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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家貨棧休息了一晚,一行七人便再次出發,前往星雲城碼頭坐船去往山陽府。
侯犀雷這傢伙不愧是在南市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跡慣了的,一個晚上就把與其它扈從之間的關係弄得親近不少。
連平日裡最爲冷淡的敏戰士林安,都對他擠出幾個笑臉。
不過這傢伙眼力見的確不錯,第一個搶過所有的行李背上。
雖然還不到一級體質,但這傢伙的天生神力,還是讓它輕鬆肩負起數百斤的行李,只是因爲東西多人小,看上去有點滑稽。
這倒是讓王家的三頭壯牛看得有些過意不去,又再搶了一些行李背上。
行至碼頭,太陽也不過剛剛從天邊整個地露出全貌,發射出了道道金光,將粼粼湖光灑上片片金箔,煞是美麗。
下了馬車,林幕風便帶頭往今天的交通工具走去。
那是一艘停泊在碼頭上的大型軍船,長約五十米,露出水面的舷高約有六七米,放在內湖之中,妥妥的龐然大物。
這艘軍船的船頭側面寫着三個大字:山陽號。
這個名字並不是說這船是山陽府的,而是山陽府必須負責這艘軍船的維護費用,作爲回報,這艘船會往返與星雲城和山陽府之間,並負責對山陽府的湖岸線進行巡防。
林幕風等人走到船邊,已有一名青年軍官在此等候。
見到金主的兒子,他趕緊迎了過來,右手扶胸行了個軍禮。
“幕風法師您好,請跟我來,君瑋法師正在船上等候,期待與您的會面。”
按着這個稱呼,說明這名軍官應該是隨船法師的扈從。
在法師之間平等交流之時,很少用世俗的地位相互稱呼,而是使用名字加上法師二字,這恐怕就是法爺們的優越感體現。
林幕風點了點頭,跟在青年軍官身後走上船梯,那些排隊等候上船的人看了看林幕風的法袍,一個個都恭敬地低下頭,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林幕風身邊的其他人都已經習以爲常,唯有猴子,現在應該叫做侯犀雷了,他還是第一次享受到特權階層的待遇,儘管身上背滿了東西,卻也是努力地挺了挺腰,將原本有點前屈的腰椎挺得快要反曲了都。
在船上,風系法師的地位還要高於水系法師。
雖說在水面的水系法師的攻擊力有着極大的增幅,象徵着強大的火力。
但在這個世界,風系法師卻是象徵着船舶的動力。
火力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弓箭手、戰爭機械乃至其他系的法師等等來彌補,但動力缺了風系法師還真玩不轉。
再說風系法師在水站之時攻擊力也不差,除了直接攻擊之外,引風驅浪也是拿手好戲。
所以在軍船之上,風系法師的地位要麼和船長一般高,要麼索性就將船長的職位給兼了,另外設置一名分管戰鬥的大副。
這艘船便是如此,君瑋法師姓沐,是一名二級風系法師,也是靖波候沐家子弟,身上帶着一個子爵的封號,這也是他能夠兼任船長的主要原因。
對於林幕風,沐君瑋顯得格外熱情,親自到船長室外迎接,並“請上座、奉香茶”。
值得一提的是,這香茶便是產自山陽林家的雲霧茶。
聊了一會法術方面的問題,兩人都頗有收穫。
林幕風搶在理論基礎紮實,所受教育都是大離帝國最爲正統的,對於沐君瑋修習途中遇到的一些問題反而能夠予以解惑。
而沐君瑋則勝在經驗豐富,尤其是對於零級戲法的運動,已經深入到了極爲細緻的地步。
畢竟他現在的主要工作便是使用零級戲法招來大風,驅動軍船行動。
見船上已經升起巨大的風帆,沐君瑋便要開始操控船隻,林幕風心中一動,吩咐林士及將自己的皮箱拿過來,取出幾本從學宮圖書館借出的風系法術相關書籍遞給了沐君瑋。
“君瑋法師,這幾本是我從學院圖書館中借出的法術書,都是學院老師對於法術的一些見解,你若是需要的話,可以拿去抄錄一番,抄錄完畢後可以將他們送至林家貨棧。”
頓了頓,林幕風又笑道:“若非這幾本書乃從是學院圖書館所借,必須要還,便是送給君瑋法師又何妨。”
這是林幕風在加深與沐君瑋的關係了,他想着沐君瑋是“山陽號”的船長,在山陽府有着極爲重要的地位,如果自己能夠與其結交,那對於改善自己在山陽府的現狀,說不定會有一些好處。
沐君瑋接過法師書翻了一下,欣喜若狂道:“在下不才,託大稱沐風法師爲一聲賢弟,這幾本書對我實在是有大用,大恩不言謝,以後賢弟但有吩咐,愚兄一定全力以赴。”
在這個世界,雖然知識已經普及,但是侷限於承載方式和交流方式,還是有着很大的侷限性。
在湖州這個大離下州,沐君瑋想要得到一些高深的知識,難度也是非常之大,所以林幕風的舉手之勞,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
軍船的行程一共需要兩天一夜,因爲它走的不是直線。
畢竟軍船的主要任務並非運輸,而是在海岸線巡邏,尤其是沿岸的那些個大小無人島,經常會被魚人當做劫掠人族的基地。
一天一夜都平安無事,到了第二天早上,那名年輕軍官來到林幕風的船艙求見。
“幕風法師,我們發現了魚人部落,君瑋法師請您去甲板一觀。”
“魚人部落?好的,管家,叫上他們一起去看看。”
“好的,你帶路!”林慕風帶着管家扈從跟着年輕軍官一起來到了甲板上。
而其他的乘客,只能夠待在客艙與餐廳之中,甲板和船尾都是軍事禁地,是禁止靠近的。
魚人這種生物,林幕風的前任很熟悉,畢竟它們是湖州第一害,但現在的林幕風卻還沒有直觀印象。
此時真正見到,林幕風不得不吐槽一個字:醜。
這些渾身青綠色的生物高約一米三四十釐米,長滿了鱗片,四肢細瘦,腦袋直接連在身子上,又奇大無比,上面還有着一張巨嘴,兩隻碩大的死魚眼。
此時數百隻魚人正站在岸邊,揮舞着手中鑲着貝殼的木棍,對着軍船揮舞着示威。
它們的身後則是一大片用水草纏繞在木頭上搭建的棚屋,棚屋中影影綽綽還有着不少的魚人在走動,並不時有魚人加入到岸邊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