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劉璋也只是想想,大軍在側劉璋怎麼可能去四處轉悠着玩?將士們都提高士氣準備最後一戰,自己家主公卻想着四處轉轉?這裡距離許昌甚近,曹操並沒有明確要投降,劉璋還是要謹慎小心。當然就算是曹操投降了,也有可能反叛。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
“主公本地的幾戶百姓求見主公,更是奉上了一些吃食。”張任還挺高興的,畢竟百姓歡迎就意味着統治的便捷。這說明主公很得人心……
可是劉璋並不這樣想,這些年征戰南北,自己大軍每到一處那裡有什麼百姓夾道歡迎?這又不是後世的紅色軍團的時代,這種事情劉璋表示懷疑。不過這也說不定,可能這些年曹操連連征戰,不由得苛捐雜稅,這才讓百姓苦不堪言纔有了這種情況呢?
“吃的讓將士們還回去,百姓們也不容易,至於感謝什麼的就算了吧。”劉璋不在意吃的也不在意別人的感謝,自己做的一切說白了還是爲自己過的更舒服一點。
張任臉色古怪的說道:“主公領頭的老漢是本地的里長,主公還是見一下爲好吧?”之前劉璋的名聲太壞了,這對於劉璋而言非常的不利。張任覺得爲了自家主公考慮,是時候展現一波仁慈。他知道主公不在意這個,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的。
劉璋打了個哈欠說道:“好吧,好吧讓他們進來。本將軍心情好,見一下這羣大爺。”劉璋打了個哈欠,抱緊了自己的小被子。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可晚間還有絲絲涼意。
很快三四個老漢以及兩個老婦,還有一個小媳婦?跟着走了進來?那女人看着還挺年輕的,不知道跟着這些老頭子攙和什麼?這該不會又是給自己送女人吧?想到這裡劉璋有點飄飄然的感覺,說起來自己是個正經的人,從來不接受別人這種不正經的賄賂。當然如果他們硬是要堅持,劉璋覺得自己不能難爲別人……
“大將軍遠道而來,村民莫不歡喜。今老漢代表鄉里給將軍送些飯食,還望將軍莫要推辭。這些年那曹操屢屢征戰,耗盡錢財百姓們過的民不聊生,如今將軍前來我等欣喜的很。”老漢說話中帶着喜悅的意思,那表情也似正常。
劉璋心裡泛起了嘀咕說道:“說說我來了你們高興什麼?曹操苛捐雜稅我比他還要厲害?這些年我打仗的次數不比曹操多?說起來我來你們纔會更遭殃吧?”說起來劉璋也是個怪毛病,對於這些人的好話劉璋覺得怪怪的。
劉璋的話有一點不知道好歹的意思,可是劉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自己的到來對於他們而言應該是災難,絕對不是說的那麼簡單。這是一個只求活着和吃飽的時代,絕對沒有什麼自由解放的東西存在。
劉璋的話讓他們愣了許久,那裡長才說道:“將軍說笑了,將軍乃是漢室正宗,現如今天下已經被將軍平定了。更何況從長安過往的商客口中得知,將軍多麼的仁慈和富有啊。”
劉璋眼睛一眯,感情這是把自己當富有的二百五了?眯着眼看着幾個人,劉璋無聊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將軍謝過你們的好意了,你們也不容易這些吃食拿回去吧。知道本將軍富有,過來說幾句話就好了,就別送什麼吃的了。”這些都是農家的東西,劉璋根本不缺。
那老漢又說道:“將軍仁慈,村裡沒什麼……”說着他示意一邊的女子自己主動上去把這些東西給劉璋呈上去。
劉璋這纔看向了一邊的女人,的確是頗有姿色,這窮鄉僻壤能有這樣一個美女也是少見了:“久聞將軍大名,小女子家中做了些吃食,還望將軍笑納。”說着她就朝着劉璋慢慢走來……
可是劉璋看着她的眼神總感覺不對勁,雖然在笑可笑的很假。這和後世在酒桌上張嘴閉嘴兄弟兄弟的那種笑容差不多,劉璋就是做不到這種虛假的笑容,這纔在社會上混不下來。自己和這個女人沒有見過,她縱然不喜歡自己可也沒必要這個樣子。
看着她拿着盒子過來,劉璋直接拍了桌子起身喝到:“站住……”突然的變化讓這個女人愣了一下,一邊的張任立刻就覺得不對衝了過來。
這女子直接一把掀開飯盒,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劉璋而來:“賊人去死吧。”說話的功夫,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恨意格外的明顯。
只可惜她一個弱女子能幹嘛,張任的速度何其快?一手拍在女子的手腕上,匕首應聲而掉了。一個推搡女子就摔倒在地,這個連力量都沒有的女人,還想刺殺劉璋。摔倒在地的女人立刻被左右士兵捆了起來,一邊的兩個婦人其中一個面若死灰,另外一個挺惶恐的。
劉璋第一時間就看了這些人的表情,看着士兵把這些人全部捆了起來之後,劉璋纔對着張任說道:“我就說了不可能有人會真的來歡迎我們,看看他們一個弱女子也想刺殺我?”劉璋覺得如果不是典韋之前來了一出,說不定自己就真的被來上一刀了。雖然說這個女人不見得能刺殺死自己,可捱上一刀也不好受。
等到屋子裡面安靜了,劉璋才悶悶的說道:“怎麼現在這麼多人喜歡用這種招式?”劉璋還挺鬱悶的,不過看着那女人眼中的恨意劉璋真的有點迷茫的?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更不可能做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衆人不說話,劉璋鬱悶的問道:“你是何人?我自問還不至於得罪過什麼女人,你爲何要刺殺我?”
