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齊勇不能讓父親齊蘊博輸!
而且齊蘊博也說過,這是個實力活兒,如果到時候吟詩要臨場發揮的話,沒有一定底蘊根本是作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他齊勇就要爲他老爹再爭取一次機會。
齊勇目光毫無懼意的看着段宏宇,而後又掃過在場的衆人,說道:“據我所知,方平先生以前從未來過安市,就算他以前來過,我覺得他應該也不會到‘青鶴樓’這樣一個小景點。”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第一次來。但第一次來,卻作出了《青鶴樓》一詩,更是把周圍所能看到的景都概括進去。要知道現在可還是夜晚啊,難道他是貓眼,在這深夜裡還能看道鸚鵡洲這些風景嗎?”
“所以我大概率判定!”
“方平之所以以前不敢接受我父親的挑戰,而現在卻突然接受了父親的挑戰,是因爲他早知道了到時候詩詞會議地點是青鶴樓,然後專門找的實力派詩人幫他作的一首詩!”
“現在,方平把這首詩搬到了這裡,固然讓人十分驚豔,但如果就此來判斷我父親輸了的話,未免太不公平了!”
齊勇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彷彿他真的已經掌握了牢固證據,證明方平這首詩就是別人給他做的了一般。
可能是他的這番話太過有力,哪怕他並沒有拿出什麼鐵的證據,但在場的衆多詩人們也開始表情微微變化。
這些詩人們一個個用懷疑般的目光看向方平。
“現在這麼一想,感覺方平小兄弟可能確實是找別人代筆寫的!能寫出這等水平的詩詞,怎麼會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呢!?”剛纔那個被齊蘊博稱爲老六的中年又站了起來,率先支持齊蘊博和齊勇。
“對,我也這麼認爲的!連段老都說了,這詩貫穿古今也能排進前五,這等水平和實力的詩詞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作的,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段老都難作出來的詩,卻被一個青年作了出來,我也覺得離譜!”
“我認爲就這麼盼老齊輸確實有點太冤了,既然他能作的出《青鶴樓》這樣的好詩,要不再作一首!”
共四個詩人站出來爲齊蘊博發聲,支持齊勇的話。
在此時此刻,齊蘊博也感覺方平這首詩確實是找代筆寫的了,他同樣扭過頭看向方平,他本來想直接問話方平,但想了想最終又扭頭看向了主座上的段宏宇:“段老,您覺得呢?”
此刻,段宏宇的眉頭也輕輕皺起,作出一副思索狀。
“他能作出這等水準的詩確實讓人意外!但你們若說是有人代筆,可整個泱泱龍國,又有幾個能作出這樣詩的!?”
段宏宇鏗鏘有力的說着,不過說完後,他最終又扭頭看向了方平,說道:“不過方平小兄弟,既然大家都有點不信任你,要不,你再作一首?”
別看他段宏宇在誇方平時一點也不吝嗇,但那只是他的道德底線在那擺着,畢竟在他這個位置上,他是要辨是非明真理的。別人可以向着齊蘊博,但他段宏宇卻必須要公正!
但每個人心中卻又都有惡的一面,比如嫉妒,那是人之本能。
段宏宇也不例外,心中也有些許嫉妒心裡。畢竟,方平寫出的這首《青鶴樓》,他段宏宇寫不出來!
所以其實打心眼裡,段宏宇有點盼着方平作不出來。否則方平這麼年輕就寫出了這樣水平的詩,相比之下他段宏宇豈不差了些?
如果方平真的是代筆,那他段宏宇心中會好受很多。
段老一發話,整個樓臺所有人便都將目光轉向了方平,等待方平迴應。
而小齊的直播間裡,此刻同樣是爆炸般的討論着。
“我也感覺方平有可能是代筆,畢竟他太年輕了。”
“按段老的話來說,這首詩太好了。這麼好的詩卻這麼年輕的人,實在有點不協調,代筆可能性極大。”
“就看方平敢不敢接了!如果他真的再做一首而且質量還奇高,那我就認他水平牛。可如果再作一首卻不行,不好意思,我真想開罵的!”
直播間人多了自然什麼鳥都有。
有些人在頂齊蘊博,可同樣有人在頂方平。
“你們這羣人真卑鄙,人家作出好詩了就說人是代筆,那你咋不找個代筆寫一首啊!”
“代筆能寫出這樣的詩爲什麼不自己寫然後出詩集冊啊?爲什麼要給方平代筆,想想不覺得可笑嗎。”
“方平兄弟,再作一首,乾死齊蘊博,他孃的。”
方平看不到直播間裡的熱鬧。
但樓臺上的氣氛,卻也早已烘托到了頂點。
所有人盯着方平,此刻彷彿不作都不行了。
但是!
又不能輕易作。
萬一作出來後,又被嚷嚷說是別人代筆的那該怎麼辦?
就在方平準備開口,說讓大家給一個主題的時候,身旁站着的齊蘊博竟是先開了口。
“爲了公平起見,這次我來給一個主題,如果方平小兄弟能夠根據我給的主題,作一首水平可以的詩或詞,不要求水平能達到《青鶴樓》一個高度,只要相差不是太大即可。”
“如果方平小兄弟能做得出來,那便說明方平小兄弟是真有實力。先前抖抖上我向方平小兄弟發出的挑戰,我便自認輸的心服口服。”
“如果方平小兄弟做不出來,或者作出來的水平實在相差甚遠,那便說明我小兒子說的是沒錯的。”
所有人都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齊蘊博所說的話。
說完後,齊蘊博兀自走到了樓臺中央,手裡端着一本進如清水般的酒釀,他的目光緩緩瞧向四周,最終,眼睛落在了天上高懸的明月之上。
齊蘊博整個人眼睛徒然一亮,而後說道:“今日十月十日,農曆九月十五。雖然不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但今日的月亮也格外的圓。”
“在古代,文人雅士尋常都喜歡頌月,既然如此,我們今天也來頌一次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