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神聖之盾。
化身高大的白色騎士,江羽站在了身後衆人的前面。
“老爺子...”
江夜望着面前聳立的江羽,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認真的麼?”
江秋望着眼前的江羽,質問道。
“秋兒,有時候你要相信一些事情。”
“雖然你現在還不把我當父親,但是...總會改變的。”
——話音剛落,四周的異形刀開始像瘋了一般撲向江羽一衆人所在的地區。
“那麼來吧,小崽子們。”
“現在就讓你們看看,絕對的防禦。”
——神聖之牆。
江羽將盾牌插在地上,四道高大的光牆從天而降,將撲來的異形刀全部隔絕。
“然後,正戲來了...”
...
此時,在某個爲雲霧籠繞的山中。
一個身着漢服,纏着貓眼頭巾的黑髮男子正揹着竹筐,走在深不見底的山道中。
“主公,過了前面的鐵索橋,便是狐靈神社。”
一隻黑色的貓從男子的竹筐中鑽出來,跳到男子的肩膀上。
“是麼?”
男子擡起頭,望着朦朧的山道。
“硯生,我是有多久沒見到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了?”
男子嘆了口氣,向肩膀上的黑貓詢問道。
“主公,約摸有四百餘年了罷。”
“轉眼一瞬...四百年了麼?”
男子搖了搖頭,不禁感嘆道時間的流逝。
“但是...主公您爲何時隔許久,要再找狐靈尊大人呢?”
名爲硯生的黑貓問道。
“硯生,你還記得白藏主麼?”
黑貓點了點頭。
“東瀛大妖,白藏主。”
“自從四百年前擊退其之後,就再未聽聞過其名。”
男子點了點頭。
“但是,本應該消失的白藏主,最近似乎有了復生的跡象。”
“什麼?”
硯生一驚。
“白藏主...還活着?”
“嗯。他的氣息似乎從一個少女的體內散發出來。”
聽完男子的一番話,硯生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該不會...成爲了破界的契約?”
“很有可能,雖然那個女孩現在露出的是絡新婦的氣息,但總有一天,她會...”
話音未落,一陣清澈的殺氣開始從索橋的對側襲來。
男子伸出左手,徒手接下了伴隨殺氣而來的十把飛刀。
“聖狐小鬼,是你罷。”
“自娶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兒之後,我似乎就沒再探望過你呢。”
話音剛落,一個留着短髮的男性狐妖從霧中顯現。
“貓又,事到如今,你還來做什麼?”
“明明前幾天纔將神社遷移,你竟還不知悔改。”
被稱爲聖狐的狐妖手持朴刀,雙眼死死地瞪着被稱爲“貓又”的男子看。
“好久沒人叫過我本名了,真是懷念。”
“但是...”
“是!”
貓又沒有說話,但他肩膀上的硯生很快跳到地上,幻化人形。
“二尾貓妖·硯生,我可不會讓你接近主公半步。”
黑貓幻化成一個俊美的黑髮男子,頭上還留着一對黑色耳朵。
“住手,聖狐。”
在霧氣之中,緩緩走出一個少女。
“小姐...”
“不管是怎樣令人討厭的客人到來,我們都必須要露出微笑迎接,這就是我們的規矩。”
“和某隻貓相比,我們可算是非常有禮貌的了。”
少女長着九根白色的尾巴,頭上露出一對狐狸的耳朵。
這個少女,正是狐靈尊。
“真是好久不見啊,徒兒。你變得更會譏諷人了呢。”
貓又緩緩走向狐靈尊,表情一如既往地嚴肅。
“是啊,師父,許久不見你變得更加不懂禮儀了呢。”
狐靈尊擺出一副笑臉,但是,她的微笑中卻暗藏着足以將人嚇破膽的殺意。
四目相對,兩頭上古大妖時隔四百年的相會,迎來了一個不怎麼良好的開端。
“稍等,”(貓又)
“稍等,”(狐靈尊)
“我有話說。”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
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神,雙方又似乎知道了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白藏主。”
...
另一方面。
三個小時過去,敵對的異形刀大軍依舊未能突破江羽那無懈可擊的防禦。
“哼哼...”
反而是伊洛維奇這邊,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謝啦,老妹。”
“不管怎麼說,先在此謝過了。”
江羽望着身後完全恢復的衆人,疲憊地笑了笑。
“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江羽解除防禦,四周的異形刀大軍如泉水般涌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何人,但是...”
“並肩作戰吧,之後再說。”
“啊,正合我意!”
——破界·完全體-赤火炎帝。
——破界·完全體-伊修蘭迪。
——破界·完全體-天魔至尊。
三人展現出破界·完全體的力量,朝着襲來的大軍奔去。
“老頭子,還好嗎?”
