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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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皇甫辰的邀請和建議,煜雲很是心動,他也很留下來,要知道,他已經好久未能和瑤兒好好相處了,他一直強迫着自己對瑤兒冷漠些,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可他真的忍得好辛苦,多少次他都想不管不顧的衝進‘藥’房,將瑤兒攬進懷裡,與她竊竊‘私’語,求得她的原諒。

可是,不能,他不能拿瑤兒的安全來冒險,哪怕他知道以瑤兒的本事,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人得逞,但他還是不敢。

有時候他不禁在想,要是母妃離開王府的時候,瑤兒接受母妃的邀請一同前往,該多好啊,以別院的守衛,瑤兒在那兒肯定和母妃她們一樣不會受到干擾。

但想歸想,畢竟到頭來還是要面對現實,如今,曹錦方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還沒查到最終的結果,不知道這其中是否還有別的‘陰’謀,是以,他還是得忍着,與瑤兒就保持如今這種狀態就好。

思及此,煜雲只好無奈又心酸的拒絕了皇甫辰的建議。

“不用了,你們好好聚聚吧,本王還有些事情未處理,你們玩得開心些。”其實他在想,若是他貿然的出現,不僅會影響整個聚會的氣氛,說不定還會將整個聚會給搞砸了,與其這樣‘浪’費瑤兒的一番心思,還不如他離得遠遠的,不要去幹擾他們。

煜雲的回答很顯然在皇甫辰與皇甫荃的意料之中,是以,他們並不覺得奇怪。皇甫辰以爲,自家主子之所以不去,肯定是覺得無顏面對王妃,而皇甫荃則認爲,自家王爺根本就是不屑見王妃所以纔會拒絕的。

因此,皇甫辰對於這個結果是覺得可惜,而皇甫荃則是爲王妃不值,覺得他們家王爺越來越可惡了。

對於這種情況,只能說皇甫荃有些‘抽’瘋,自從他打心眼裡接受了瑤兒後,凡事他都會站在瑤兒那方,再加上,方纔聽到瑤兒如此的袒護他,他那顆紅心簡直一片赤誠,絕無二心,就連與他從小一同長大的煜雲都被排到後面。

“那好吧。”自認爲了解自家主子心思的皇甫辰無奈的看着主子遠去的背影,而皇甫荃則沉默不語的站在那望着前方,眼神根本沒有焦距。

待煜雲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回過神來的皇甫辰,輕輕的拍了拍皇甫荃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去幫幫她們。”

‘雲瑤閣’裡一片祥和,而被排除在外,自己將自己孤立的煜雲卻回到了王府的大書房。

被瑤兒給氣走的舞霓裳在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就已回過神來,原來,她居然將王爺給忘在了‘雲瑤閣’,那怎麼行,她怎能讓慕靖瑤那‘女’人再有機會接觸到王爺,要知道,她對那個男人可是志在必得。

其實自以爲是的‘女’人,她就沒想過,在這哲親王府,雲王的地盤上,若不是府裡的衆人似有若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舞霓裳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哪還有這雄心壯志去挑釁瑤兒。

平復心情後舞霓裳當務之急是要去將王爺找回來,是以,她無暇顧忌太多,疾步折回‘雲瑤閣’,但老遠,她便看到煜雲孤單的身影從‘雲瑤閣’走了出來,往大書房而去。

看來,王爺確實對慕靖瑤那個‘女’人厭惡至極,否則怎會連多呆一會兒都不願意。

不過,王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難道她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及此,她決定還是悄悄的‘摸’進‘雲瑤閣’去打探打探。

當她折回‘雲瑤閣’時,出其不意的,這一次,‘雲瑤閣’的院子裡一個守護的人都沒有,就連那一直忠心守護‘雲瑤閣’安危的皇甫荃也不見了蹤影。

舞霓裳雖對這種情況感覺怪異,但她也未曾多想,她覺得沒人看守對於她來說不知省去多少麻煩和口水。

依循着那稀落的聲音,她悄悄的來到了廚房,她將自己縮在牆角,張着耳朵,努力的聽着屋裡的動靜。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趟她沒有白來,原來煜雲是因爲沒能溶入這裡的氣氛而不快呢。

這種事情對於她舞霓裳來說算什麼,要知道她最拿手的便是哄人開心,特別是會哄男人開心,是以,只見她眉眼一挑,心中早已有了安排。

在瑤兒一行人忙得熱火朝天,舞霓裳心中開始算計的時候,煜雲卻獨自的回到了書房,坐在桌案前,手執一本卷宗,但無論如何,就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情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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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院內,二皇子皇甫煜昊的凌霄殿內。

