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究竟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杜子舒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張義。
“莊主,張掌門的遺體已經運回來了。”常樂不知道現在再讓莊主看見張掌門的遺體是不是隻會更加刺激到莊主。
“走。”不管事情怎麼樣發展,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逃避絕不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我杜子孺從來就不知道逃避兩個字怎麼寫。
杜子孺跑到後堂,一具具屍體被一字排開,全部用白布蓋了起來,杜子孺走到張掌門的遺體前跪在了遺體旁邊,用手艱難的揭開了白布,一向冷漠如冰的杜子孺也禁不止鼻酸眼澀。如果知道那日一別就是陰陽兩隔,那麼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您和張義一起回去的!此時的杜子孺不管多麼後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改變。
“這傷口……”趴在張伯的身上哭着的杜子孺不小心扒開了張伯身上的白布露出了身上的傷口,杜子孺整個人一個激靈,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莊主。”常樂見杜子孺這個表情也跟着激靈起來。
“這傷口怎麼和我爹當年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杜子孺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常樂也湊到跟前查看了一下,果然和老莊主當時的傷口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殺張伯的人和殺我爹的人是同一個人?難道兇手是葉澤?”杜子孺越來越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葉澤是殺張伯的兇手的話,那麼葉澤也是殺我爹的兇手?這不可能啊!當時的葉澤根本還是個毛頭小子,他怎麼會想到要謀害我爹呢?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蹊蹺。
“莊主,玄悲方丈求見。”
“來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他了。”杜子孺大步離開,也許玄悲是唯一可以解開這一切的人了。
杜子孺把所有人都揮退,房間裡只留下了他和玄悲兩個人,就連常樂也只是呆在門外守着。
“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杜子孺坐在玄悲的對面,面色冰冷的看着他。
“都是我的錯。”誰知玄悲卻一下子跪在了杜子孺的面前。
“你這是在幹什麼?”杜子孺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當年因爲塞外突然崛起了一個邪教組織在到處殘害百姓,我年輕氣盛,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便不顧你爹和你張伯的勸阻跑到塞外想要搗毀那個邪教組織,可是我畢竟是高估了自己,我身負重傷的跑了回來,你爹當時已經是武林盟主,我以爲對方會忌諱你爹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對方實在是過於大膽兇殘,從你爹庇佑我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開始處處針對你爹,當時我們三個人是結義的好兄弟,你爹和你張伯爲了保護我所以一直在和對方
抗衡,可是那個邪教的背後好像有一個很龐大的勢力在幫助他,你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後來你爹就被……”玄悲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一起去死?”杜子孺氣的恨不得現在殺了他。
“我原本也是準備和對方魚死網破的,你張伯在這個時候罵醒了我,我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現在去也只是送死,所以後來我爲了沉靜下來,就出了家,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原本當年那個邪教在你爹死後也就消聲滅跡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而且現在你張伯的死……他們一定是回來報仇的,報當年被你爹重創的仇,子孺,你要當心啊。”
“哈哈……我看你還是替你自己多擔心擔心吧!就算是要死,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也該是你。”
“子孺,我是想幫你,你千萬不能走你爹的老路。”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怎麼樣管你什麼事?你現在就滾。”
“子孺,不要再去找什麼老者了,不要想着用那個辦法,你會付出讓你無力承受的代價的。”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建議。”
面對杜子孺如此決絕的態度玄悲也無可奈何,只希望有一天他會及時醒悟。
玄悲離開後杜子孺就一直一個人呆在書房裡,不管有多少江湖人士來替張伯的事情聲討他都不見,玄悲的話他不得不仔細的想想,當初的那個邪教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現在的血刀門,可是血刀門爲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復仇?爲什麼要等二十年?還有,當年在血刀門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血刀門會在殺張義的時候提到杜子舒呢?難道他們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常樂,你進來一下。”
“主人,有什麼吩咐?”
“杜子舒的身份除了我們幾個人知道以外還有誰知道?”
“應該沒有別人了,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不對,肯定還有別人知道!肯定有人泄露出去了。”
“難道是……竹?他肯定是知道小姐的身份的。”
“對,還有他知道!可是他不可能啊。”杜子孺想不通,如果是竹告的秘的話,那他豈不是把杜子舒往火坑裡推嗎?告訴血刀門只會讓杜子舒更危險纔對,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主人,你說什麼不可能?”
“你去查查最近竹都在幹什麼!有一點不對勁都來告訴我。”杜子孺怎麼也想不通竹會和血刀門聯手的原因,就算是爲了逃跑也應該是盡力和杜子舒相認纔對。
“是,屬下馬上去辦。”
常樂走了之後杜子孺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了,事情到底
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已經找到了殺害爹和張伯的兇手了,不管血刀門的背後隱藏了多大的勢力他都要連根拔起!現在就先從剷除血刀門開始,只要血刀門有了閃失就不怕他背後的勢力會不出現。
“怎麼樣了?聽說玄悲方丈剛剛離開了。”易水寒來的時候只見黑蝴蝶和常樂都匆匆的離開。
“好像有人把子舒的身份泄露出去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現在子舒豈不是很危險?”易水寒一想到現在子舒的身邊只有已經癡傻的張義就膽戰心驚的,忙的就準備回到她的身邊。
“你別擔心,我想暫時她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對方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易水寒已經理不清楚這些事情了。
“剛剛玄悲來和我說了我爹和張伯的死因,我想他大概是不想把秘密帶進棺材裡吧。”
“什麼意思?玄悲方丈知道是誰殺了張伯?”
“恩,殺我爹和殺張伯的人是同一夥人乾的,都是血刀門的人。”
“血刀門?可是這和子舒有什麼關係?”
“我想大概是血刀門在殺了張義之後以爲張義已經死了,所以在商量子舒的事情,卻沒想到張義根本沒死還把他們的話都聽見了。”
“不對,我看了張伯身上的傷口,和張義身上的不一樣,武功完全不是出自一門。”
“那就更印證了我的猜測。”杜子孺冷笑着說道。
“什麼猜測啊?你能一次性都告訴我啊?”看着易水寒焦急的摸樣杜子孺也不想他擔心。
“我想大概是竹和血刀門的人串通好了,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你不是說竹很愛子舒嗎?他怎麼可能讓子舒送死呢?”
“我想大概是他以爲對方不知道羅剎公主就是命定的人,所以纔會告訴對方子舒是羅剎公主!血刀門當年就是差點被我爹用這個方法一舉擊破的,但是最後不知道爲什麼我爹沒有繼續用那個法子去消滅血刀門。”這一點杜子孺這麼多年都沒有想清楚,只要堅持下去的話明明就是可以把血刀門消滅的一乾二淨的,爲什麼沒有那麼做下去呢?
“那現在怎麼辦?”易水寒現在滿腦子都是杜子舒安危。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就用竹來引出血刀門,然後想辦法殺了他們。”一想到這裡杜子孺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令人恐懼的表情。
“子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子舒受到傷害。”易水寒說完就回去了,雖然子孺說子舒現在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還是讓他很擔心,只有他一直呆在自己的眼前才能讓他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