“靖瑤,雲煜有些事兒需要回京都一趟,所以,他在你昏睡期間同我表兄一起回京都去了,不過,你放心,他很快就會趕回來的,所以你……”秦瀟予試着向靖瑤解釋爲何在她醒的時候,煜雲並未在她身邊的原因,因爲,他已然從靖瑤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絲失落。
聞言,靖瑤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婉然一笑,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秦瀟予,有件事兒……我想請你幫個忙……”靖瑤的情況實在太糟,這般簡短的一句話,她講的卻是有些費力。
“你請說吧,只要秦某能做到的,必當竭力而爲。”秦瀟予信誓旦旦的承諾着。
“我想麻煩你幫我送封書信到位於淮北正街的靜軒樓,你只需幫我將書信交由那兒的掌櫃即可。”靖瑤有些力不從心的要求着。
“靖瑤,這靜軒樓中……”不待秦瀟予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來,靖瑤那虛弱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沒事兒,你幫我將信交給那裡的掌櫃就好,因爲,我的兩位姐姐可能還沒離開淮北,七天前,她們離開的時候,我們姐妹三人曾相約,待煜雲完全康復之後,我會去那兒與她們會合的。”靖瑤氣若游絲的解釋着。
“原來如此,好,我可以答應你,這封書信我會讓雲擎親自去送,你放心吧,我相信有你兩位姐姐在,你一定會沒事兒的。”秦瀟予說着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話語安撫着靖瑤。
“呵呵……謝謝你如此安慰我,我是大夫,我自己的情況自己心裡有數。其實這處刀傷根本不足以要我姓命,真正能置我於死地的大抵就是這嚴重的內傷了。我現在真的忍不住又想埋怨我師父了,都是師父當初騙我學醫,我才聽從她的意思,選醫棄武的。可是,你看現在,若是我會武功的話,不就不會傷得這麼重了麼?”靖瑤此時還有心情調侃着自己,可是,她一邊訴說着,那嘴裡的血卻緩緩的順着她那蒼白的脣際滑落下來。
她有些艱難的擡起手輕輕的拭去那滑落下來的血跡,看得出來,此時的她正忍受着極大的痛楚。可是這位看似柔弱實則堅強的女子卻還在一旁嘻笑着說:“看吧,我受了這麼重的內傷……估計現在我只能是等死了吧?我想着可能我的大姐和二姐也是無能爲力的了。”
“靖瑤,不要如此的悲觀,我相信大家會想到辦法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秦瀟予緊蹙着眉頭安慰着靖瑤。
“小瑤兒,你先寫書信吧,若是你此刻無法親自動筆,我可以爲你代筆,只要你信得過我。”從靖瑤清醒後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雲擎此時再也不忍聽靖瑤那堅強的話語,不由得出言打斷她們的交談。
“呵呵……雲大公子怎麼會對我如此客氣,你這是看我快要死了,可憐我嗎?”靖瑤儘量的保持着微笑,與他們開着玩笑,哪怕只要她一張嘴,那控制不住的鮮血就會順着嘴角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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