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被寒氣凍成冰塊的陳星,就要斃命,馮宇飛卻也是無可奈何;剛纔的一擊,由於那冰柱太過堅硬,已是將馮宇飛的身子,給反震出了內傷,甚是難受。
雖然馮宇飛表面並沒表示出來,但是他的身上,卻並不好受;但是,就這般眼睜睜的看着陳星斃命,馮宇飛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雖不能以自身靈氣修爲,將陳星從那冰封中解救出來;但是,多年的兄弟情誼,卻迫使他不得不捨命一擊。
只見,馮宇飛面部豁然變色,隱隱有青色的魔氣溢出;隨後,馮宇飛竟雙手作勢,結成印結,猛地在身前虛畫幾下;片刻,只見他整個身子處,陡然紫芒大甚,如墜河的烈日,瞬間將整片水窪,映忖的大亮。
對面的睚眥,見馮宇飛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出手,竟朝着馮宇飛怒吼幾聲,像是在挑釁;然而,此刻的馮宇飛,手中已經緊緊的將乾坤匙握了起來。
片刻,只聽馮宇飛口中忽地一聲大喝,如天際驚雷突然從耳邊炸響:
“陳星,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一語未了,只聽馮宇飛的身後,陡然之間,窪水裹天,瞬間沸騰;緊接着,則是一道凜冽的狂風呼過,像是要將世間一切的無污穢雜事吹散一般。
正準備往前方急速行走的馮宇飛,突然見身後風起;於是頓時改變主意,強行怔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的身子被那凜冽的狂風,給吹走了。
“呼呼,颯颯……”
狂風,轉眼即逝;片刻,那道狂風像是已經過去;只見,馮宇飛原本一身高貴的紫衣,已經被那道威猛的狂風,給吹的七零八碎,連他頭上那緊緊潘紮在一起的髮髻,也兀自被吹得蓬鬆難看。
馮宇飛口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在剛纔那般危險的情況下,如果自己敢有絲毫的遲疑,那麼自己今夜肯定是走不出這片水窪了,肯定會暴死當場。
然而,馮宇飛卻並沒有抱怨,而是暗自感到欣喜;只見,從那道正在向遠處急速駛去的狂風中,竟可以清楚的看出,有一個藍色的身影,徐徐其中現出。
見這藍色的身影,卻是形體似鬼,深藍色,樣子十分可愛滑稽;這身影,不是霸下,又會有誰?
只見,霸下剛從狂風中現出,就將整個身子,猛地朝馮宇飛前方正在發威的睚眥處,猛衝了過去。
馮宇飛不解,甚是疑惑,不知霸下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從霸下那眼神中,就可清楚的看出,其主要針對的目標,並不是自己和陳星兩人。
須臾間,接過果然像馮宇飛所想的那樣;霸下一個急閃,只見他整個的身子,已是俯衝到了水窪之中睚眥的身邊。
睚眥見霸下到來,甚是大怒;隨後,竟用他那攜在嘴裡的長劍,豁然朝霸下打來;霸下同樣和睚眥一般,身爲神獸,哪就這般容易敗北?
只見,霸下見睚眥口中長劍打來,趕緊將自己的四肢頭腦,同時縮進龜背之中;下一刻,睚眥打來的長劍,應約而至,直接重重的打在了霸下的龜背上。
“砰……砰……砰……”
一連竄的巨響,似乎如蒼穹兀自發出的驚雷,猛地在耳邊炸響,一時,竟將馮宇飛的耳膜之中,震得嗡嗡作響。
片刻,待巨響已過;馮宇飛雙眼,不禁朝那剛纔巨響發生之處望去;只見,霸下那深藍色的背上,想畢應該是堅硬無比,但是被那睚眥重重的一劍,已是刺得深深的凹陷下去了一塊。
半會,霸下似乎感覺到危險已過,於是趕緊將剛纔那縮進龜背中的手腳四肢,徐徐的伸了出來;片刻,只聽霸下兀自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向前方不遠處的睚眥,重重吠叫幾聲。
只見,霸下這兀自發出的叫聲,像是有着無形的威懾一般,睚眥聽了,像是有些害怕;只見睚眥的整個金色的身子,卻突然像後退了幾步,顯然像是在避讓。
馮宇飛見此,先是大喜,隨後見霸下背部龜殼之上,因爲剛纔挺身而出之事,此刻卻弄得這般難堪;一時,覺得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不禁在腦海之中,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片刻,只見剛纔被睚眥口中寒氣冰住了的陳星,此刻因爲睚眥的離去,也隨着世間的推移,慢慢的化解了開來。
隨後,馮宇飛趕緊走上前去,將陳星扶起;可是,此刻的陳星身子之上,卻因爲被寒氣包裹太久,竟沒有絲毫的力量,能夠驅使得出來。
此時此地,身處水窪,也不知前方到底有多少崎嶇坎坷,等待着自己;如果如陳星這般的身子,繼續趕路,想畢他們即使不被前方不知名的九大神獸給打死,便會因爲兩人體力的不支,而淹死在這茫茫的碧藍水窪之中。
一時之間,馮宇飛竟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只聽身旁霸下突然對馮宇飛低吼幾聲,像是在與馮宇飛說着些什麼。
馮宇飛曾經與霸下在鳳麟洲上生活了三年,此刻又怎能不懂霸下低吼之意?只見,馮宇飛趕緊將面色一沉,向霸下虛聲問道:
“靈尊是想要我將陳星先放在這裡,待我出來之時,再一起回去?”
霸下見馮宇飛弄懂了自己低吼之意,瞬間像是一場興奮;只見,霸下那一雙似瓢潑一般的雙掌,竟然開始在窪水之中,猛地上下划動。
馮宇飛也因爲霸下的舉止,弄得苦笑不得;隨後,馮宇飛理了理神,重咳一聲,將地上的陳星扶起,慢慢的放在了霸下的龜背之上。
片刻,待一切似乎都已佈置完畢,馮宇飛竟恭敬的向霸下鞠了一躬,正色道:“靈尊,今日之情,雖不能報答,但宇飛心中卻不能忘記,還請靈尊多多勞煩,在我回來之時,將我兄弟照看周到……”
說完,竟頭也不會,忽地轉身,雙腳一怔,已是再次向那水窪深處,急速的駛去了。
然而,這漫天漫地的黑夜之中,那清冷寂闢的高空之中,卻有一位身着深藍色外跑的老者,一直死死的盯着水窪之中的一舉一動。
此刻見到水窪之中的一舉一動後,不禁仰天長嘆:“哎……蒼天啊!爲何要白白的安排這一場有緣無份的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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