“啊,勉強。”
“...身體不好就先休息下吧,接下來換我來。”
——破界·冥域魔龍。
展現出破界的姿態,江秋張開雙翼,將幾頭試圖接近江羽和江雅的異形刀攔腰斬斷。
“就算破界·完全體再怎麼強大,也總會有漏網之魚。”
“在他們完全清除掉這羣雜魚之前,就讓我來站下崗好了。”
“秋兒...”
江羽望着正保護着自己的江秋,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神情。
“我只是爲了償還剛剛見死不救的行爲而已,別誤會了。”
“啊,我知道...”
...
(而黑崎亞夢這邊...)
“站住!”
黑崎亞夢隻身跑進了光牆中,光芒閃現的瞬間,她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實驗室的通道。
“怎麼回事...”
——界限。
她張開雙翼,探測着四周的生命反應。
一瞬之後,她發現了右側的房間開始反射反應信號。
“這裡嗎!”
她拔出刀,衝進了右側的房間內。
滴——滴——滴——
門打開的瞬間,她沒有看到剛剛逃跑的那個人,卻發現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存在。
“人?”
在一個豎立的實驗倉中,一個白髮的女人正在其中沉睡着。
女人面色紅潤,卻幾乎沒有生命躍動的信號,呼吸已經停止,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還活着。
“臉...”
更爲詭異的是,這個女人的長相與江秋十分相似。
“江秋君?”
黑崎亞夢剛想伸手去打開實驗倉,卻被四周環繞的綠色電流所拒絕。
“這位客人,參觀到此爲止了。”
“誰!”
亞夢轉身,將手中的刀指向門口。
“想反客爲主麼?”
一個棕色頭髮的中年人出現在亞夢的視野中,他身着白大褂,眼睛反射着房間裡的光。
這人便是霍克,陷害江秋一家的幕後主使。
“來者何人?”
“霍克·伊萬諾維奇,這個實驗室的主人。”
霍克沒有猶豫,徑直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我姓黑崎。”
亞夢不信任眼前的男人,只是單單報出了自己的姓氏。
“那麼黑崎小姐,你到我的地盤有何貴幹?”
霍克問道。
“剛剛想要把我抓走的那個鐵面人是你吧?”
“還有,白帝蘭又是誰?”
聽到這,霍克笑了笑。
“不知道呢,這個...”
——!
霍克話還沒說完,亞夢的刀便伸到了他的脖子前。
“我不喜歡說重複的話,回答我。”
“好啦好啦...把刀放下,我說就是了。”
他嘆了口氣,望着眼前的亞夢。
“我確實是那個鐵面人沒錯,而白帝蘭嘛...”
——!
霍克在剎那間閃現到一旁,此時,亞夢身後突然出現兩頭異形刀。
“心斬!”
亞夢迴身一斬,將異形刀一擊斃命。
“...是江羽和三個小鬼的老媽。”
“你開什麼玩笑!”
——破界·四翼天使。
“太嫩了。”
——破界·完全體-噬月天狗。
“這是...!”
霍克的破界·完全體頗具氣勢。
金色的鬼面具,白色的道袍,黑色的官帽,在這其中暗藏着殺氣四溢的眼神。
能夠感受到的,還有空間被這股力量所扭曲的聲音。
“哼,這裡不適合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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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擡起頭,望向眼前的黑崎亞夢。
“怎麼?想打麼?”
亞夢深知自己沒有勝算,她張開翅膀,朝着霍克投擲了一大批羽刃。
霍克將羽刃盡數摧毀,在完全摧毀羽刃的時候,黑崎亞夢卻消失了。
“哼,也就這種程度而已。”
他笑了笑,望着實驗倉裡的女人。
“好好睡着吧,白帝蘭。”
說罷,霍克便離開了。
“一切纔剛剛開始,讓我好好享受下吧...”
...
此時,駐足於太空中的琦樓蘿,手中正握着其餘四張起源卡。
“那麼...下一個是誰呢?”
她摸出下一張卡,裡面映照出一頭巨大的白色狐狸。
“這樣啊...”
“這一家人可真是有趣呢,對吧...”
說罷,琦樓蘿將這張卡投向地面,投向——
...
“夜哥。”
另一邊,江秋一行人正行走在通往宅邸的道路上。
“怎麼了?”
“好久沒有享受到如此美妙的陽光了呢。”
江雅雖然同爲賞金獵人,但卻偶爾會暴露出溫柔的一面。
“恩,已經很久了呢。”
“很難想象啊,我們小的時候天天在這種地方享受生活。”
江夜沉浸在陽光的沐浴下,伸了個懶腰。
“夜哥你真是意外地喜歡這種地方呢。”
“當然啦,有好吃的、可以睡個安穩覺,還有花不完錢的地方,都是我喜歡的。”
“而且,這地方以前可是我們的家啊...雖然有點難以置信。”
“是呢。”
因爲從小相依爲命的關係,這兩兄妹的關係一直很好。
而走在前面的江秋,卻沉浸在回憶之前的戰鬥中。
“江羽...真是令人難懂的人。”
“明明我不將他當回事,爲何還要出手救我?”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難道還會回憶起親情麼?”
