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喬安玉涼房間的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誰呀?”喬安玉涼問道。會不會是老師回來了?可是,他們纔剛出去沒一會兒啊。應該不可能。那,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喬安玉涼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不會是……壞人吧?
“女人,是我。”舒子墨粗聲粗氣地回答道。
喬安玉涼認出了他的聲音,故意不開門,高聲問道:“你?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女人,你不要裝蒜了,快點給你表哥開門!”舒子墨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貝。
“你還真把自己當做我表哥啊!舒子墨,你臉皮夠厚!”喬安玉涼打開門,機關槍一樣地掃向舒子墨:“有門鈴幹嘛不按啊?你是不是又想跑來嚇唬我,然後嘲笑我膽小?舒子墨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呢,你非要跟我作對到底?”
“女人,你這麼彪悍能被我嚇唬到?是我被你嚇死纔對。我就覺得今天不太對勁,原來要過來跟你吵一吵日子才能過得正常。好了,女人,我的目的達到了,可以安心地睡覺去了。”舒子墨笑嘻嘻地就要走。
“舒子墨,我還沒跟你吵夠呢,你就這麼走了?今天脾氣這麼好,肯善罷甘休適可而止了?”喬安玉涼覺得舒子墨說的對,和他吵架已經成爲了她生活的必需調味品,否則生活好像就索然無味。反正今天晚上也很無聊,吵吵架,也可以解解悶,順便出出氣,何樂而不爲?喬安玉涼決定爲了吵架而吵架,正要噼裡啪啦地說出一串話來氣舒子墨,突然感覺身體站不住,搖晃得不行。
再看舒子墨,也撐着牆壁勉強才站得穩不至於摔倒在地。可是牆壁也在使勁地搖晃。這時候,其他間的人都紛紛跑出來大喊:“地震啦地震啦,大家趕緊跑到樓下去!”
喬安玉涼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隻手抓住,跟着人羣往出口的樓梯跑。他們的房間在十樓,舒子墨拽着喬安玉涼的手,拐了一個又一個的樓梯,終於跑到了樓下。
“幹嘛……幹嘛……幹嘛跑啊?”喬安玉涼彎着腰直喘不過氣來,地面還在不住地劇烈搖晃着,賓館外面的空地上已經聚滿了人,打電話的打電話,高談闊論的高談闊論,十分嘈雜。
“女人,你是豬腦袋嗎?地震了你還呆在裡面等着被埋啊?”跑了那麼久,舒子墨卻仍是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喘氣。
“這地震,也沒那麼嚴重吧?晃一晃,就過去了。”喬安玉涼還是覺得沒必要跑。
“跟你說話真費力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舒子墨抱怨道,手中的手機響了,剛剛去找喬安玉涼的時候也把手機帶出來了。是老師的電話。
舒子墨正和老師報平安呢,喬安玉涼發現自己的手還被舒子墨緊緊地拽着,想掙脫出來,誰知他反而抓得更緊了。
“舒子墨!鬆開我的手!”喬安玉涼使勁掙扎。
掛掉電話的舒子墨不耐煩地說:“女人你安靜點行不行,搞得我像販賣婦女的不法分子似的,我有那麼面目可憎嗎?現在人這麼多這麼亂,你又沒手機可以聯繫,萬一你走丟了或者被誰給趁亂揩油更或者被人拐走了,我怎麼向老師交代?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在我旁邊,老老實實地抓緊我。要不你想被賣到山溝溝裡當人家媳婦也行,現在就可以鬆開手。”
“舒子墨,我沒有手機,但是我有頭腦好不好?等這陣子過去了,即使跟你走散了,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裡的。不要總是把我當白癡看!”喬安玉涼說是這麼說,但也不敢鬆開手,舒子墨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被他抓緊的感覺,很安心。
地面還在晃動,但是沒有剛剛那麼厲害了。他們倆靜靜地站在一羣混亂的人羣之中,享受着這難得一刻的和平共處。
通過掌心的溫度,她傳遞給他溫暖,他傳遞給她安全感。
“誒,舒子墨,是不是我們水火不容已經到了一碰上面一單獨相處就撞出一場地震的地步?連老天都看不過去,非要發發怒,跺一跺腳來一場地震才解氣。”喬安玉涼問道。
“只有地震這麼簡單嗎?我倒覺得像是彗星撞地球。地震還有平息的時候,我和你什麼時候停止過戰爭?”舒子墨這話說的不假,他和她一碰面,就是彗星撞地球——脾氣大爆炸。
“那我們簽訂條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喬安玉涼開玩笑道。
“想得美!”舒子墨冷冷地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切!我也不過說說而已。沒有你和我吵,嘴巴還真的很寂寞。喬安玉涼不再理他了。
地面的搖晃漸漸停止,一切好像又恢復了正常。人羣也逐漸散去,舒子墨才放開喬安玉涼的手,一起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