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後改,改完刪除這句話!)
越過城門的廢墟,三人來到了一個像是市場一樣的地方。
道路的兩旁有很多老式的手推車,不過大部分已經散架,只有少數幾個還頑強的支撐着身體。建築向街道一側的門都打的很大,建築之間的距離也很短,石頭牆壁被一種灰褐色的藤類植物所覆蓋了,偶爾裸露在外的地方呈現焦黑的顏色,顯然發生過火災。
許一衣輕輕摸了摸這種不知名的植物,手裡的觸感告訴他這更像是乾枯的木頭,想折了一截,卻發現硬度意外的高。
以他現在的力量就是實心鋼管都可以扳彎,但用在這裡,只是手指粗細的分枝,他最少要用五分力才弄斷。
可是這種植物比這更小的分枝幾乎沒有,大部分都在這兩三倍之上,石子路上甚至有一人粗的分枝橫躺在地面。
“薇爾莉特,你能不能飛的高一點,看看周圍有什麼異常?”許一衣看了看背後不到五米的城牆,開口問道。
“不行,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試過了,現在我最多隻能飛起來不到三米。”薇爾莉特搖搖頭回答道。
韋爾從道路旁的一個石碑上收回了手,說道:“我記得珀爾斯帝國的城市的最中心都是有一個鐘樓的,那裡應該足夠的視野。”
“那行,我們就去那裡。”許一衣很快便鎖定了目標地。“我開路,薇爾莉特斷後,你負責指路。”
“可是這座城有點大啊,我怕路上遇到什麼狀況。”薇爾莉特低聲說。
“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還有選擇嗎?”許一衣反問。
兩人無言。
白色的陽光從天空灑下,落在這座空蕩蕩的城市內,古老的街道上,三人緩步前進着。
整個城市異常的安靜,只有他們腳下踩在地面的灰石板上,發出喀嚓的脆響。
越往裡走三人越心驚,十分鐘之前腳下的道路變成了平整的石板,就連石板邊的野草都消失不見。周圍的建築更是越來越完整,甚至讓他們有種穿越時光的錯覺。
珀爾斯帝國的城市規劃是一種特殊的波浪狀,道路也是如此,很少有那種一眼可以望到邊的直通路。
許一衣走在最前面,目光快速的左右移動,全神貫注的不放鬆任何微小的動靜。
韋爾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了他的衣襟,臉上有着明顯的驚慌之色。
薇爾莉特表現的毫不在意,但半透明的身軀不時的閃爍,代表着她也不是這麼安心。
因爲城市規劃太過詭異的緣故,他們甚至計算不了自己走過多少街道,只能大概知道自從踏入這裡以後,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這時面前出現了一個乾涸的圓形噴泉,周圍石欄上雕刻着精美的圖案,裡面是一層沒有泥沙的石壁。
“把我們這樣拉進來卻又放着不管,到底是什麼意思?”許一衣緩步越過了噴泉,臉上越發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原本以爲再怎麼也能遇到幾個怪物存在,卻沒想到居然是什麼都沒有。
“別問我,我活了這麼多年,特殊的經歷加起來都沒這段時間的多。”薇爾莉特攤開手。
“我……我也不知道。”韋爾搖搖頭,擡起手擦了擦汗。
他的身體本來就沒完全恢復,那天戰鬥的時候又逞能,傷上加傷,今天又跟着走了這麼多路,現在幾乎是被許一衣託着走了。
“算了,休息一會兒吧。”許一衣看着韋爾蒼白的臉色,說道。
“我還能……”
“太好了。”
韋爾還準備逞強,但薇爾莉特一聲歡呼就坐在了噴泉邊上,許一衣也跟着坐了下來。
韋爾看了看薇爾莉特,又看了看許一衣,露出一個笑容。
“你說是什麼讓這座城市的人忽然消失一空。”薇爾莉特忽然說道。
“我覺得這座城市到底有沒人住過還是疑問,剛纔我們經過那些房子的時候我看了看,裡面雖然傢俱齊全,但卻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爲餐具的東西,一個兩個還好,但每個都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有問題了。”許一衣輕輕拍打着韋爾的小腿。
韋爾低着頭什麼話都不說。
薇爾莉特輕輕的哼了一聲,忽然驚呼道:“哎?這是什麼?”