此時的皇甫煜昊與影一關在書房內不知在密謀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緊閉的房‘門’,‘門’外守衛着的‘侍’衛,無不彰顯着嚴肅和神秘。

“前線戰況眼下如何?還有皇甫煜雲那兒怎麼樣了?”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院子裡的景‘色’,皇甫煜昊顯得有些急切的問道。

“回稟殿下,據探子來報,眼下前線戰況不太樂觀,哪怕有凰羽軍和齊郡王的人馬支援,應對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吃力。至於雲王那兒,並無太大的變化,只是聽說,雲王夫妻好像鬧彆扭了。”影一如實的將探得的消息回稟給自家主子。

因自煜雲與瑤兒冷戰開始,外界對雲王府裡的事情知之甚少,偶有傳言,也只是傳言他們夫妻鬧彆扭,僅此而已。至於原因,誰也探聽不到,同樣,就連猜測也是猜測不出。

“很好,本殿要聽到的就是前線戰事吃緊,皇甫煜熠等疲於應對,最好是讓他們那羣人有去無回。不過,皇甫煜雲那兒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夫妻怎會鬧彆扭?”很顯然,皇甫煜昊對於煜雲夫‘婦’鬧彆扭這件事情覺得很是不解。要知道,這皇甫煜雲和慕靖瑤可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怎麼因爲鬧彆扭而鬧得滿城風雲呢?

若不是鬧得滿城風雲,想必以哲親王府那森嚴的守衛,影一哪能如此輕易的探到消息。

“具體怎樣,屬下確實探聽不到,不過,據市井之上有人傳言,曾經在雲王宴請的宴席上,親眼見到,雲王曾將‘煙雨樓’的‘花’魁娘子霓裳姑娘接進王府去,而且,自此之後,霓裳姑娘便不曾再回到‘煙雨樓’。”要知道,當初舞霓裳走進哲親王府可是在場的官員和富商都是親眼見證,因此,又怎會有不透風的牆呢?

“哦?原來皇甫煜雲還好這口,想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宣言這一生只會與慕靖瑤一世一生一雙人呢,看來,他皇甫煜雲與這世上大多數男子一樣嘛,沒什麼特別的,居然還敢玩深情。”皇甫煜昊覺得,他本人確實風流,但他敢於承認,不像皇甫煜雲那樣虛僞,是以,他打從心眼裡瞧不起,嘴上玩深情,實則無法信守承諾之人。

“殿下說的是,皇甫煜雲確實虛僞,不過,據說,現在雲王妃可是深居‘雲瑤閣’中很少出來走動,更是將雲王拒之‘門’外,不想與其相見。”自家主子對雲王的恨意,那可不只是一星半點兒,影一當然知道,說這些,自家主子纔會感興趣,說出雲王的慘狀,自家主子纔會心情大好。

“吩咐下去,讓人緊緊盯着哲親王府,但切莫打莫驚蛇,如有異樣即刻來稟,如今,咱們重心還是放在戰事上,安排一批人馬潛伏在楊柳附近,若是皇甫煜熠與哲親王戰敗,那麼就讓我們的人頂上,本殿可不希望看到自己費盡心機想要納入囊中的玄尊江山被外敵入侵。”若說這皇甫煜昊爲得皇位不手擇段吧,他的表現倒還好,最起碼,他們兄弟爭江山可以,但不容他國覬覦。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影一抱拳以禮,準備躬身退出。

正在這時,‘凌霄殿’的太監總管徐公公慌慌張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殿下,老奴有事稟報。”從徐公公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中能聽出,他口中所說要稟報的事情不小。

“進來吧。”隨着皇甫煜昊的話語,影一上前一步將‘門’打開。

“殿下,您快去齊姨娘的院子裡看看吧,齊姨娘……齊姨娘她昏倒了。”徐公公大踏步踏進書房,便跪拜在地,簡明扼要的道出了實情。

“不用了,她昏倒了請御醫即可,何必如此興師動衆。”對於齊郡王違揹他們的協議,‘私’自答應自家父皇出兵前線,皇甫煜昊心裡那股怨氣還未消散,因此,這段時日,對齊涵‘玉’也是冷淡的很,此時,他更是不覺得齊涵‘玉’是真的暈倒,只當她是想引起他關注的伎倆。

“已經請御醫瞧過了,御醫讓老奴務必來請殿下。”

