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第一人稱·黑崎亞夢XXXXXX
[姐姐,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
穿上軍裝。這時,一旁的緋問道。
[首先要混進北方軍區的部隊,然後伺機而動。]
[還有,別看我這樣,我實際年齡可比你小得多。]
轉身望着鏡子,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亞夢。]
[知道就好。]
戴上印有血紅之瞳的面具,隱藏着我的本來面目。
從今天開始,我的代號便是“月瞳”,月之瞳孔。
...
XXXXXX第一人稱·江秋XXXXXX
[彙報下關寧軍的戰損情況吧。]
天色已經變暗,在抵達山海關第一場會戰結束後的第一個夜晚即將到來。
[關寧軍出戰人數三萬,死亡人數近兩萬,收治傷員人數一千四百人,另有若干人下落不明。]
[我知道了,下去吧。]
關寧軍的潰敗或許在意料之內,只不過如此龐大的傷亡數量還是讓我嚇了一跳。
總兵雲琨雖然已無大礙,正在總兵府內靜養身體,但此時關內卻亂作一團。
[江秋,有部隊逃出山海關,直奔芸城和永平方向。]
不出我所料,楊炎此刻必會帶來關於逃兵的消息。
[莫慌,先坐下來喝口茶先。]
我將茶水倒入杯中,然後放在他的面前。
[唉呀你還喝什麼呢!士兵要是都逃了,我們還打什麼仗!]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我問你,那些逃兵什麼來頭?是關寧軍還是普通士兵,亦或是荒月的士兵?]
[額,都是些普通士兵。]
[那不就得了,坐下。]
楊炎撓了撓後腦勺,隨後坐在桌前。
[楊炎啊,聽說過一個詞嗎?叫潰不成軍。]
[那些往城外逃跑的部隊,他們已經被嚇破膽了,再用他們只能造成更大的混亂。]
我往杯中重新斟了一杯茶,用嘴吹去熱氣。
[再者,他們本來就是市井混混和發配邊疆的犯人,一打仗不衝亂我軍陣型就算幸運了,你難道還指望他們幫我們打仗?]
[那也是...]
楊炎喝了一口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要逃的讓他們逃去吧,既然空都不打算攔他們,咱瞎操什麼心。]
...
轟!——
就在我拿起茶杯要品嚐下一口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震動卻將我的茶杯震到地上。
[咋啦?]
我站起身,朝着關門的方向望去。
[江秋,你看到啥了?]
一旁的楊炎略顯焦急地問道。
糟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說出來你可別激動哈。]
[山海關的城牆...被炸出缺口了。]
[什麼?!]
視野內一片狼藉,城牆在黑色激光的轟炸下猛然倒塌。
[果然是開了黑科技,箜之流這廝,就知道會使這些邪門玩意。]
我將掉在地上的茶杯拾起來,放在桌子上。
[別喝茶了,這次真的是大事不好。]
全然不管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楊炎,我徑直推門走出。
關寧軍的駐地離城牆最近,若是敵軍貿然攻來,關寧軍必然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不成,一定要看清楚敵軍的動向,要是關寧軍全滅了,荒月可就是孤軍奮戰了。
[至少,聽聽荒月那邊的意見。]
...
走到被炸開缺口的城牆邊,我環視了一下四周。
[呼...]
還好,關寧軍的駐地離這段城牆還有點距離,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喲,這麼快。]
這時,有人從背後拍了下我的肩膀。
[空?]
[剛剛可真是把我嚇到了,在辦公室坐着坐着就鬧出這碼子事來。]
身後,空出現了。
[看來這老天是嫌我事不夠多,故意整我呢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她卻直接跳到了廢墟上。
[江秋,你猜猜他們用的是什麼武器打的城牆?]
她站在廢墟上,右手拿着一個銅片,問道。
[我有看到,是黑色的激光。]
此時,空笑了笑。
[恩?有什麼可笑的?]
有些疑惑。
明明是防線被推,空卻笑出了聲。
[我笑,是笑那齋藤畢竟智力不足,居然用潰暗物質來打城牆。]
(潰暗物質:一種咒術的原材料,以銅片作爲引導。)
[用那麼大陣勢的咒術來打,根本就是浪費資源。]
空捏碎了手中的銅片,再從廢墟中跳下來。
[所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是很知道空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卻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今晚你負責守城牆好了,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等...]
還沒等我說完,她就自顧自地跑開了。
[真是的,這傢伙...]
她心裡想些什麼,我一直難以猜透,從第一次見面至今依舊如此。
[算了,總之看情況行事吧。]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朝着荒月駐軍地的方向前進着。
[總之不出意料的話,敵方肯定會於今夜來犯,在此之前,我必須做好一切應對措施才行。]
這樣想着,我加快了步伐。
XXXXXX第一人稱·藤木虎村XXXXXX
[你,你,還有你,趕快去準備一下,我軍今夜攻城,可不能耽誤了!]
[遵命。]
將那些箜之流調來當增援的人安排進攻城部隊後,我不禁深呼一口氣。
這些傢伙,雖然在九個月前還可以和江秋互相抗衡,但現在已經遠不如他了。
在江秋達到界限的時候,這些使魔的實力還停留在強化階。
[這樣的部隊,真的能戰麼?]
不過想一想,箜之流派他們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的能力達到界限之後,便已經成爲了一個新的存在,而非使魔。
其證據,便是箜之流再也無法操控我的行動。
換言之,說我復活了也不爲過。
[部隊調遣準備好了嗎?]