女子並不說話卻把頭轉向了一邊,劉璋走過去勾起女人的下巴說道:“我喜歡倔強的女人,尤其是帶點野性的女人、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野性的女人,會讓男人有徵服感。這一點無論是在牀上,還是在追求中。當然如果你在不說,我還有折磨人的手段。那絕對是你一個女人想象不到的狠……”劉璋很認真的說道,勾起女人的下巴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漂亮的?
女人直勾勾的盯着劉璋咬牙切齒的說道:“妾身丁媛……”說完還死死的盯着劉璋。
劉璋又是一腦門的問號:“釘子戶?丁媛?我認識你嗎?”完全不知道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完全想不到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麼瓜葛,什麼姓丁的自己都不認識。
還沒到許昌就碰到了這種事情,劉璋也是有點氣的。許昌……姓丁?劉璋突然想到了點什麼,曹操的第一任夫人不就是姓丁,那曹昂是過繼過去給了這個女人,隨後曹昂戰死丁夫人就和曹操鬧翻了?最後哪怕是死都沒有跟着曹操回去,自己大軍路過這裡她是找自己報仇了?
劉璋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中間的一切,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你覺得你死了兒子?所以你恨我?曹操在彭城屠城的時候怎麼說?比殺人曹操比我狠了無數倍,那是不是他也要千刀萬剮?如果是,這次打敗了曹操,我會找人一刀刀颳了曹操。凌遲處死三千六百刀絕對不會少……”戰爭從來都不是仁慈的,劉璋擡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劉璋不願意造殺虐就是因爲如此。
丁夫人愣愣的看着劉璋卻也不說話,劉璋知道那曹昂是丁夫人養大的,那感情必然是深刻的。這麼死了自然是心痛無比,可戰爭本就如此。看着丁夫人不說話,劉璋淡淡的說道:“數年前曹操要處死天子妃子董貴人,那個時候她還懷着孩子呢。作爲母親,董貴人當時是什麼心態,我劉璋雖然算不得英雄豪傑,可也不至於殺了她們。”
丁夫人看着劉璋垂淚說道:“子脩從小跟着我,雖非我親生卻也如親生一般。”說道這裡她悽悽慘慘的哭了起來,劉璋明白一個兒子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古代。可劉璋沒辦法領悟到那種痛楚……
劉璋淡淡的說道:“長安有當代兩名神醫,你如不嫌棄可以去看看。據我所知,生不出來孩子不僅僅和女人有關,也和男人有關。不過你這個情況肯定是問題出現在你身上,那一位神醫卻是有辦法。”劉璋覺得張機應該有辦法。劉璋很惡意的猜測,曹操所有的兒子都不是他親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曹操的後宮中一定有一位令人膜拜的高手,這纔是我輩所追求的……
不過丁夫人不能生卻是她的問題,張機可以去看看也不錯了。劉璋要說恨吧談不上,要說不恨吧,還真就沒啥恨的感覺。對於劉璋而言,想要他產生恨除非殺了他身邊的人。上了戰場就要有死的覺悟,不然回家暖牀多舒服啊?
古來征戰幾人回,這話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一場大型的戰事死個幾萬人多輕鬆,幾十萬人也不稀罕。古代最苦不還是百姓,這一點是沒辦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