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安寧聽到這些稱呼從皇甫煜昊嘴裡蹦出來,恨得牙根直癢癢,一個jian妾而已,他倒是擡舉她,巴巴的趕着連她家裡人也一併擡舉上了。
但相比起心裡對皇甫煜昊的怨恨,她更恨齊涵玉這個jian人,誰知道這個jian人背後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將皇甫煜昊哄得如此這般。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像齊涵玉那樣的女子不在少數,她們凡事以男人爲主,只想依附着男人而活,在家依附父輩,出嫁依附夫君,總之,在她們的人生信條裡,以將男人哄高興了爲最終目標。
但同時也有許多像安寧這樣的女人,自己不管是不屑還是沒本事哄男人也好,總之,當她們見到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冷冷清清,卻反而將所有的關愛給了她們心目中所謂的jian女人後,她們從不會檢討自己的不足之處,總是覺得她人的手段下作,試問,若是你自己能籠住自己男人的心,又何至於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
做爲女人不論何時都不能迷失自我,要懂得自強不息,不依附任何人,同時還要知進退,懂得軟硬兼施,若是能做到如此,想必哪不怕不能得到男人全身心的愛,那麼至少,當你被冷落時不會那麼的悽慘和悲涼。
不管安寧心裡有多麼的不痛快,皇甫睿昊總歸是不以爲然,他那雙手依舊不規矩的在齊涵玉身上揉*捏着。
“岳父不在府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皇甫煜昊一邊在齊涵玉身上上*下*齊*手,一邊若有所思的問。
“聽孃親說爹出城去了,至於去了哪兒孃親也不知曉,好像走了好幾日了吧。”此時早已被皇甫煜睿挑*逗得春*心*蕩*漾的齊涵玉渾身顫*抖的迴應着。
聞言,皇甫煜昊停下手裡的動作,雙眸微眯着沒有焦距的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這齊老頭此時出城,所爲何事,不會是……不會的,肯定不會的,那老頭好歹還有個女兒在自己後院,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應該與自己作對纔是。
不待他兀自猜測,便見影一行色匆匆的從殿外走進來,絲毫不理會殿內之人的眼色,衝着皇甫煜昊行了跪拜禮,再向二皇子妃安寧隨便點了個頭,算是行了個禮,便湊到皇甫煜昊耳邊耳語一陣。
“什麼?此事當真?”只見皇甫煜昊聞言後劍眉一擰,眼裡迸出一股寒意,待看到影一鄭重的點頭後,他那冷冽的眼眸隨即看向仍在自己腿上端坐着,雙手依舊勾着自己脖子的齊涵玉。
“你……你給本殿滾下來,你說說,你當真不知道你爹去了哪裡?”此時的皇甫煜昊冷眼怒視着齊涵玉,咄咄逼人的質問着她,哪裡還有一絲絲方纔那般chong溺之色。
“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聽娘說,我爹爹她早在三皇子大婚翌立便離開了京都,至於去了哪裡,我真的……”從未見皇甫煜昊對自己動如此大的肝火,齊涵玉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可怕,但怕歸怕,她終究不敢對他的質問不予理睬,哪怕她此時早已心驚膽戰,她還是緊咬着牙關,逼着自己回答他的問題。
“哼,好一個不知道,你爹他居然與本殿作對,答應出兵征戰邊疆,你說,你爹是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此時的邊疆是皇甫煜熠和逍遙王說了算,不論成敗,榮辱皆在他們二人身上,此時,正在兩軍交戰最危機的時刻,他二人稍有不甚,或者說,若是無人予以支援,那麼,他們便有九成的可能陣前失守,可是,你爹卻……”皇甫煜昊此時確實被氣得不輕。
“就是,齊涵玉,你既已成了咱們殿下後院的一份子,那自然已是殿下的人,平日裡也就你與殿下最是親厚,那麼殿下心中所想,想必你最清楚不過,可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你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你說,你爹安得什麼心?你又安得什麼心?難道,你們齊郡王府覺得咱們殿下這方靠不住,想另攀高枝兒嗎?”終於讓安寧逮到了一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她怎麼會輕易放過。
哼,齊涵玉,你不是一直恃chong而驕嗎?你不是一直以爲自己是皇甫煜昊心尖上的人嗎?那好啊,我倒是要看看這下你要如何自圓其說。
“安寧,你閉嘴,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爹纔不會有如此想法,我更不會。自從我跟了煜昊的那天起,他便是我的天,我誓必與他共進退,我爹前往邊疆許是不得已,爲人臣子,聖旨一下,我爹怎能違抗。
昊,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爹。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爹最疼愛的便是我,而如今我身處凌霄殿,那麼我爹便早就與你栓在一根繩上,你說,我爹怎麼會破壞你的計劃,與你對立呢?你別聽安寧那個jian人胡說八道,昊……”正如齊涵玉所說,在她的心裡,她爹齊郡王確實最疼愛的便是她,是以,她當然有理由相信她爹不會如此對她,若她爹真與昊站在對立面,那麼她往後在這後院還有好日子過嗎?