許一衣連忙回頭,發現對方青色的鬼爪上,有一片細小的乾枯樹葉,平常來說這並不奇怪,但現在就問題大了。
“你怎麼發現的?”許一衣連忙問道。
“啊?我也有點不清楚,剛纔我一擡手就有了。”薇爾莉特也有點納悶,可不管她怎麼回憶,都沒發現這片枯葉是什麼時候到她的手上的了。
許一衣看了看周圍,噴泉所在地是一個小型的廣場,建築大多都是灰白色的二層石屋,只有一座像是酒館一樣的建築,上面畫了一個抽象的酒杯。不過所有建築的門窗都是打開的,遠遠望去裡面漆黑一片,不斷透出涼颼颼的冷風。
等等,冷風?
許一衣猛地擡頭,發現天空出現了大片的烏雲,光線已經開始暗淡起來,這讓本就陰森的城市,顯得更加詭異。
“把那個給我吧。”許一衣想了想說道。
“哦。”薇爾莉特正感覺這片枯葉燙手,要不是知道這是難道的線索,她早就扔了它了,現在許一衣要,飛快的遞在他的手上。
許一衣打量着手中的枯葉,莫名的感覺對方好像在呼喚什麼。想了想把母體上不斷散發的熱流,通過手指注入到這片枯葉之內。
轟隆隆~~
忽然遠方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地面狠狠的抖動起來。
“什麼東西?”許一衣收回手,將手上枯葉握在手中,擡頭望着聲音發出的方向。
韋爾又抓住了許一衣的衣襟,薇爾莉特也想抓,可是看着自己的巨大鬼爪,又縮了回去。
許一衣沒有注意到這個,因爲遠方那個忽然出現的身影占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一棵非常巨大的樹,慢慢從遠方冒出,只是樹冠就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許一衣的視力讓他很清楚的看到那棵樹幹上,有一張彷彿人類一樣的面容。
轟隆隆~~
地面的震動更大了,周圍的建築都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樹人?”
一瞬間,許一衣面色有些變了。
“我艹!就知道會有問題!!”
許一衣心裡一急,拉着韋爾和薇爾莉特就準備跑,可是一轉身就發現地面上飛快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回頭一看,發現眨眼之間樹人完全展露出自己龐大的身軀,幾百米的身高彷彿一座大山一樣,覆蓋了半個天空。
許一衣吞了吞口水,韋爾直接縮在了他的懷裡,薇爾莉特也顧不得別的了,緊緊貼在他的後背,陰冷的力量不斷的傳來,他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天空的光線也好像被它所吞噬,這一帶的時間彷彿直接來到了晚上。
這種超乎想象的生物,簡直砸碎了三人的三觀,和它比起來,哪怕是那隻三階的異魔也只是對方身上的蟲子差不多。
熟人緊閉的雙眼,開始慢慢張開,樹幹微微向前傾斜,樹皮組成的臉上擺出了一個好奇的表情。
不知爲什麼許一衣總感覺對方就是在看他。
忽然,對方的樹冠上開始分裂出來一截手臂。
“呃?不會吧?!”
許一衣頓時感覺不妙,一手抓着一個,腳下力道連連爆發,幾秒鐘就掠出了近百米的距離。
轟!!!
轟!!!
身後傳來連續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後就是彷彿什麼巨大的東西劃過天空的聲音。
許一衣回頭一看,就發現樹枝揮舞着足有百米大小的巨大手掌,很輕易的就把身邊的建築拍碎,巨大的力道讓那些碎裂的建築直接飛上了天空,呼嘯着落在了這個城市之中。
猛然間,一道巨大的黑影壓下來。
許一衣來不及多想,來着兩人用盡全身力氣向旁邊跳開。
轟!!!
