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笑着站起來:“怎麼?你不信啊?可他就是我的兒子……不單我有兒子,這在場的舞亂、冰皇還有憐傲,他們都有啊!”
“……”絲瑾立刻轉頭拍拍我:“他說你有兒子了?”
我憋着笑意:“黎兒快叫伯伯,讓他也知道知道自己這幾年都錯過了什麼好戲!”
舞黎慢慢站起來,他根本叫不出口:“……絲瑾……”
“別叫我伯伯!”絲瑾立刻伸手阻止:“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好不好?乖孩子,你就叫我絲瑾就行!你爹這年齡本就不該結婚生子的,咱們沒差多大歲數呢!”
我搖着頭笑的更歡。
“不過,你們倆長的還真是像哎!”絲瑾將手搭在我的肩上:“都挺像狐狸的……男人何必長的那麼妖孽?”
“你也不怎麼好。”我將他的手拍開:“你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就不要來說我了,妖孽!”
絲瑾衝我擠眉弄眼,就在他轉頭的時候楓吟已經恭敬的站起來了:“絲瑾,我雖並非冰皇親生,但因淵源匪淺……”
冰皇拉住楓吟打斷他說話:“吟兒,你不必和他那麼見外!絲瑾,這是我比親的還親的兒子,評價一下吧!”
絲瑾掐着下巴看看楓吟:“這孩子長的是真好看,但……你也太瘦了吧?一看身體就不好,你爹可是生命之王啊,你不能這樣!”
“吟兒與我不同,他救人是靠消耗自身靈氣。”冰皇驕傲地說道:“所以,會對自身有損害……但他的生命之力,早已超過了我這父親。”
絲瑾瞭然地點點頭:“不錯,不錯。”
“絲瑾!”憐殤早就坐不住了:“我叫憐殤!雖然以前對你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現在我們也知道你是被逼無奈的,所以……”憐殤單純地笑了起來:“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夥伴了!”
“這是……”憐傲剛要說話便被絲瑾打斷,絲瑾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了,這長的和你有幾分相似的小孩兒,肯定是你兒子對不對?”
憐傲立刻搖着頭伸手給了絲瑾一下:“錯!他是我孫子!”
“……”絲瑾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轉頭看看誓羅:“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記得纔沒多長時間啊……怎麼,怎麼……”
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接着,大家依次作了介紹。絲瑾很開心地認識着每一個人,用他的話來說:“今天我認識的人啊,比我一生認識的都多了呢!”
當輪到冰魔獸和馳馬的時候,兩人有些不自在地拱拱手,也不多作廢話。
絲瑾這就不明白了:“我是不是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二位的事?怎麼你們看到我就……就這麼彆扭?”
“你不要裝蒜!”馳馬立刻用自己的馬蹄拍桌:“我們雖然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是你裝個什麼勁兒啊?你還不認識我們?當年把我們害的那麼慘!”
“……”絲瑾立刻坐直了,他瞪着水靈靈的眼睛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是,裝什麼無辜?”冰魔獸也拍桌子大吼道。
“笨貓,第一次咱倆意見相同!”馳馬興奮地轉頭說道。
誓羅立刻釋放出殺氣,脣齒間擠出了一句話:“且不說,他並非出於本意。就算他真的殺了你們又怎樣?你們的命分文不值!”
“誓羅!”絲瑾轉身拽住站在自己身後的紅衣硃砂男子:“幹什麼呢你?把殺氣收回去!”
“大膽!”冰皇氣得翻白眼兒:“冰魔獸、馳馬,你們囂張的很啊!還不速速向絲瑾道歉?”
“老主人,我們說的有錯嗎?”馳馬委屈地提起聲調:“他以前害的,害的花逝那麼慘,你忘了?”
我呼出一口氣:“馳馬,你若是再說一句,我就把你的蹄子拽下來下酒喝!”
“哈哈哈!”絲瑾笑着伸手縷縷自己半束在腦後的長髮:“兩位兄弟說的是,絲瑾以前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係數提醒在下。說來慚愧,離魂奪心符的力量實在不容小視,毒發起來我是實在疼得受不了。所以……那段日子我便利用冬眠術,將我原本的靈魂冬眠。對於外界的意識,我僅有一點感知。至於後來,那,那痛苦不減反增,邪火攻心的時候必須以血緩解……那段時日,在下想盡辦法控制自己。卻不想被奸人所害,這身體不再屬於我一人……”
“!!!”絲縷伸手拽住絲瑾的胳膊:“你說什麼?二哥,你說有人佔了你的身體?”
絲瑾點點頭:“是的,我自己深知有人佔用吾身,利用我的力量做了些什麼,平日毒發的疼痛都由我一人承受!最終我嘗試壓制他的魂魄,那段日子渾渾噩噩的,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最後一次意識清醒的時候,就是快死了,我才依稀知道我似乎做了很錯的事……我好像害了花逝,害了大家……”
“離魂奪心符控制思維的能力?”爹立刻拍桌子吼道:“那說不定,就是命騎獅給你下離魂奪心符的人!”
絲瑾笑了笑:“所以,剛纔叱血說我們是老冤家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記憶,僅僅定格在當年幫助大哥篡位、紅緞之巔陷入絕境、大哥身死。當我知道大哥死了,我就感覺……天都塌了……我真的不曾說謊!若是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我倒是蠻感謝上天的,你們殺了我,我竟有機會復活。現在的我是有實體的魂魄,離魂奪心符再也控制不了我了,所以,當初我做過什麼你們就對我說,也該是我補償的時候了!”