“總之,最優先的還是亞夢的事項。調查下伊萬諾維奇宅邸的話,說不定能讓我找到覺醒破界·完全體的力量也說不定。”
這樣想着,江秋勉強激勵着自己繼續前進。
不過,當眼前的坡道走到一半時,四個神秘的人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
眼前的四人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臉上寫滿了殺意,他們的目光全部對準一人——
“交出那個女孩,不然你們會遭殃的。”
江雅。
“哈?”
衆人一臉懵逼。
江夜強忍住心中的一萬個疑問,打量着眼前的四個人。
——用劉海遮住眼睛的非主流,穿着巫女服的白髮狐耳小蘿莉,同樣長着白髮狐耳的俊俏青年以及只是換了黑髮貓耳的另一個俊俏青年。(不用猜了,就是貓又、狐靈尊、聖狐、硯生。)
“那邊那個人。”
貓又指了指江夜。
“叫我?”
“你剛剛把我腦補成了非主流對吧?”
江夜無奈。
“老大,我們無冤無仇,幹嘛非要在這裡糾結這種問題?”
“而且,那也是我親老妹,你們無緣無故跑來這裡說我老妹有問題,我看你們纔有問題。”
江秋剛要衝上前打架,卻被一旁的江秋拉住。
“多少解釋清楚吧。”
江秋冷靜地說道。
“你...締結了契約對吧?”
貓又問道。
“沒錯。”
“你的契約獸會反抗你的安排麼?”
“偶爾。”
貓又點了點頭。
“那就好說了。”
“這個女孩的契約獸相當危險,一旦完全覺醒的話,誰都沒辦法活下來。”
“你說什麼!”
聽到這,江夜又炸毛了。
“冷靜。”
“很抱歉,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的話,說到底我爲什麼要相信幾個連名號都不報的人?”
“況且,你們還真就不是人。”
江秋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這四個,是妖怪。
“判斷力確實驚人,但是...你堅持的事情錯了。”
“是麼?”
江秋凝視貓又,雙方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這時。
從天幕中降下一張卡,落在江雅的身上。
“等等!”
江夜剛想伸手去攔下這張卡,卻沒想到這卡在剎那間融入江雅的體內。
“什麼鬼東西....!!!”
江雅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體內的白色氣息就開始向外膨脹。
“夜...夜哥...!!!”
——破界·完全體-白藏主。
(華風陣亂八千里,千年之禍終回還。)
(萬里山河皆殘破,盛世光景隨風散。)
“果然還是來不及麼!”
四頭妖怪異口同聲地說道。
“喂!老妹!”
江雅在瞬間覺醒破界·完全體,成爲一頭巨大的白色妖狐。
妖狐四周環繞着九顆勾玉,睜開眼睛、踏足的瞬間彷彿連虛空都震動起來...!
“還是、晚了一步麼...”
...
“這是...!”
面對眼前出現的巨大妖狐,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又是那種卡片麼...”
江秋或許已有預感,這種會令人直接覺醒破界.完全體的卡片下一個會出現在和江夜相關的人身上。
“喂,前面的人,離那狐狸遠點!”
聖狐上前一步,大吼道。
“你說什麼啊,那可是我...”
“拋棄掉多餘的情感,現在的你可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江秋一把將江夜拉開,示意衆人撤退。
“江秋,你這...”
“住嘴。”
沒有過多理睬江夜的話語,江秋只是靜靜地觀察着眼前的狐狸。
“那是什麼?”
江秋問一旁的四頭妖怪。
“白藏主,一頭難對付的妖怪。”
“對於締結了契約的你們來說更清楚不過不是嗎?”
貓又伸出一根尾巴,阻擋住白藏主所引起的狂風。
“真是不妙的契約呢。”
江秋一個後空翻,找了一個能夠避開風流的地方。
——破界.冥域魔龍。
“這樣的話只能就地解決了。”
江秋雖然內心有些複雜,卻在一瞬間下定了決斷。
“喂,等等!”
江夜擋在了白藏主的面前。
“你最好也來幫忙,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我不會讓你們出手的!”
面對着堅持要保護白藏主的江夜,江秋不由得皺了皺眉。
“是啊,那畢竟是江雅,雖然...”
——————!!!
這時,白藏主發出了巨大的咆哮聲。
“我們上。”
狐靈尊低聲說道,四頭妖怪搶先對白藏主出手。
“喂,你們...”
沒等江夜說完,白藏主便一尾巴將其擊倒。
“妹妹...你...”
