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曉知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楚岑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天天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倒也沒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便是擡頭看着兩個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變成父不詳的孩子,所以我今天過來是和你們談離婚的事情的。”
楚岑東點了點頭。
“我沒有其他別的太多的要求,只要求拿到我應有的那一份東西。”方知曉看着楚岑東,“婚前我們做過財產公證,但是這三年來雖然說我沒什麼作爲,但也至少沒給你拖過什麼後退,終歸得給我一些補償的。”
楚岑東到是覺得方知曉這個要求是合情合理的,分手費終歸是要給一點的。
“還有,關於林胥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想可以直接套現。”方知曉看着楚岑東,“不知道楚總是準備從我這裡買回去,還是準備讓我自行拋售?”
楚岑東挑了挑眉,對於方知曉提出來的倒是十分的感興趣的。
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哪裡,按照現在林胥集團的發展勢頭,這些錢實際上是在升值的,而如果把這些股份兌現那麼這些錢就是死了的了。
楚岑東十分好奇的想要知道方知曉這麼做的原因,不過仔細想想實際上也不難想到的,無非就是不想再有什麼瓜葛了而已。
而知道秦觀潮的幾乎的雲裳容卻不認爲如此了,方知曉這麼着急着想要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拋出去,很有可能是因爲她知道這些股份是要貶值的,那麼方知曉絕對是知道秦觀潮的所有計劃的。
雲裳容攔住了楚岑東要說話的架勢,便是擡眸看了方知曉,勾着嘴角微笑着說道:“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和你買。”
方知曉看了雲裳容一眼,而後勾了勾嘴角便是從包裡面取出來了一份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合同,無非就是股份轉讓而已,也不過就是雲裳容在上面籤個字的事情。
雲裳容看了上面的名字,到是詫異於方知曉竟然猜得到會是自己出手買下這百分之五的股份的。
方知曉看着雲裳容略有詫異的模樣,便是冷笑着說道:“這樣的合同我準備了兩份,一份是給楚岑東的,一份是給你的,出了名字之外任何內容都是一樣的,價格是按照市價估算的。原本準備你們兩個人誰都不籤,我回頭就是要把股份拋出去的。”
這段時間林胥集團股份一直都不差,也算是槍手貨了的,如果方知曉就這麼拋出去,分分鐘的就是會被搶光的節奏。
雲裳容看了兩眼轉讓合同上面的內容,她也相信方知曉是不會在這種時候了還要耍什麼花樣的,便是略微看過之後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借我張支票唄。”
楚岑東看了雲裳容一眼,卻還是站起身來去自己的抽屜裡翻了支票出來。
方知曉看着雲裳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就是寫了支票遞給自己,倒是多少詫異了些的,她是知道雲裳容有錢的,只不過沒想到雲裳容竟然已經富到流油到這種地步了。
“雲小姐現在果然已經是不同凡響了的,支票寫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方知曉接過了雲裳容的支票,輕笑卻是嘲諷的說了一句。
雲裳容擡頭看了方知曉一眼,而後便是將合同收
在了一旁。剛纔她也不過就是看了一眼金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錢一口氣吞下這百分之五的股份的,也不過是正好的樣子。
但是,這是打腫臉也要充胖子的念頭,雲裳容怎麼能夠讓方知曉知道自己付不起這錢的呢?
“倒也沒有多少,不過是這幾年雲氏集團那邊給的分紅多,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分紅,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雲裳容笑吟吟的看着方知曉,方知曉便是一瞬之間面色不善了的。
方知曉一雙眸子冷冷的看着雲裳容。
楚岑東看了兩眼一眼,便是開口說道:“既然這些事情都解決了,那麼我們來聊聊離婚的事情。”
方知曉直接是從自己包裡面取出了離婚協議的:“簽了這份協議我們就算是離婚了,簽好了我們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方知曉是有備而來的,自然是什麼東西都考慮周全了的。
楚岑東想着是要速戰速決的,但是合同這種東西還是要看的仔細纔好。
雲裳容看了一眼楚岑東從上往下一字不落的看過去,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都到這種時候了,方知曉怎麼可能還會和楚岑東費什麼心思想什麼計謀?
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雲裳容倒也不阻止楚岑東萬事小心的意思。
雲裳容自然是陪着楚岑東一起去的民政局的,也不是頭一遭來了,民政局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流程之類的也還是那麼走的。
雲裳容看着楚岑東這麼輕車熟路的模樣,便是調侃似得是說道:“今天可算是應驗了一句話了,什麼叫做一回生二回熟了的。”
楚岑東有些無奈的看了雲裳容一眼,便是低下了頭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而後柔聲說道:“不如曾着今天過來了,順便把咱的證也領了吧。”
雲裳容挑了挑眉瞪了楚岑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和你有什麼證要領的?”