“哼!”誓羅攥緊拳頭。
憐傲氣憤地說道:“那個離魂奪心符竟然,竟然這麼厲害?你這小子這幾天怎麼不告訴我們?”
“都是過去之事,何必提起?”絲瑾擺擺手:“今日若不是這兩位兄弟向我訴苦,就連我自己都忘了。”
“……”寒弄掌心的杯子“啪”地碎掉:“究竟是誰,害人不淺!”
我擡起頭伸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起來:“補償可談不上,你倒是可以陪我們跑跑各界。”
“你不說我也要跑的!”絲瑾來了興致:“我很喜歡去各界逛逛。”
絲緞看看鴻蕭:“父王,我紅緞之巔雖是仁義之師……但也不能容忍別人這麼欺負!竟然對我紅緞之巔兩位王子做出這等事情,那人……”
鴻蕭笑了笑:“緞兒說的不錯,現在本王也想好好逛逛這六界,我倒是要看看,那幕後黑手究竟是何模樣,害我兒子這麼慘,我就要讓他更慘!”
“那個,絲瑾。”叱血笑着拱手說道:“之前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我們這些人……”
“你們哪裡得罪我了?”絲瑾立刻不明白地搖着頭:“我怎麼不知道?”
“冰魔獸、馳馬!”楓吟瞪向冰魔獸和馳馬:“還不速速道歉?”
冰魔獸和馳馬互相看看,兩人深知自己這回做錯了,但礙於這麼多人在,不敢開口。絲瑾看着他們樂樂:“二位兄弟是性情中人,小吟兒,你何必和他們過不去?我不生氣,一點兒不生氣!”
“……這真是太奇怪了!”憐殤撓着腦袋:“以前的絲瑾那麼招人討厭,真正的絲瑾爲人……我喜歡的不得了!”
絲瑾立刻高傲地伸手拍胸:“那是自然了,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絲瑾!”
“我覺得是男人見了男人愛,女人見了女人愛!”陌月哈哈大笑起來:“你,你真是,真是長的很不男不女!”
“咦?”絲瑾不高興地拍着桌子:“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絲縷唉聲嘆氣道:“二哥,不是我說你,你和寒弄……哦,對了,還有熄重,你們三個是同一類型的,真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寒弄立刻發起火兒來。
“嗯,不錯。”醉夜也贊同地點點頭:“都是富家貴氣的公子模樣,妖嬈媚氣的外表,聲音含金量相當高!”
“醉夜你說的太對了!”憐傲拍桌子喊道:“他們的確都是這樣的,除了舞亂哥平時怪了一點兒,但是光看他們的外表就知道是活脫脫的貴公子哥兒啊!”
冰皇嘆了口氣:“你還不如說他們是紈絝子弟呢!”
“沒辦法,他們從小就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的,生來自然不一樣。”池淵也配合着他們一唱一和。
“不對啊,我也是錦衣玉食的吃着山珍海味!”絲縷伸手摸摸臉:“我可是沒有他們長的那麼嬌貴呢!”
“哼!”我靠上椅背冷笑一聲:“絲縷王長着一張娃娃臉兒就不要插嘴了,你和憐傲倒是一個類型的很呢!什麼風流倜儻,什麼英俊瀟灑永遠與你們倆粘不着邊兒!”我更加肆無忌憚地笑着:“醉夜和冰皇蠻像的,就算說出一些玩笑話都會被人誤認爲是在冷嘲熱諷。果然吶,冰再怎麼融化,化成的水湯兒都是冷的!池淵你嘛……你太溫柔了有沒有?我真是覺得奇怪,當年大家是怎麼被你騙過去的?像你這麼個罵起人來都覺得是在商量的人,怎麼可能心腸歹毒做出那麼恨人的事?明明是溫婉可人,竟還硬裝蛇蠍毒婦!”
“噗哈哈!”陌月仰頭笑了起來。
花逝悲傷地看看憐傲:“完了吧完了吧?惹到誰不好,非要惹到嘴損的舞亂……”
“你們倆別笑,你們也不是什麼好傢伙!”憐傲惱羞成怒地敲敲桌子:“你倆就不是一類型啊?明明長的挺俊俏,可惜,生得一副長不大的心腸,做起事兒來幼稚得很!”
這下可好,各自逞口舌之快,打架鬥毆鬧得不亦樂乎!
“我怎麼說也是你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絲縷看看醉夜轉頭對我喊道:“還有大哥!”
我無辜地攤攤手:“哥哥們,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溫柔嗎?”池淵立刻瞪起眼睛:“我怎麼……怎麼會,怎麼會像你舞亂說的那樣溫柔呢?還溫婉可人……那是形容女子的,好不好?”
“你舞亂就好!”冰皇扔過來一個蘋果:“你那聲兒像個狐狸似的,也不知道修煉了幾千年!還是說……是遺傳你爹?”聽到這些話,我立刻坐直了和他們掐架!
寒弄也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鏡子,他和絲瑾腦袋擠腦袋同時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像嗎?”
我們立刻平靜下來轉頭看着那兩個自戀到不行的傢伙。
“真可笑,本少爺這張臉不知迷倒了多少美少女!”寒弄伸手點點自己的鼻子:“你們是嫉妒我!”
“可真是的。”絲瑾撫摸自己的眉眼嘆着氣:“本公子一個眼神便電倒一幫人,說起來,還挺罪過的。”
“……”我在一邊看着,只覺得腹中不太舒服,連忙說道:“怎麼這麼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