白藏主朝着江夜掃出第二下尾巴,同時一顆勾玉向前,擋住了貓又等妖怪的攻勢。
“魔龍之護。”
江秋向前一步,將白藏主的尾巴擋住。
而狼狽不堪的江夜則趴在地上,望着眼前早已失去理智的妖狐。
內心的憤慨早已無法抑制,他張開嘴,大吼道——
“醒過來啊...!!!”
...
“你要送死我不阻止你,但你真的想死麼?”
江秋望着身後一臉狼狽的江夜,問道。
“可是,老妹她...”
“那好啊,就出去被你親愛的老妹打死好了,看着煩心。”
“你...”
被江秋這一說,江夜似乎稍稍想通了一些。
“你們楞什麼呢!”
這時,一旁的楊炎一躍而上,踩在了白藏主的頭上。
——破界·炎牢。
“炎牢!”
楊炎張開兩隻小型火焰手,插在了白藏主的脖子上。
“好機會!”
見到楊炎將白藏主壓制住,貓又、狐靈尊以及其他兩頭妖怪迅速衝到白藏主身邊,張開法陣。
“這是傳送法術?”
透過雪櫻曾經的記憶,江秋能夠清晰地記起司徒紫咲曾經在臨海也使用過相似的法術。
“喂,要去麼?”
“什麼?”
“那是傳送法術,如果要去救你老妹的話就跟他們去好了。”
江夜聽了江秋的話,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
“當然。”
江夜飛奔過去,與法陣中的數人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這樣真的好麼?”
伊洛維奇問道。
“你都已經跟過來了,就說明已經不需要那麼多人了對吧?”
不知爲何,從之前的結界戰結束後,伊洛維奇便對江秋一行人放鬆了警惕,並且與其一同前往伊萬諾維奇宅邸。
“我只是很在意...到底在我離開宅邸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而已。”
伊洛維奇答道。
“況且,我現在隻身一人回去的話,要是有人給我下套,我就徹底完了。”
聽完這話,江秋笑了笑。
“暫時合作吧,雖然剛剛一直如此。”
“但是,其它人怎麼辦?”
“你,我,還有老頭子三人就夠了,人太多搞太大動靜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伊洛維奇點了點頭。
“你沒意見吧?老爺子?”
“還是說,你心疼江夜和江雅啊?”
江羽最初猶豫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很難理解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或許應該相信他們纔對。”
“呵,這樣最好。”
江秋轉過身,朝着伊萬諾維奇宅邸的方向走去。
“繼續吧。”
...
...(第一人稱·淳)
(“淳...”)
“淳...?”
誰?
我死了麼?
不,心臟似乎還在跳動,似乎被灌入了新的生命一般。
“淳。”
四周一片黑暗。
這是我的世界麼?
感覺有什麼在牽引着我。
我是有多久沒來了。
“是時候稍微活動下了吧,淳。”
我笑了笑。
“啊,你來了啊,歐蘭。”
我緩緩站起來,一對巨大炫目的翅膀瞬間映入了我的眼簾。
“可讓我好等,淳。”
眼睛漸漸適應光芒,一個身着神官服的白髮面具男已然駐足於我眼前。
他叫歐蘭,座空聖使,那紫色的鳥形面具和身後的翅膀便是他身份的象徵。同時,也是我的契約獸。
“你有多久沒使用破界·完全體的力量了?”
歐蘭撫摸着我的臉,問道。
“你開玩笑吧,用了可是會死的。”
他笑了笑。
“過去確實可能如此,但現在卻不同。”
聽到這,我有些疑惑。
“你本應該死了,但是,那個叫江雅的女孩把你救了回來。”
“如果我沒猜錯,治癒你的是白藏主的力量...也就是她體內的契約獸。”
“拖她的福,已經死去一次的你使用破界·完全體再也無需耗損生命力了。”
白藏主...?那個不是上古的大妖麼?
等等,那麼剛剛一直牽引着我的感覺是...
“或許是她的契約獸暴走了吧。”
我無奈地笑了笑。
有力氣救人卻沒力氣救自己麼...
不過,這跟我確實很像呢。
“歐蘭,情況我大致瞭解了。”
歐蘭嘴角微微上揚。
“那麼,你要怎麼做?”
“總之,先跟那人道個謝吧。”
“然後順便...”
——剎那間,我醒了過來。
“把人情債給還了。”
睜開眼,我將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喊了出來。
“唉?!”
這一句話,可把守在一旁的老姐嚇壞了。
“啊..緋老姐。”
“下午好...!剛剛那是...?”
望着一臉茫然的老姐,我不由得笑了笑。
“沒什麼。”
我站了起來,穿上放在一旁的衣服。
“淳,你要去哪?”
我轉過身,對她笑了笑。
“只是四處走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