聞言,皇甫煜昊身形一頓,御醫讓人來請他過去?看來,齊涵‘玉’暈倒是真,並不存在耍伎倆,不過,既然御醫來了,給她瞧瞧就好,爲何非要多此一舉的請他前往,難道那齊涵‘玉’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帶着心裡的疑問,皇甫煜昊還是舉步前往齊涵‘玉’所住的小院。

當他來到齊涵‘玉’的屋子裡時,只見屋子外間早已站滿了人,丫鬟婆子恭敬的立在各家主子身後,而他那些個側妃、姨娘啥的都緊緊的跟隨在他的正妃安寧的身後,筆‘挺’的站在房間‘門’口,神‘色’各異的望着裡間。

有人眼尖,當皇甫煜昊前腳剛剛踏進屋內,就跪拜在地,隨着聲起,各種請安聲此起彼伏。

“妾身見過殿下!”

“奴才叩見殿下!”

“都起來吧。”

皇甫煜昊冷冷的,不悅的蹙了蹙眉,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影一將屋內的一干奴才給遣散出去。

這許多的人聚焦在屋內,各類的胭脂水粉味實在是讓人作嘔。

“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家夥兒都聚焦在齊姨娘的屋子裡是爲何事?”待一衆下人退出屋子後,皇甫煜昊不含一絲溫度的話語響起,看似在問在場的衆人,但他那眸光直視着二皇子妃安寧,言下之下溢於言表。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對於自家夫君,安寧還是很瞭解的,是以,只見她勾起一抹牽強的笑意,緩緩來到皇甫煜昊身邊,福了福身,小心謹慎的說道:“回殿下,其實並無大事兒,只是方纔在前廳,咱們姐姐相聚的時候,齊姨娘對妾身出言不遜,妾身一時未能忍住責罰了她,誰知她卻突然暈倒了,妾身惶恐只好派徐公公去請了御醫前來,可是,御醫瞧過之後非要將殿下您給請來,至於齊姨娘到底爲何昏倒,妾身實在不知,還望殿下能原諒妾身的莽撞,原諒則個。”

正是因爲這御醫神神秘秘的要請來皇甫煜昊,是以,不明所以的安寧覺得很是不得安寧。

要知道方纔就是因爲她想起了前些日子云王妃和睿王妃在皇后娘娘的坤寧中意有所指的那些話後,她才升起了處罰齊涵‘玉’的念頭。

齊涵‘玉’這個賤人居然仗着殿下對她的g愛,敢在御‘花’園外讓雲王妃和睿王妃稱她爲皇嫂?若她齊涵‘玉’是那兩人的皇嫂,那麼,她安寧這個二皇子的正妃算什麼?

因此,這件事情一直讓安寧耿耿於懷,難道說齊涵‘玉’這個賤人以爲殿下g着她,她就想要搶走二皇子妃的位置嗎?不行,她怎會讓她得逞。

但哪怕心裡有怨恨,安寧也不好太過嚴苛,畢竟,眼下齊郡王拼殺在前線,她也怕萬一將齊涵‘玉’給‘弄’出個好歹來,哪怕殿下不怪她,皇上那兒也不好‘交’待呀。

好不容易等到了個好機會,今日她本想在‘凌霄殿’內與衆姐妹聚一聚,可誰知近來已然失g的齊涵‘玉’姍姍來遲不說,竟敢對她不敬。

是以,安寧逮到這個機會決定好好的懲罰懲罰她,不過,到底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罰齊涵主在前廳跪上兩個時辰而已。

可,誰知這個‘女’人,跪在地上不到一刻鐘便暈了過去。起初,衆人都以爲她在裝死,可誰知不論衆人怎麼叫喚,她就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了無生氣。

見此,安寧慌了,連忙遣了徐公公去太醫院請來了太醫,可,太醫來爲齊涵‘玉’診過脈後卻執意將殿下請來。

本就心虛又心慌的安寧更是心情不得安寧,特別是現在皇甫煜昊那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問話聲,更是讓她恨不得自己也能就此暈倒就好。

聞言,皇甫煜昊並未多言,也不理會安寧看着他時那怯怯的眼神,徑自穿過衆人的包圍走進了裡間。

走進去後,只見齊涵‘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躺在g上,她的貼身‘侍’‘女’立在g頭,擔心的看着躺在g上了無生趣的自家主子。

當看到皇甫煜昊走進時,美眸裡頓時盛滿晶瑩,好似受到傷害的、此刻躺在g上的是她本人似的。

原本,她以爲自己楚楚可憐的一面,不僅會讓二皇子殿下贊她忠心可嘉,說不定還會因此而對她另眼相看。可誰知二皇子殿下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後,便將視線看向了御醫。

“卑職見過二皇子殿下!”太醫見到皇甫煜昊,連忙站起身來行禮。

“林御醫免禮,不知齊姨娘情況如何,爲何林御醫非要本殿到場不可?”

