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裳容看着楚岑東,有些氣得不行:“楚岑東,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離婚了!需要我拿離婚證出來嘛?”
對於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的事情,楚岑東心中暗暗叫糟,不過也慶幸方裳容並沒有聽出來裡面的問題,便是聳了聳肩說道:“離婚了可以復嘛,你我都單身。”
“楚岑東,你不要太過分!”方裳容覺得楚岑東簡直就是神經病了,當初說好的離婚呢,怎麼一次出差回來,就換了個人似得。
“當初你想離婚,我答應了。”楚岑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那叫一個無所畏懼,“那麼,我和你求婚,這也沒問題。”
“你的妻子是方知曉!”
“不,她只是楚夫人。”楚岑東看着方裳容,緩緩的說道,“我不愛她,我爲什麼要娶她。”
“你……”方裳容覺得自己和楚岑東已經說不通道理了,這個人無理取鬧起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放棄了和楚岑東談判的方裳容,最終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甩上,直接把人關在了外頭不準備和人繼續糾纏。
楚岑東咧着嘴,等待着方裳容自己從屋裡出來。
方裳容進屋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房間裡碩大的一束玫瑰,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面的?
方裳容看着那一大束玫瑰,最終打開了自己房間反鎖的房門,卻發現楚岑東就站在門口,依舊是笑的那一副欠揍的樣子看着自己。
“楚岑東!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方裳容思來想去的都想不起來楚岑東在這段時間出去過,亦或者是有人來過,唯一能夠解釋着一大束玫瑰出現的原因的,就只有陳景戈這廝在自己上班的時候,進入了她的房間。
“這是爺爺給你的房子。”
所以呢,你爲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房產證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所以呢,你爲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卻還要裝作一副被關在門外等待多時的模樣?
“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有鑰匙的。”
所以呢?!你爲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方裳容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格外的洋洋得意的楚岑東。
“所以,我根本就不會有這個房子的鑰匙。”楚岑東微笑的看着方裳容,聳了聳肩,“沒有鑰匙但是想要進門的辦法有很多。”
“撬鎖?”方裳容略微皺眉之後,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找人把鎖給撬了,但是撬鎖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的吧?
“也可以爬窗。”
“騙人也有點技術水平。”方裳容翻了翻白眼等着楚岑東,對於楚岑東這大放厥詞的模樣十分的無語,“這裡是十一樓,不是一樓。”而且,隔壁的屋子根本就不住人,就算想要通過隔壁的陽臺爬過來,也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爲楚岑東根本就進不去隔壁的房間。
楚岑東依舊是微笑的看着方裳容,等待着方裳容自己反應過來。
“你把對面的房子買下來了?”這是方裳容現在唯一能夠想得
到的可能。
楚岑東笑彎了眉眼的看着方裳容,對於方裳容察覺到的遲遲而來的真相,供認不諱。
“那束玫瑰是什麼意思?”方裳容看着自己房間裡面搬都搬不動的玫瑰花,“楚岑東,我不收。”
楚岑東那張臉上倒是沒有顯示出來對方裳容不收玫瑰行爲任何的怒意,只是一雙眸子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一點都沒有往日裡林胥集團總裁該有的威武的模樣:“你就不問候我一下嗎?這裡畢竟是十一樓啊,爬陽臺是很危險的事情。”
方裳容翻了翻白眼:“我以爲我會相信,你是自己爬的嘛?”
“不是我自己爬的,還能夠是誰?”楚岑東看着方裳容,“我特地提前一天趕完了所有的事情,特地今天趕回來,除了你還沒人知道我回國了,你說我找誰來爬着個陽臺?”
