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點點頭,嚴肅的向前走了一步:“花姑已經被整個北冥皇宮神冊除了名,在北冥……人人都認爲花姑是個罪人!”
醉夜憤怒的揮了揮袖子:“罪人?敢問,何爲罪人?”
“……”我們看着醉夜這副樣子,似乎他下一刻就會馬上發飆。我這個作爲主人的立刻緩和氣氛:“敬王請坐,有什麼話不如坐下慢慢聊。”
敬王見醉夜的怒意十分懼人,心下也不希望在這裡惹火他:“舞亂先生說的是。”說着,敬王被我引到上座坐下。
絲縷拉拉醉夜的袖子小聲說道:“大哥,你不要這樣,先聽他把話說完。”
醉夜閉上眼緩緩順了一口氣:“敬王,請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語氣已經緩和了一些,但言辭之間的冰冷依然異常濃烈。
“花姑曾是我北冥皇宮的巫女,北冥皇宮……甚至整個四大天極都有獨有的一種祭祖方式,而我北冥皇宮最高巫術的領導者便是花姑!”敬王頓了頓嘆了口氣:“巫女的力量可謂是最強的,甚至超越了我北冥皇宮的北冥皇!”
“……”我想了想,原來花姑的力量能夠超越北冥皇,難怪醉夜的力量可以與那個北冥皇的兒子,甚至是他的皇妃抗衡!
“那她又爲什麼被你們北冥皇宮除了名?”花逝爲花姑不值,按理來說,她的力量很強……那應該被尊重的纔是,又怎會落得個被趕出北冥皇宮的下場?
“北冥皇宮北冥天極之力固然強大,但總是要有維繫的。”敬王擡頭順着門望向蔚藍的天際:“而北冥天極之力的源泉,正是我北冥皇宮巫殿的冰天藍葬,那是冰泉!”
“冰天藍葬?”醉夜向前走了一步:“冰泉?”
“冰天藍葬……”寒弄伸手掐住下巴想了想:“冰天藍葬乃是神界頂級神物啊,原來是你們北冥皇宮的源泉。”
爹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的冰天藍葬被偷了,是不是?“
敬王沉默的點點頭並未說話。
“被誰偷走的,你們可知道?”我微笑着問道:“莫非,這和花姑前輩有關?”
“花姑作爲巫殿的巫女看守冰天藍葬不利……被逐出北冥皇宮。”敬王擡眼看看醉夜不再言語。
我輕笑一聲:“嚯,敬王你不誠懇啊。反正……若是我們家的寶貝被偷了,我會認爲……是看守的弟子監守自盜的。”
“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是花姑偷的嗎?”冰皇忍不住問道。
“……”敬王搖着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我們都覺得,花姑不是這種人,所以……”
醉夜咬緊牙關:“若是我找出了當年偷走冰天藍葬的人,花姑的名字是不是可以重新加入你們北冥皇宮?”
“不錯。”敬王站起來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不但如此,花姑的牌位更是可以供奉在巫殿之內,每一屆的巫女,理應有此待遇。”說着,他慢慢走向醉夜:“醉夜公子,我希望你能……”
“不必多說。”醉夜攥緊拳頭瞪大了眼睛:“我一定會讓花姑的牌位供奉在你北冥巫殿,我一定會讓整個北冥天極的人知道,花姑是最偉大的巫女!”
“……好,好,好!”敬王似乎很欣慰的伸手拍拍醉夜的肩膀:“花姑她……的確沒有看錯人!”
我不知道這敬王究竟與花姑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看醉夜那眼神,竟像在看自己的孩子!莫非,他是花姑的戀人?
“你拿着這個。”敬王將手裡的腰牌放入醉夜的手裡重重的握了下去:“在北冥天極內,只要有這塊腰牌,你們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但是記住,你斷不可惹到現在的北冥皇妃和國師,他們兩個手段殘忍、陰險狡詐……以你的經驗,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連我……”
“這點你可以放心!”憐傲伸手拍着胸膛自信滿滿的說道:“只要有我在,什麼陰謀詭計……都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敬王看看憐傲張着嘴嘆了口氣“……”
“怎麼,你不信我們啊?”陌月笑了笑。
“切,區區一個北冥,能有什麼能耐?”絲瑾伸手縷縷自己額前的鬢髮。
敬王放下手:“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力量現在還不足以對抗北冥天極……那國師近幾年也不知道從哪裡套來了很強大的能力,他早就有造反的心思了。”
“呵!”霖皖原本遠遠的坐在很遠的座位上,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敬王,你既然來找我這兄弟,你就必須信任他。既然信任他,就不要婆婆媽媽的,沒有半點王者風度!您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回去,靜候佳音。”
敬王自人羣中遙望那個遠處坐着的人:“呵,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是在下多慮了。”說着,他向我們拱拱手:“本王就此別過,北冥天極見!”說着,敬王轉身從他被引進的地方匆匆離去。
醉夜伸手掐掐下巴轉身說道:“悉冷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出發!”
花逝攥緊拳頭放在臉前笑着:“終於可以去實現花姑前輩的心願了……醉夜我相信你,你的力量一定不亞於那些人。”
醉夜輕笑着點點頭:“多謝各位,不過……北冥天極那些人絕非等閒之輩,你們……還是不要去……”
“說什麼呢你?”絲瑾伸手拍胸:“反正,我這個做兄弟的是幫定你了!你想趕我走,我都不走!”
