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只見有兩個人在湖邊的亭間對弈,微風吹動着兩人的衣袖,還有飄來茶的清香。
走近一看只見眼前的少年留着半長的黑髮。臉上有着一副連女子都爲之嫉妒的精緻五官,飛揚的眉,堅挺的鼻,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即便如此,屬於他的那份美麗卻不帶有一絲陰柔,那雙幽深黑沉的眼眸裡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親近的冷漠與疏理。
確實這是顏瑾之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人了,美的有些不真實。
而另一位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一張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髮很卻很整齊。給人一種親切,慈愛的感覺。
“晚輩見過老先生,玉閣主”
老先生看着顏瑾之笑了笑,“年輕人來過來坐。”
“多謝”說便坐在老先生旁邊的石椅上。
在看玉玊衍,他頭也沒擡,一隻手撩着另一隻手的衣袖,只見他細長的中指在上和食指在下夾着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該你了。”
老先生看着這棋,不知從何下手“你這讓我這個老頭子怎麼下?這已成定局,老夫這是又要輸了。”說完嘆了口氣。
“老先生,可否讓在下一試?”
老先生看着顏瑾之有了一絲驚訝“反正老夫也沒機會了,但試無妨。”
顏瑾之執一手白子,下在了棋盤中。其他兩人都看向了他下的地方,老先生眼裡閃過了一絲亮光。
玉玊衍也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看着有點傻傻的。
到是小瞧了他。
“不錯,不錯。這一個白子算是另闢蹊徑打開局面了。倒是有悟棋的天賦。哈哈哈,玊衍,你怕是遇上對手了。”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一臉笑意,彷彿是自己下的一般。
“來來來,繼續下。”說完便起身讓座,將其拉了過來把主坐讓給了顏瑾之,還拍了拍其後背。
“老夫都沒贏過這小子,你正好,把老夫挫挫他的銳氣。”
顏瑾之笑了笑“運氣而已”
雖然嘴上謙虛地說着,但是他的實力確實擺在這裡。自己對每一步棋都非常的有自信,有考慮。畢竟生前身體不好,在家學習琴棋書畫,筆墨紙硯。可謂是樣樣精通。而這棋藝,對自己來說能下的過他的人如今也沒幾個。
“那就看你這次的運氣如何?”玉玊衍拿着一黑子下在了棋盤中。
玉玊衍的這步棋都沒有給顏瑾之留餘地,非常的有殺傷力。
而顏瑾之從容不迫,緩緩擡起,落下白子。又破了這步兇險的棋局。
兩人一白一黑,看的老先生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而兩人不是勢均力敵,是敵強我弱。
總的來說,黑子步步緊逼,白子一步步退。
“你輸了,你沒有退路了。”玉玊衍很淡然的開口,落下他的最後一子。
顏瑾之笑了笑,並未多說。拿起白子落在盤中。
玉玊衍喝茶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眼裡是那落下的一顆白子。
他之前的棋總是退,看來是有目地的退,真的扮豬吃虎。來了個絕殺。
“承讓”
“好棋,好棋啊,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玊衍,你可要兌現承諾,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呀。”
“今日玉某甘拜下風。”玉玊衍現在才擡眼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人。
“冬至,將我的玉佩給這位公子。”
“主人,這可是出去落花閣密庫的鑰匙,你怎麼就這麼草率給他了。”
玉玊衍給了一個眼神,冬至下意識閉了嘴。
不情願的從腰間掏出玉佩遞給了顏瑾之。
“這東西太貴重了吧,在下不能收。”顏瑾之慌忙拒絕。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你不是想打探消息嗎?那裡有你要的東西。”
顏瑾之內心欣喜“那便多謝閣主大人。”順手接過了玉佩。
“不知這密庫所在何處?”
“冬至,你帶他去吧!”
冬至不敢多言,只能乖乖帶路。
“那瑾之便先行一步,告辭。”
看着兩人漸漸離去,老者開口“你爲何這般幫他,還把密庫的鑰匙給他?”
玉玊衍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開口“你不也幫了他,還給他傳了些內力。”
“我那是看着這孩子是個練武的材料,我這老頭子,也想找個繼承衣鉢的人。找你,你也不願意。我看那孩子不錯。就是有點心疼我自己,那是個姑娘啊。”
說完喝了口茶繼續道“你又是何原因?”
“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