方裳容要是那麼輕而易舉的相信楚岑東了,方裳容覺得自己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卻在方裳容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常歌的一個電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對峙。
方裳容看着來電顯示,有些狐疑的看了楚岑東一眼,卻見着楚岑東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畢竟這個時間給方裳容打電話,時間上實在是有些曖昧的。
方裳容將手機接了起來,一雙眸子仍舊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岑東的,彷彿是漏了一眼這個人就得看了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夫人,你知不知道楚總他去什麼地方了?”常歌焦急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帶着急切與擔憂,“剛纔美國那邊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楚總不見了,打電話也聯繫不上人。”
這趟,方裳容也是沒時間和常歌計較關於這個稱呼的問題了。
方裳容轉過頭看着楚岑東,常歌都不知道楚岑東回過來,那麼估計是真的沒什麼人知道了。
楚岑東聳了聳肩,對於方裳容不選擇信任自己的行爲,表現出來了極大的難過與傷心。
“楚岑東現在人在我這邊。”方裳容默默的跟常歌說了一聲,而後將手機遞到了楚岑東的面前,卻見着楚岑東壓根就沒有要接起來的意思,方裳容忍無可忍的直接拿着手機衝着常歌喊道,“你們家楚總今天忘記吃藥了,趕緊過來把人給我領回去。”
常歌拿着手機發愣,這總裁夫人這火氣是有點高的。
方裳容罵完之後,就直接撩了電話。怒氣衝衝的瞪着楚岑東。
“常歌不會來的。”楚岑東微笑的提醒道,“畢竟現在實際上是下班時間,而且……他如果敢壞我好事,可能就不僅僅只是被炒魷魚。”
面對突然厚顏無恥的楚岑東,方裳容出了咬緊後槽牙,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楚岑東,你到底想怎樣?!”說好的離婚呢?說好的去和方知曉好好過日子呢?你不能說了話跟放屁一樣啊!
楚岑東笑彎了眉眼的看着她:“我不做什麼,我在追你。”
方裳容一口血梗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瞪着他,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一定不
是!
“楚岑東,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方裳容氣急敗壞的看着楚岑東,對於他的所作所爲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的妻子是方知曉,這一點需要我強調多少遍?”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方知曉只是楚夫人,不是我的妻子。”楚岑東也是格外的一本正經的看着她,“方知曉想要坐在楚夫人的這個位置上,那麼我給她滿足她,但是能夠做我楚岑東妻子的人,只有你方裳容。”
“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可以了嘛?”方裳容擡着頭看着楚岑東,極其的認真,“楚岑東,我放棄你了,我不要你了,你聽明白了嘛?”
楚岑東一直以來都帶着的笑容終於緩緩的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落寞,睜着一雙眼睛看着方裳容,看着她咆哮之後的模樣,最終還是軟下了聲音:“沒關係,所以我追你。”
“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追我?楚岑東,你說你有什麼資格?”方裳容猛然的欺身上前,站在楚岑東的對面,仰着頭惡狠狠的看着他,“楚岑東,你這個世人眼中的負心漢,你這個世人眼中的有婦之夫,有什麼資格說出追我的話?”
楚岑東看着猛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帶着歇斯底里的咆哮,同無盡的絕望的氣息。
楚岑東張了張嘴,卻到底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楚岑東,放過我也當是放過你自己,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喜歡方知曉。如今我終於捨得下你了,你又何必非要過來招惹我呢?”方裳容緩緩的鬆懈了力氣,坐在了一旁的沙發。
“裳容,世人都說亡羊補牢爲時不晚。”楚岑東看着坐在那裡的方裳容,最終默默的留下了這一句話,而後便是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拖着行李箱,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浪子回頭尚且金不換,就不能給你我各自一個機會嗎?”
方裳容不曾擡頭看他,但是楚岑東說的這些話太有誘惑性了,方裳容曾經不是沒有渴望過這些的。
兩情相悅,夫妻和睦。
但是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楚岑東冰冷的目光,絕情的模樣,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與幻想,而入境又如何讓她再去思慕那些東西,那些與她而言是多麼早以前的念想。
方裳容最在沙發裡,帶着絕望,回憶着過去的兩年裡與楚岑東所經歷的一切。終歸是想不明白,他們兩個人那麼多年的感情,爲什麼就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從小的青梅竹馬,難道就連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嘛?那時候的楚岑東,爲什麼就不相信自己呢?
方裳容一夜難眠,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自然是精神不佳,下樓的時候卻發現楚岑東的車就停在小區樓下的門口,似乎是在等人的模樣。
昨天可是沒見着楚岑東的車子的,這是起了多早,才把車子弄過來的。
“昨晚上一晚上沒睡,還是不要開車過去了,我送你過去。”楚岑東溫和的看着方裳容。昨晚上方裳容房間的燈開了一夜。
方裳容是開着燈睡不着的人,開了一夜,必然是一夜未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