哼,說齋藤齋藤到。
[準備好了,箜之流。]
[很好,那一小時後就準備行動吧。]
他轉過身子,準備向後走去。
[等等,箜之流,你這攻城是認真的嗎?]
這個男人城府極深,自然不會用這種螳臂擋車的方式來攻城。
[鬼知道,總之,我不想談。]
他只是丟下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去了。
呵,這老鬼,果然留了一手。
[既然這樣,那我便不必操心了。]
...
XXXXXX第一人稱·江秋XXXXXX
夜晚,狂風大作。
被轟炸成爲廢墟的城牆缺口,外部的硝煙正瀰漫進城。
[依我看,敵軍人數不少啊。]
站在內城城樓上觀戰的我們,只看到不少潰軍向城內逃竄。
潰軍多爲那些二流部隊,卻很少見到關寧軍潰逃的。
[江秋,果真不出你所料,城外防線無法據守。]
一旁,觀戰的楊炎說道。
[以我們目前的士氣來看,城外那種地形很容易被敵軍衝散陣型,所以我只派了數千人馬去阻擋。]
[自然,主要戰場是在城內。準確來說是外城以內、內城以外。]
此刻,只要等到敵軍攻入外城城樓便足以了。
[那爲何要將外城拱手送與敵軍?]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而觀察着局勢的楊炎,似乎也看出了什麼端倪。
[荒月部隊與關寧軍未參戰部隊屯駐內城,而留那羣士氣低下的部隊守外城,這不是拱手送人又是什麼?]
[哈哈,問得好。]
[沒錯,我就是要把外城拱手送人。]
[在外城展開拉鋸戰的話,對於我軍極爲不利。但若是將外城讓給敵軍,在峽谷處以兵伏之,那外城是不是會變成一個籠子啊?]
我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我軍在山海關四周都安排了伏兵,若是敵軍攻入外城,那麼收網之下便可一網打盡。
[只是...]
我擔心的事情,還有一件。
而現在,這件事情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
[敵軍開炮了!敵軍開炮了!]
齋藤箜之流在進城之前,肯定會對外城一頓炮轟。
話音未落,一顆炮彈就朝着內城的城樓擊來。
[夜虹漆翎!]
張開絲綢般的黑色六翼劍,我奮力將襲往內城的炮彈彈開。
[看來,敵人是打算把外城給燒成灰了。]
解除了六翼劍,我觀察着外城的戰況。
[呵...]
街道燃滿了業火,在夜幕的襯托下描出腥紅的罪。
敵軍的攻城錘撞擊着外城正門,一些普通士兵在城樓上開槍,試圖阻止敵軍破城。
內城八門緊閉,就怕有敵軍士兵滲透進來。
外城的攻防戰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那些守城的部隊開始潰散了。
與其說是潰散,不如說是逃生。
——外城的四十八個防守據點有四十個被炮火蕩平,還有三個據點彈藥已經告罄,只剩下五據點還在堅守。
即便如此,敵軍還是沒能逼近內城。
五據點之首的城樓依舊沒有陷落,破門的部隊一波接着一波,卻依舊沒能破門而入。
即便城樓已經燃燒着熊熊烈火,但是那羣毫無退路的亡命之徒卻絲毫沒有畏懼。
倒不如說,他們把畏懼轉化成了對生的渴望,然後演變成了爆發的戰鬥力。
即便如此,外城局勢依舊不可樂觀。
雖然那羣人確實在拼命了,但是雷達上顯示的人數卻越來越少。
先前看的時候剩下二分之一,剛剛看的時候還有三分之一,轉眼間只剩下了五分之一。
[雖然只是守個鳥籠,但這樣的氣勢已經足夠了。]
敵軍的主力部隊已經進入到攻城的行列中了,只是,沒有感受到箜之流那老賊的氣息。
[何時行動?外城的據點僅剩下城樓和風波樓尚在苟延殘喘。]
[不,再等等。]
再等等...敵軍雖已進城,卻還是停留在城牆附近的區域。
我必須要保證,敵軍百分百深入了外城,越深入越好。
最好的情況,是聚集在風波樓的位置。
...
[報!!!將軍,外城城樓被攻破,殘餘部隊已經全部被肅清!]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傳信兵過來彙報戰況。
[哦?現在敵軍所處何地?]
[稟將軍,在內城附近...風波樓處。]
哼哼,果然來了。
我拔出放在城樓上的劍,對準了火光沖天的風波樓。
[傳令下去,三軍即刻出戰,務必圍殲敵軍於風波樓!]
[遵命!]
待那小兵退下,我繼續觀看着當前的戰局。
既然敵方部隊已經無須憂慮,那麼接下來的不確定因素...
沒錯,就是那些使魔。
[楊炎,還記得之前那些被我們打得滿地找牙的刺客嗎?]
[記得,個個實力都只有強化階,完全不夠打。]
[那如果換成普通的士兵對上他們呢?]
楊炎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想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說,差不多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沒錯。]
一般的士兵不可能是那些傢伙的對手,但如果對手是我們,那他們肯定無法干擾我們部隊的任務。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帶兵啦!]
聽到要打仗,楊炎馬上興奮了一個勁地朝着軍營跑。
[等等。]
[咋了?]
[你要是殺有二十人以上,今晚我請你喝酒。]
[一言爲定!]
聽到我要請他喝酒,他更加興奮了,巴不得馬上跑到敵軍面前刮敵將幾個大嘴巴子。
[好了,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啓行了。]
站在城樓上,望了戰場最後一眼,隨後我便轉身向我軍部隊的駐地跑去。
[箜之流,今夜我要你的部隊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