“卑職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齊姨娘這是懷有身孕了。”

聞言,皇甫煜昊那一直緊繃着的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柔和了不少,心裡也是十分的雀躍。

“林御醫所言當真?”

“卑職不敢謊報,句句屬實,只不過,齊姨娘腹中的胎兒有流產跡象,頭三個月內必須臥g靜養,否則……”林御醫點到爲止,聰明的隱去話尾。

聽完御醫的話,皇甫煜昊眉眼緊蹙。

要知道,雖說這段時日他不待見齊涵‘玉’,但相較於這整個‘凌霄殿’內的‘女’人來說,他更偏愛齊涵‘玉’一些。

先且不說,這個‘女’人爲了他不顧一切,什麼地位、名譽和尊顏,她爲了他統統都不要了,就是這份情意,他皇甫煜昊也不能真的將她棄之不顧,更何況,他還是愛她的。

自己愛的‘女’人,懷上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這個消息對於皇甫煜昊來說無疑是份驚喜。這個孩子若是能平安降生,那可是他們皇甫家的第一個孩子,想必父皇和母妃知道了也會很高興吧。

哼,皇甫煜熠,我們這一輩本殿爭不過你,讓你佔了那嫡長子的位置,這下好了,本殿終於有一次能贏得過你,本殿的孩兒一定要佔那長孫的位置。

好吧,八字纔剛寫一撇,皇甫煜昊這廝就斷定了齊涵‘玉’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兒。

“林御醫無需驚慌,你看看是否有什麼好的方子可以爲齊姨娘保住腹中胎兒?”緊接着,皇甫煜昊向林御醫請教了許多照顧孕‘婦’該注意的事項。

站在外間一直惶惶不安的安寧聽着屋內的談論,終於,她聽明白了林御醫之所以要請來皇甫煜昊的原因。

當聽到齊涵‘玉’有流產跡象的時候,起初她心裡惶恐不安,怕因此而被皇甫煜昊責罰。但當她聽到皇甫煜昊低柔的聲線響起,不厭其煩的向御醫請教照顧孕‘婦’的事項時,她又不禁懊惱自己爲何不再對齊涵‘玉’狠一點兒,若是再狠一些,那個賤人肚子裡的那塊‘肉’不就可以流掉了嗎?

到那時候,哪怕皇甫煜昊知道也爲時已晚,就算會因此而責罰她又能怎樣?流都已經流掉了,難道他皇甫煜昊還敢殺了她不成?

這一刻,二皇子妃安寧的耳邊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似的,在她的腦海裡一直縈繞着皇甫煜昊關切的話語,她心中的怒火已燃燒到極至,可又無法發泄出來,只有那廣袖之中緊握着的拳能發泄出她心中一小部份的鬱結。

在她渾渾噩噩中,不知何時她已回到了自己的寢宮,齊涵‘玉’的小院裡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她一無所知,就連她身邊最貼身的婢‘女’,此時也不敢隨意上前驚擾於她,只是惶惶不安的忙進忙出,時而偷偷的打量一下她的情緒。

理所當然的,皇甫煜昊留在了齊涵‘玉’的小院裡,高興之餘,他仍未忘記眼下他該乾的大事,遣散了影一後,看着仍處於昏‘迷’狀態下的齊涵‘玉’,不禁有些憂心。

不知爲何,明明御醫告知她已無礙的,可是爲何到現在她還沒醒來。

若不是林御醫在離走之時,一再保證齊姨娘確實已無大礙,不時將會醒來,想必,皇甫煜昊都要擔心這齊涵‘玉’不是昏‘迷’而是……

眼見着,躺在g上的齊涵‘玉’仍沒有清醒的跡象,皇甫煜昊吩咐齊涵‘玉’的貼身丫鬟好好照顧她,隨後他便匆匆的離去。

他得第一時間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他的父皇與母妃,讓他們也分享一下這份難得的喜悅。現如今,戰事紛飛,想必這一喜訊會讓父皇解開心中的憂慮,緩解一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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