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走了之後,我們本來想要叫醫生來給老頭兒看看,但是試了一下,發現老頭兒已經沒有了呼吸。
只好直接叫了警察過來。
處理完老頭兒的事情,天色已經大亮了,留在房間裡面的幾個女人因爲沒有完成任務,死已經成了定局。
而我和陸琛其實也在等待着凌晨兩點半的審判結果,因爲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完成任務 。
對幾個女人安慰了幾句,我和陸琛就離開了。
陸琛回他住的地方,我回我的出租房,今天正好是週末,我和陸琛約好了先回去睡一覺然後下午的時候到那個死去的女人家裡面去找找線索。
拖着一身的疲憊回到出租房,打開門卻看到跟我合租的王俊峰還有他的女朋友,正一動不動的在沙發上面坐着。
看到我進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直直的盯着我。
我被這兩個人的眼神看的有些緊張,打了一聲招呼,就想要趕緊的回屋,卻被王俊峰給攔住了。
“李曼,你等會兒。”王俊峰的語氣頗爲不善。
我聽了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王俊峰長得五大三粗的,他讓我等會兒,我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縮着肩膀站在牆邊上,“什……什麼事兒啊?”
王俊峰把地上的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朝着一腳踢了過來,這會兒我纔看清,裡面竟然是那天被我開腸破肚的那個小綠。
我明明記得已經扔到下面的垃圾桶裡面,他們怎麼會找到的?
“這……小綠好端端的……”我原本以爲他們只是想要詐我,畢竟那天晚上我殺死小綠的事情,他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誰知道,我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王俊峰暴躁的給打斷了,“李曼你他媽的就別裝蒜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是你殺了小綠。”
王俊峰說到這裡,她的女朋友,就已經朝着我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我的小綠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這麼殘忍。”
她一邊撕扯我的頭髮,一邊打在我的身上。
我自知理虧,也不敢動手,只是盡力的保護着自己。
“夠了夠了!”王俊峰不耐煩的說着,“你說這事兒你想怎麼辦吧?”
我聽到王俊峰的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賠錢嗎?正好這幾天給凌晨兩點半做任務的時候,已經積攢了不少錢了。
“你說多少錢吧,我賠!”我立即說道。
王俊峰和他的女朋友,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大方,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因爲他們也知道平時我節省的經常連晚飯都省了。
“三千吧,我這小綠買的時候,就三千。”王俊峰說道。
三千?我心裡面不由得冷笑,還真敢訛錢,這小綠出去買頂多就是兩三百塊錢。
但是,現在這事兒畢竟是我理虧,再加上有微信裡面做任務攢下的錢,所以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把錢給他轉過去了。
王俊峰一看我轉了錢,臉上立即露出有些諂媚的笑容,“哎呀,這都不算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我們以後還是好室友,那個李曼,以後有什麼事兒隨時說,有哥哥在保準讓你吃不了虧。”
我雖然臉上陪着笑,心裡面卻愈發的冷了,只要你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回到屋裡面,我嘆了口氣,不就欺負我單身一人嗎?
最近男朋友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繫我了,找到他的號碼,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幾天我的神經高度緊張,頭一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醒了之後,發現手機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有些狐疑的接起來,才知道原來是陸琛打過來的。
我們今天的時候互相留了電話。
陸琛見面問我有沒有看手機上面的信息,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睡過頭了,竟然連手機上面微信羣的消息都沒有看。
但是,現在既然我和陸琛都沒有事兒,那這麼說來,凌晨兩點半的任務果然是可以有空子鑽的。
又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發現這次死了一共是八個人。
忽然想到,上次陸琛說過,之前的人數是208人,那這次死了這八個人之後,就剩下兩百人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隱隱有一種感覺,我覺得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包括每次任務會死多少人,似乎都在凌晨兩點半的掌握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力量真就太可怕了,而我們這些人或許就像是被試驗的小白鼠一樣,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他擺弄。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我們每個人都在爲了保住性命而拼命的去完成任務,而實際上,我們的結局是早已經註定好了的。
兩百人、分組、每組五十人、一共四組……
“你說,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我看向陸琛。
陸琛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的絕望,但是,隨即他又堅定的說道,“肯定有的,只要我們不放棄,我們現在就去那個死去的女孩家裡面看看。“
聽到陸琛的話,我忽然想到昨天早上在小區門口遇到的那個叫馬天印的玉器店老闆。
想到他臨了在我耳邊說過的一句話,
“你最近身陷險境,或許我的玉器店裡有東西能幫你逃過一劫。”
想到這裡,我把這事兒跟陸琛說了一下,陸琛聽後,臉上也是將信將疑的神情,但是想到既然我們準備調查這件事情,索性去他的玉器店裡面看看也無妨。
於是,我們兩個人打了一輛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這家玲瓏玉器店。
一條破舊的沒剩幾家店鋪的街上,玲瓏玉器店就正處在街道的中心位置,一塊歪歪斜斜的黑漆木牌匾上面,寫着幾個鮮紅的大字:玲瓏玉器。
我看了一眼覺得,這玉器店跟普通的玉器店可不一樣啊,而且還隱隱的透着一絲的詭異。
“來了就進去看看吧?”陸琛在後面催促道。
掀開厚厚的門簾,進了玉器店,發現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有人嗎?”玉器店裡面安靜的嚇人,我朝前走了走喊道。
沒有人迴應,正納悶的時候,我的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被嚇了一個哆嗦,回過頭來,看到一個人提着一盞油黃燈正站在我的身後。
微黃的燈光映射到他的臉上,正是今天給了我名片的馬天印。
被他這眼神盯得我直發毛,
“怎麼一個玉器店還整的邪乎乎的。”
我爲了掩飾自己的害怕,故意的打趣道。
馬天印開了房間裡面的燈,雖然燈光仍舊很昏暗,至少比先前的時候好多了。
最後我和陸琛聽了馬天印的建議,花了一萬塊錢拿了一塊血紅色的玉,據馬天印介紹說,這叫血玉,把這塊血玉帶到身上,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從陰氣森森的玉器店離開之後,我和陸琛就直接去了蕾絲女家裡面。
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打扮很時髦的青年。
我們說明了來意,那時髦青年本來是不讓我們進的,直到陸琛給他塞了幾張錢,他才同意了。
從這男的語氣來看,他應該是蕾絲女生前的男朋友。
我和陸琛剛進去 ,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親愛的,誰啊?”
緊接着,一個穿着黑色蕾絲睡衣的女孩兒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男的看了一眼女孩,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揮手驅趕着她,“去屋裡面待着——”
“我不嘛!”女孩撒着嬌,就要往青年的身上蹭,我和陸琛看的一陣尷尬。
但是,這個時候,我發現這女孩身上的黑色蕾絲睡衣好面熟,似乎是跟蕾絲女死去的時候,穿的睡衣是一樣的。
正驚訝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從房間裡面又走出來一個穿着一模一樣黑色蕾絲睡衣的女孩。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這男的玩的挺開,但是當我看清女孩的臉時,一下子驚得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
順着女孩的身子往下看,我看到她一隻手裡面拿着刀片,另一隻手腕已經血肉模糊了。
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