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和輝想了想,點着頭,說:“真是難得啊,姑奶奶您終於正經了一回。【舞若小說網首發】”
戚不負剜了他一眼,有意露出一抹兇光:“看來你最近皮癢。”
騰和輝無語,匆忙後退兩步,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什麼叫做過河拆橋,這個就叫做過河拆橋!
什麼叫做忘恩負義,這個就叫做忘恩負義!
什麼叫做……
額,暫時就這樣吧……
騰和輝說:“對了,這個《靜魂養法》暫時不要讓你家天師知道了,那本書你等下也自己拿回去好了,這些東西都自己一個人練就好了。”
戚不負挑眉:“爲什麼?”
騰和輝猶豫一番,說:“上面有一些修煉鬼力的東西吧,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鍾天師比你考慮的要多,雖然表面上木頭木腦的,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多疑的人,我對他來說並不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我給你的東西,他一定會拒絕,不管是什麼。”
他說的很認真,事實上也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兒。
戚不負沉思片刻,仔細想了想,鍾夙貌似是有點多疑呢,他肯定老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否則也不會反覆無常了……
她身形一閃,靠到騰和輝面前,蒼白的面容對着他,伸出冰冷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慼慼只要相信慼慼自己認爲值得相信的就夠了,不管相公相信與否,慼慼相信就夠了。”
聽到這句話,騰和輝微微一怔,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意思是說,不管鍾夙如何,她都是相信他的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隻女鬼的神情還真是充滿了驕傲和不屑,她要相信的人,都會給予絕對信任,她也不在乎被欺騙什麼的,因爲到時候,只需要掐斷那人的脖子就好了。
這就是她驕傲和不屑的原因了麼?
騰和輝淡淡地笑了笑,說:“好了姑奶奶,我只是這麼和你一說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你家天師到時候又要擔心了。”
戚不負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想要什麼時候回去就回去,誰都管不了,別弄得我像個別扭的孩子一樣……”
騰和輝無奈,心中想說她現在和彆扭的孩子有什麼區別呢?
感情中,誰不彆扭呢?這是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定律吧?
戚不負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好了,我馬上就回去了,身爲天師未來的助手,你還是多學習一點專業知識吧!”
騰和輝一臉認真:“遵命,我一定好好學習,姑奶奶,回去的話,順便帶上以前那本書吧……”
對於他稱呼的那聲姑奶奶,戚不負還是很受用,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順手拿了那本陳舊的天師筆記,身影瀟灑地一轉,眨眼間消失在騰和輝面前。
現在這時辰,鍾夙他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等到他見到自己之後,忽然問起自己去哪了怎麼辦呢?
不過應該不會問吧,他要是真的對她的行蹤很在意,不是應該打個電話來問問她嗎?
不對不對,陽間的手機能夠給陰間的手機打電話嗎?
這個倒是不清楚,她只知道,陰間的可以給陽間的打電話而已有時候,遇到亂七八糟的電話,還是不要接的好,說不定,那就是鬼打來的呢……
不知不覺間,已經遠離了騰和輝的租住的公寓了。
戚不負的身影落在大樓頂上,一邊哼着歌,一邊往回趕。
突然之間,視線裡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黑影,隱約能夠看出女人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模糊,還有些熟悉。
她的身上散發着濃重的陰氣,和戚不負相對,站在大樓的另一邊,這樣的氣息,絕非人類,女鬼無疑。
戚不負漆黑的眸子微微縮了縮,盯着突然出現的女鬼看了好半晌,終於想了起來,這個女鬼,就是前不久出現在騰和輝的居所,附身於一個女人,想要掐死騰和輝的那隻女鬼。
她終於再次出現了麼?
戚不負一動不動,周身的陰氣也不動,她看着那女人身上怪異的衣服,腦子忽然一轉,猛然想了起來是和服,她身上穿的是和服!
如果不是曾經和鍾夙去過日本名古屋,她怎麼都想不起來,這身衣服到底是什麼!這麼看來,這個女鬼,是日本女鬼麼?
日本女鬼爲什麼會出現在景城?
這個世界果然玄幻了!
就在她發現這一點之後,那女鬼突然發出“桀桀”的笑聲,身上的衣服也都如同爛泥一般,化爲血水緩緩流在了天台之上,片刻之後,女鬼的身形變得佝僂起來,彷彿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婆,發出詭異的叫聲。
戚不負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難不成這隻鬼想要吃掉自己補充營養?
這……這……
她欣賞她的自信!
戚不負冷哼一聲,手一揚,周圍的溫度都猛然降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更令她驚訝的是,對面那鬼婆身上的陰氣眨眼之間重上了好幾倍,佝僂的身形也越來越嚇人。
戚不負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素雅的衣袍,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姥姥的……”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周圍的空間似乎就微微變了變,充滿了冥界陰司十八層地獄的氣息,她忽然想起來牛頭馬面,他們就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對那些犯人行刑的吧?
下一瞬,佝僂的身影便撲了過來。
戚不負深吸一口冷氣,還未動,身影便被擊散,如煙落地。
她聚起魂魄,身形一閃,落在大樓頂層的另一邊,看着黑的環境,臉色出奇地慘白。
不知道這個空間到底是幹嘛的,是不是要阻攔有人來救她什麼的,還是有別的作用,但是這種壓迫性的鬼氣,還是讓她措手不及了。
日本的女鬼都這麼兇殘嗎?
不對,是日本的女鬼跑到這裡來幹嘛啊?
戚不負一邊沉思着,一邊緊緊捏了捏拳頭,奮力衝了上去,掐住那佝僂身形的脖子,恨不得將她身上正在流淌的鮮血,從她的瞳孔裡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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