“結婚證啊。”楚岑東說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的,只留下雲裳容無語的直翻白眼。
楚岑東卻不是開玩笑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我和你說真的,擇日不如撞日的嘛。”
雲裳容冷笑的看着楚岑東,對於楚岑東只無恥是百分之兩百的無語的:“誰告訴你我同意和你結婚了的?你跟剛離婚的失婚老男人。”
失婚老男人?!
楚岑東睜大了雙眼的看這雲裳容,對於雲裳容給自己的評價是十分的無力的,吹鬍子瞪眼的卻是面對雲裳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方知曉站在一旁看着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模樣,冷冷的一笑。
邊上多了去的是過來辦結婚的辦離婚的人,看着這三人同行的架勢,自然有人就能夠猜測了的。
“這一看就是小三上位。”
“就是就是,離個婚還把小三帶上,這男人也真的是夠負心薄倖了。”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現在的小三都能夠這麼囂張了的?”
周圍的人討論聲自然是不停歇的,雲裳容聽着是直翻白眼的,楚岑東想要上去理論卻讓雲裳容給攔下了。方知曉手裡拿着表格,看了雲裳容一眼,而後冷笑着說道:“雲裳容,這種萬人唾棄的感覺,
你可得好好記着的。”
雲裳容看了方知曉一眼,擺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了笑:“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的,我這個小三的小三能上位,說白了也是我有本事你說對不對?也算是從成功上位的小三手裡面把屬於我的奪回來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你又何必拿着外人的瞎叨叨來膈應我呢?”
方知曉看着雲裳容擺明了就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便是別過了頭,不準備繼續搭理雲裳容的。
辦證其實是件很快的事情,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的事情。
雲裳容看着楚岑東拿着本離婚證從裡面出來,便是迎了上去:“單身男人啊。”
方知曉將離婚證收回了自己的包裡面,而後給秦觀潮打了個電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是自己離婚了的云云。
雲裳容看這方知曉打電話的架勢,就多半猜到了雲裳容是給誰打的電話。
看了楚岑東一眼,也沒和方知曉打過招呼就直接和楚岑東一起上了車。
上車之後便是直接給一早就聯繫好了的報社的記者通了電話,冷聲說道:“今天我發你郵箱的內容你編輯好了沒有?好了的話,現在就可以發出去了,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件事情吵到頭條。”
“你發我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那邊的記者是不知道提供給自己消息的人就是雲裳容的,對此也是抱着不確定的,“你這萬一是假的,你不是害我嘛?”
雲裳容冷冷的一笑:“你別忘了,這原本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賭博,不過是看你願不願意賭而已。贏了你功成名就,輸了從頭再來……”
“好了好了知道了,半個小時之後我給你答覆。”
楚岑東看了雲裳容一眼,倒也沒多問雲裳容到底要做什麼,反正他就是那麼篤定雲裳容是不會害自己的。
“現在我們去哪兒?”楚岑東看了雲裳容一眼,倒車鏡裡能夠瞧見方知曉上了一樣老色的保時捷跑車。
“那車是秦觀潮的。”雲裳容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便是說了一聲,“我們現在去醫院吧,去看看孩子,這麼多天都不過去,到底是說不過去的吧。”
楚岑東自然是答應的,雖然說他對那個孩子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到底是準備認他的,既然要認就得踏踏實實的照顧才行。
孩子已經轉到本市最好的醫院,經過醫生的確證,孩子的心臟病不是沒有治癒的希望的,只不過是花錢多少的問題而已。這對於楚岑東來說,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的。
“再過段時間孩子就能住到普通病房了,觀察一段時間之後如果沒有打的問題,孩子就可以出院了的。”醫生陪着兩人一起站在櫥窗外,醫生是楚岑東高中時候的朋友,倒也算是認識雲裳容的,“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容得下這個孩子。”
雲裳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也多少有所耳聞的,醫生也是沒想到的,到了這個時候雲裳容反倒是願意認下這個孩子了。
雲裳容微笑的看着保溫箱裡面孩子伸着手翹着腳的模樣:“我得讓楚岑東一輩子都記着,他這一生背叛過我幾次,讓他一輩子都安安分分的不敢再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