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學你好,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們,我代表全體學生向你表示感謝。”
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微微欠了欠身。
許一衣眉毛一挑沒說話。
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手向前一揮,之前那七個人也向前走了一步。
“我們就不作介紹了,你肯定認識,我現在只想說……”
“等等,等等!”許一衣打斷對方的話,疑惑的指着剛纔走出來的七人,“他們是誰?”
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右手直接捂在臉上,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他們,啊,看來許同學真是有點孤陋……”
“恩~?!”
許一衣瞪了他一眼。
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身體猛地一縮。
“……專注與身體鍛鍊,忽視了腦力勞動……”
“許一衣的學力上次可是了全年級的第十位。”
林書雅看似無意間說道。
等到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用眼睛瞪她時,她卻把頭扭到一旁裝作看風景。
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一聲。
“……許同學太過專注於學業,很少和外界接觸。”
說道這他等了一下,看見沒人再說話後,繼續說道:“他們都是學生會的幹部們,分別是……”
“等等!”許一衣又打斷對方,他可對具體是誰沒什麼興趣,“你就直說吧,你們到底準備幹什麼?哦對了,先說說你是誰?我記得現在試煉空間只能進來二十歲以下的嗎?大叔你是怎麼進來的?”
“撲哧”
林書雅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向一個信號一樣,周圍的人也開始笑了起來。
“嗯嗯?”許一衣眨眨眼。
看到許一衣疑惑的眼神,林書雅走過來,嬌聲道:“這位是我們縣一中的學生會主席,現在高三的學長——穆睿明。”
許一衣指着對方,用手比劃了幾下,一臉不信的說:“你說他是高中生?最多比我們大兩歲?”
林書雅先是用手捂嘴輕笑了幾聲,才說道:“雖然穆學長的長相是老……哦不是……是成熟了點,對成熟,但他確實和我們年紀相仿。”
許一衣看着對方嘖嘖了幾聲,感嘆了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麼,穆學長你來這裡是想幹什麼?”
穆睿明先是瞪了一眼林書雅,然後用手摸着鬍子,說道:“在沒有校領導的這裡,由我們學生會說了算。”
後面七人一齊點頭。
“許同學,鑑於你有強大的實力,所以你有義務保護我們全體學生,當然最主要的是保護好我們學生會的各位。”
後面七人再次點頭。
許一衣覺得有點蛋疼,問道:“……那個,你應該也知道主根源的事吧?”
“知道啊,還是我們把消息告訴其他人的。”
穆睿明自豪的說道。
後面七人再次點頭。
“那麼如果主根源在普通學生那裡,主要保護了你們,造成主根源死亡怎麼辦?”
許一衣再次問道。
“主根源只可能在我們這幾人中!”
穆睿明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難道現在已經有成熟的找尋主根源的辦法了?這樣的話,問題就簡單了不少。
許一衣連忙問道:“能說說是用什麼辦法找出來的嗎?”
如果知道辦法,之後再遇到試煉難度就會不止低一個檔次。
“因爲我爸是**局局長。”
“因爲我媽是**局局長。”
“因爲我爸是**廳局長。”
“因爲我媽是**局局長。”
“因爲我爸是**廳局長。”
“因爲我爸是**局局長。”
“因爲我媽是**局局長。”
“因爲我爸是**局局長。”
八個人一個接一個的說道。
難道主根源的選擇還和父母的官職有關係嗎?
正當許一衣準備再次詢問時,感到有人拉着他的胳膊,一扭頭髮現是林書雅。
許一衣作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林書雅踮起腳尖,對着許一衣的耳朵低聲說道:“別被他們代溝裡了,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有種莫名無敵的自信,覺得世界就應該是圍繞着他們轉的。”
許一衣瞳孔瞬間擴大,一臉不可置信的說:“你說他們是……腦殘?”
“更準確的說是奇葩。他們有着正常的智力,但不知爲何思考方式極爲詭異。”林書雅做出解釋。
許一衣聽了之後非常震驚,說實話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他接觸的一個個富家子女雖然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完全瑕不掩瑜,說全是人中龍鳳誇張了點,但絕對都在平均線以上,一句人精的評價絕不過分。一度讓他認爲這個世界的富家教育非常成功,還想以後向他們討教教育孩子的問題。
沒想到這種印象就讓這幾個人給破了,這種彷彿只會在小說中出現的角色如此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一出就是八個!
許一衣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說話都開始帶着顫音。
“你們就不覺的奇怪嗎?爲什麼這樣的人會出現這麼多?而且還湊到了一起?話說他們都是官二代吧?是怎麼樣的巧合纔會讓這麼多有問題的官二代湊到了一起?”
對於許一衣連珠炮一樣的疑問,林書雅攤開雙手。
“很多人都好奇這個問題,然後他們都開始查了,查到最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是完完全全的巧合。”
“巧合?我可不相信巧合。”
許一衣說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起碼他們怎麼都活下來的就是一個疑點,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查找對方問題的時候。
用手揉了揉眉心,對着站成一排的八人,說道:“保護你們沒問題,但林書雅沒和你們說嘛?她現在全權代表我的意見。”
“他們強烈要求要你和說。”
林書雅雙手一攤。
“但現在交給你了。”
說着把林書雅往前一推,轉身就走。
他可沒工夫和那些奇怪的問題兒扯皮,因爲他發現他只是稍微有些煩躁,怒火就直接往上衝,在沒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他可不想做那些會讓他煩躁的問題。林書雅不是一直想當頭嗎?現在讓她當了,頭不止有着權利,也有着和權利相對於的義務,這就是義務。
許一衣一個人坐在教學樓的出口,擡頭看着完全沒有一絲雜色的黑暗蒼穹。
【如果說這個試煉空間是地球和未知的對方合力創造出來的,那麼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呢?還是在原來的宇宙嗎?還是說對方的宇宙?考慮到資料裡描述的火星讓位的問題,對方有很大機率和地球在同一個宇宙,那麼問題就來了,同一個宇宙的物理法則都不一樣嗎?如果對方和地球不是在同一個宇宙,那麼對方又在哪裡?這裡又在哪裡?如果按照時間的發展,這裡的天空也會出現日月星辰嗎?】
許一衣搖了搖頭,放棄了思考這些麻煩的事,地球上這麼多的聰明人,集合起來肯定要比他更快能找到答案。伸手把已經破損校服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一個只穿着背心的強壯身軀,反正在這裡環境完全沒有溫度的變化,穿不穿都一個樣。
“嗯?”
本來只是試着摸了摸,沒想到還真從口袋裡找出一代餅乾。什麼時候裝進去的許一衣完全沒有印象,不過從早晨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確實有點餓了。
“來點?”
說着把手裡的餅乾遞給正走過來的林書雅。
“謝謝,我也正有點餓了。”
林書雅雙手接餅乾,然後從兜裡找出一個手帕放在臺階上,挨着許一衣坐了下來。
剛把一塊餅乾放在口中,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林書雅就猛地站了起來,看了看人羣,又看了看手裡的餅乾,然後又看了看四周,最後回頭看着教學樓,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