“哼,相信你?相信你爹?算了吧,本殿如今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一個一個都能臨陣倒戈,憑什麼還要本殿信你們?”皇甫煜昊甩開齊涵玉的拽着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往書房而去,緊跟其後的便是那一直以來一身黑衣的影一。
不論齊涵玉如何哀求,皇甫煜昊終究連個眼神都吝嗇於給她,徒留她一人呆愣在原地任安寧冷嘲熱諷。
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那人無視,質疑,齊涵玉那早已血流成河的心此時只能兀自心傷,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安寧的譏諷和挑釁,沒有了那個男人,她又有何好爭。
是夜,皇甫煜昊終究是抵不過自己心中的猜疑,親自偷偷的出了一趟皇宮,去了一趟莫將軍府。
曾經那個門庭若市的將軍府自從被皇帝剝奪了所有兵權後,就再也沒有了往日熱鬧非凡的景象。
那些人好像認定了一個將軍手上並無兵權,一切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一個被架空的將軍,就相當於一個紙老虎,還有何懼?
就連那些曾經看好二皇子最終能與大皇子一起參與奪嫡大戰的那些人,也漸漸的遠了將軍府,遠離二皇子黨。好像在他們眼裡,沒有了莫將軍手上的兵權,那麼二皇子在奪嫡之爭中必輸無疑,既然定局已定,他們又怎會站在敗者一方。
看着這在夜色中顯得似有若無,彷彿沒有存在感的將軍府,皇甫煜昊心裡也不禁覺得淒涼。說來說去,都怪自己沉不住氣,若是自己不那麼意氣用事兒,舅舅手上的兵權又怎會讓皇甫煜雲父子有機會全部奪去,然後在父皇面前邀功?
但懊惱歸懊惱,自責歸自責,最終他還是將這一切的怨氣都算在煜雲父子身上。
暫時拋開心頭的恨意,他終是依着那條特殊的通道順利的踏進了將軍府。
晃晃悠悠,不緊不忙的,不管你是高興還是傷心,或是擔憂,時間總是那麼悠然自得的一點點流逝。
直到前線傳來捷報,由齊郡王帶領的大隊人馬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趕到邊疆與逍遙王匯合,稍作休整後,由逍遙王統一編排,給敵軍來了個突其不意的攻擊,並且取得了不菲的戰績。
當捷報傳來,玄尊帝讓李公公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將其大聲宣讀出來時,羣臣不禁高興的大呼皇上英明,洪福齊天之類的拍馬屁的話語。
但實則,他們內心裡又是否真的樂見這樣的戰績,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退朝後,玄尊帝便迫不及待的往皇后的坤寧宮走去。
這是自煜雲被關押自今,他第一次想要去看皇后,前幾日不是他不惦記着皇后,只是……
“小李子,你派人前去將煜雲夫婦給放了吧,記住,將他們放出來後帶到皇后的坤寧宮來。”之所以選擇在坤寧宮見他們,其實也就是想着,有皇后在一旁或許能幫着打個圓場。
他一來有些擔心煜雲那小子的不依不饒,二來又擔心自己那個爆脾氣一不小心被煜雲那小子給點着了一怒之下壓不下來。
“等等,依朕看,你還是通知三皇子夫婦前去迎他們好了。”想了想,玄尊帝又改變了主意,他突然覺得,應該在第一時間便給煜雲那小子來個小小的驚喜,這樣一來,或許,一會兒,他高興之餘將其它令他不痛快之事也一併給忘了。
“老奴省得,皇上您看,需不需要老奴派人去一趟逍遙王府,率先通知王妃,雲世子今日會回府這個好消息呢?”這麼多天以來,除了當初,這逍遙王妃可是一直都未曾因雲世子之事出過面,想必心裡很是着急吧?
“嗯,還是你辦事牢靠,就這麼決定了,你先去安排吧,朕自己去坤寧宮就好。”安排好一切該安排之事,玄尊帝彷彿鬆了口氣般,氣若神閒的往坤寧宮的方向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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