“絲瑾說的不錯。”冰皇看看憐傲點頭笑了:“我兄弟二人也願祝你一臂之力。”
池淵剛要說話便被我打斷:“池淵大哥,你且先隨江屏三叔回玉軒莊。你還有你的任務沒有完成,就不要跟來了。”
“這怎麼可以?”池淵攤手問道:“我怎麼能拋下你們,讓你們去戰場呢?”
“你一直都和我們保持一致戰線的啊。”寒弄伸手拍拍池淵的肩膀:“只不過,每個人戰鬥的方式不同。池淵,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不錯,你先領悟江翎符,我們去幫醉夜查出真相,這樣兩不耽誤。”陌月伸手指指霖皖:“而且這裡還有我們這麼厲害的傢伙,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是啊,你就不要去了。”爹站起來說道:“我、鴻蕭還有你爹都不會去的,我們四大神王和他們四極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今日現身未免引來非議。這樣吧,我們都隨你去玉軒莊,我們隨時可以觀察他們的動向,若是有危險,我們再及時敢去救援!”
“總該有後盾啊!”花逝安慰着池淵伸出拇指:“池淵,你是我們強勁的後盾!”
“……”池淵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啊……多加小心。”
醉夜點點頭,伸手拍上池淵的肩膀:“好好練功,不得偷懶。”
池淵兩手一伸,做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手勢:“你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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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北冥皇宮身在神界極北,若是想進入談何容易?”花逝想了想:“我們想混進去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爹、鴻蕭和江屏已經帶着池淵前往玉軒山莊了。希望池淵能夠不負衆望,早日領悟到江翎符的最高境界。
“爹說……這北冥皇宮正如紅緞之巔一般,擁有王城和市井。我們且先混入北冥城再行定奪,如何?”我笑着問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絲縷轉頭對寒弄笑笑:“洬兒,你能找到北冥城所在嗎?你可是空間之力第一人啊,別叫哥哥失望。”
寒弄無奈的攤起手來聳聳肩:“多謝絲縷王擡愛,這北冥皇宮在神界極北,我用靈力探尋一番便感受到那強烈的寒氣。若說我別的地方察覺不到,可這四極所在……還是綽綽有餘的。”
“洬兒,你小子挺厲害啊!”絲瑾欽佩的叫囂着:“真沒想到,以前那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竟有朝一日能變成現在這般人才,嗯,不錯,不錯。”
我看着這有時間打趣的三人組有些無語,就他們話多:“行了,你們三個都少說點,留着精神去對付北冥皇!”
憐傲輕笑了一下:“以我這個過來人的瞭解,我覺得那個北冥皇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他對花姑有着特殊的感情。最難對付的還要數那個老女人,看着就叫人討厭!”
“你算什麼過來人,憐傲大人?”我嘆了口氣:“我這個家有妻兒的人都未曾說過隻言片語,你倒是很會吹!”
“切,我孫子都那麼大了!”憐傲指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說道。
“也不知道北冥皇宮是不是很美啊……”霖皖拍拍扇子點點頭:“你們不要鬧了,我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北冥皇宮究竟長什麼樣兒。”
寒弄低聲一笑:“你倒是活的瀟灑。”說着,他將雙手握在一起,雙目緊閉不留一絲縫隙。強大的靈力正在掃視整個神界,似乎在尋找那抹致命的寒冷。
醉夜一直在思考應付北冥皇宮的辦法,冰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舞亂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走一步算一步’,我覺得,人活着的確應該如此。”
醉夜看看冰皇微微一笑:“說的是。”
就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的大登空已然出現,陌月欽佩的點點頭:“竟然這麼快,這小子又進步了不少……”
“好冷!”還不等我們留意身處的環境,絲瑾便已經脫口而出,我們向四周看看,寒弄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視,我們絲毫沒有空間傳送的壓迫感,就已經來到了一片冰雪園地!
絲瑾披着袍子凍得瑟瑟發抖,我笑得開心:“我怎麼一點兒冷都感覺不到啊?”在我說話間,誓羅已經脫下了厚重的紅色袍子爲絲瑾披上。
霖皖抱着手臂伸手觸碰空氣中飄散的冰屑,他的手一剎那被冰所封!我們所在的這片土地完全被冰包裹,唯有那片天空不是冰刃腐蝕!花草、樹木全數頹然的被冰雪覆蓋,空氣中飄散的雪花及冰屑亦是一種攻擊,透明的藍色更使得整個空間變得神秘無比。原來,這就是北冥,神界的極北!
狼巖看到如此景象不由得一驚:“這裡就連空氣都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我輕笑着將披風解下扔給霖皖:“沒想到你身體竟這般屬寒,纔剛來這裡沒多久,你那耳朵都快凍掉了!”霖皖通紅的耳朵叫人看了想笑,他拍拍手上的冰封將披風欣然接受:“多謝舞亂先生。”
“北冥的冰的確令人驚訝,但……”醉夜緩緩搖頭:“還差那麼一點兒。”
“豈止是一點兒?”絲縷笑開了花,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整張臉爬滿了不屑:“這裡的冰雖然在神界屈指可數,可謂是佼佼者,然而……和我們家鄉的冰力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憐傲和冰皇對視一眼,雖然有些冷,面色也變得泛紅,但這兩人絲毫沒有懼怕這裡的寒冷。畢竟他們是冰之國的創始人,若是沒有一點對冰的抵抗力,那還真是配不上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