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厭惡表現得那麼明顯,掩飾都掩飾不住。
荊鶴東氣得雙手幾乎都在微微顫抖,他一把捏住她精緻的小臉,惡狠狠地強調了最後一次:“唐念初你給我記住,如果你再敢拉黑我,我會讓你過得生不如死!如果你不怕,大可以試試!”
說罷,荊鶴東甩開她轉身就走。
他在電梯間按下了下樓的按鍵,唐念初大約是被他的舉動嚇壞了,一直傻傻地站在門前。
她漂亮的眼眸裡滿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哀愁,就這麼靜靜地望着他。
電梯門大開,荊鶴東走了進去,擡手按了地下車庫的樓層,他有一瞬間很是期盼唐念初會走過來送送他,或是告訴他她會聽話,可是,她沒有。
回過神的唐念初始終是叛逆的,她皺了皺眉,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狠狠地關上了門!
荊鶴東啞然。
他被人拒之門外了。
*
經過雷俊暉聯繫,唐念初和相親對象一號約在週末見。
繁忙的一週過去,唐念初美美地睡了一個懶覺,然後起牀梳洗打扮準備去赴約。
相親對象一號約她在步行街的一家西餐廳見面,唐念初計劃好了,等相親結束後,她可以順便去逛一下街緩解一下心情。
在左辰的教導下,唐念初已經養成了不論做什麼都提前做好準備的習慣,她比約定時間早了二十分鐘到達西餐廳,率先點了一杯咖啡,這就邊喝咖啡邊看着手機新聞。
最近荊鶴東和於莎莎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作爲一個尚未離婚的女人原本她來相親還是很有罪惡感的,在看到荊鶴東那些花邊新聞後唐念初立即打消了那種想法。
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不可能爲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
唐念初痛定思痛,她決定一切都要爲自己考慮。
唐念初才喝掉半杯咖啡,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門走進了咖啡廳,朝她走來。
他西裝革履,形象十分正式。
爲了等這一天,他做了許多的準備。
當他在唐念初的對面坐下時,唐念初才放下咖啡杯,擡眼望着他。
原本以爲會來一位雷俊暉所說的青年才俊,結果,來的根本就是雷俊暉本人!
唐念初一臉驚詫地看着他,不禁弱弱地問:“……我的相親對象呢?”
雷俊暉一直就屬於非常惹眼的那種男人,渾身上下都透着律師慣有的嚴謹氣質,卻又不是那麼的尖酸刻薄,笑容中總是透着一股暖意,今天的他似乎是精心打扮過看起來格外精神。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帶來了一束花。
唐念初一時間有些慌,難道,雷俊暉所謂的相親對象其實就是他自己?
“就在你面前啊。”雷俊暉整理着袖口,證實了唐念初的揣測。
第一次相親,心情竟比上法庭還要緊張,雷俊暉生怕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好,來之前還找了幾個有相關經驗的哥們討教。
爲了讓自己看起來認真且嚴肅,雷俊暉還特地去定製了一身西裝。
他將一束火紅的玫瑰擺在桌上,十九朵,搭配着情人草。
唐念初故作鎮定低垂着眸子,化着清新淡妝的小臉兒精緻如玉,因爲雷俊暉這種兔子想吃窩邊草的行爲唐念初有些不知所措,她臉頰上立即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雷俊暉,你別跟我開玩笑啊!你哥們在哪兒,別藏着,趕緊地喊他過來!”
雷俊暉哭笑不得。
他是很認真地想把自己推銷給唐念初的,因爲怕唐念初覺得他別有用心才故意想用正式一些的方式相親,沒想到,唐念初竟然認爲他在開玩笑。
“拜託,唐小姐,我是什麼人啊,我會跟人開玩笑嗎?”雷俊暉低沉的聲線傳來,語氣透着無奈:“雖然你現在是我最有價值的客戶,但我可是發自內心地喜歡你,並且想要和你正式交往的,麻煩把頭擡起來,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唐念初立即擡頭,深棕色的瞳仁一緊,有些緊張地說:“平時和你打打鬧鬧養成習慣了,忽然看見你這麼嚴肅認真的樣子我有點慌。”
她何止是有些慌啊?
她簡直是非常慌好嗎?
這要來相親的是一個陌生男子,恐怕她還沒有這麼緊張呢,畢竟是陌生人,只要矜持一點端莊一點就OK了,可面對對自己知根知底的雷俊暉,唐念初深感有些凌亂。
她緊張到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無意識地捧住了咖啡杯,不住的摳着杯子上的鎦金浮雕。
“慌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雷俊暉解開了西裝的鈕釦,這就把外套給脫了,他身着沉穩的菸灰色襯衫就這麼坐在她面前,服務生上前面來詢問點餐事宜,雷俊暉立即翻開菜單十分紳士地與唐念初商量吃什麼好。
唐念初自然又是隨便,雷俊暉頭疼地笑笑,替她拿了主意。
等待上餐的時間裡,雷俊暉態度熱忱地和唐念初闡述了自己對於她的感想,那就是一見傾心。
“其實我這個年紀,不是沒有經歷過感情,正是因爲經歷過,所以才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一直以來,我忙着工作,並且樂在其中,哪怕是父母逼婚我也從未想過要湊合一下去相親什麼的,直到我遇到了你。你的出現,讓我覺得開始對工作以外的事情充滿期待,我也有信心可以沉澱下心來開始一段感情。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我有能力保護你,正是因爲發自內心的喜愛,纔會萌生這種保護欲。我和我的家庭都不會因爲一個女人是否離異過來判定她是否是一個好女人,我包容並尊重我的另一半,我的家庭也是如此。”
聽着雷俊暉的真情告白,唐念初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深有同感。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有能力保護她。
如果不是雷俊暉,恐怕她就成了李喬治手裡的刀下亡魂了,就衝這點來說,她其實就欠着雷俊暉天大的情分了。
雷俊暉見她始終不說話,一雙大眼睛忽閃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便乾脆自顧自地說下去:“今天來和你相親,我的目的是正式地告知你我有這種想法,當然,一切還是以做朋友爲前提,若你願意接受我,可以隨時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