這是一個石屋的房頂,在地上砸碎之後,大量碎石向着四周飛濺開來,儘管許一衣儘量的躲避,但碎石實在太多了,還是有不少擊中了他的身體,很輕易的就在他身上打出了一個窟窿。
“舊賽克!安思那卡思塔!”樹人發出震天的咆哮。
但更爲詭異的是,許一衣居然知道這隻樹人在喊的什麼:死亡!新生!
聲音彷彿實質一般,在空氣中散發出陣陣波紋,甚至看到地面上的無數的沙土在不停的彈跳。
許一衣身體被整的發麻,大腦更是暈暈沉沉。韋爾第一時間暈了過去,薇爾莉特青色的鬼爪抱着頭,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身體的透明程度一直在加深。
許一衣知道這是幽魄受到重傷的表現,等到身體完全透明的時候,就是對方死亡的時候。
他強忍着大腦和身體的雙重疼痛,一把脫下外套幾下纏繞在韋爾身上,背在背上,然後把薇爾莉特的頭一把抱在懷中。
“我艹你大爺的,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們都沒你身上的蟲子大,用的着追着我們不放嗎?!”許一衣忍不住破口大罵。
忽然,他聽到空中的呼嘯聲少了很多,但相對的大地的轟鳴更爲響徹,許一衣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這是那隻樹人在移動,雖然看似緩慢,但因爲體型巨大的關係,每一步都在百米之上。
一時間整座城市彷彿來到了末日,一棟棟建築被劇烈的地震弄得轟然倒塌,大片的碎石到處飛濺,煙塵漫天。
許一衣瘋狂的逃竄着,根本不敢回頭,可是地面的震動又讓他每一步都跨的非常艱難,這也是他還勉強算個武術家的緣故,身體細微控制能力遠超人,要是換個普通人的話估計連一步都跨不出去。
熟人緊隨其後,大地的轟鳴聲越來越響,許一衣不用看就知道,對方已經接近了他們。
“舊賽克!安思那卡思塔!”樹人再次發出震天的咆哮。
狂奔着的許一衣忽然渾身一顫,摔倒在地上,衣服被磨得破爛不堪,露出了裡面青綠色的肌膚。
許一衣根本不敢停留,趁勢一個翻滾,再次撈起兩人狂奔着逃命。
忽然,一股心悸出現在他的心頭。
緊接着他只感覺後背吹來一股劇烈的狂風,他們三個像是蟲子一般被輕易的吹飛,下一秒……
轟隆!!!
地動山搖,塵煙漫天。
身在半空中的他回頭一看,發現一隻完全有樹幹和樹葉組成的手掌,正從地面擡起。
範圍內無數的建築全部消失,反而留下了一個十多米的深的巨大掌印。
而這時候,另一隻同樣巨大的手掌扇了過來。
“我艹你NN個腿兒的,這是完全不給活路是吧。”許一衣繼續破口大罵。
忽然,一股淡淡的綠光從他的身上升起。
“唔?”樹人發出驚訝的聲音,依舊是震耳欲聾。
下一刻,本來是扇過來的手掌,飛快的翻了過來,放在了許一衣他們的身下。
許一衣只覺得被無數的樹葉樹枝從身邊劃過,最後摔在了一個全是由柔嫩的樹枝組成的鳥巢上。
他的身體到處都是劃痕,透過傷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體內的母體在微微扭動。韋爾和薇爾莉特兩人因爲由他保護的緣故,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還沒等他緩口氣,巨大手掌開始飛速的移動,許一衣甚至可以看到天邊的雲彩化爲一道白線,而那張樹臉在極速的放大。
許一衣此時也沒了辦法,這是真正的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也就長呼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享受着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不得不說,比那些什麼跑車之類的霸氣多了。
樹人小心翼翼的把許一衣三人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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