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我自己,夢到了家人。
她小小的手心牽着我,不停地跑呀,跑呀。
那是個白色頭髮的女孩子。
她什麼都不說,好像看穿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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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寒芒閃過,手持黑色苦無的零號機·zero朝着名爲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的男人之要害砍去。
“旋炎。”
阿爾伯特·斯坦維因輕易地用紫色的火焰抵下了這從死角襲來的暗流。
白刃戰,雪櫻捨棄了零號機·zero的遠程機動優勢,反而使用苦無這樣的短距離的暗器來與阿爾伯特交戰。
——準確的來說,苦無是一種投擲性的暗器。
然而,雪櫻連投擲它的想法都沒有。
或許是腦海中江秋的直覺正在告訴她,與這個男人拉開距離的交戰行不通。
如果拉開距離,零號機的遠距離破壞力會波及到周邊的街道。
如果只是波及到還好,但這樣做卻未必能夠剷除掉眼前的這個男人。
那在那紫色的烈炎中,雪櫻只感受到了莫名的不安。
就這樣縮短距離戰鬥了大概5分多鐘把,四周的牆壁上插滿了雪櫻被阿爾伯特·斯坦維因擊落的苦無。
但就算如此,阿爾伯特還是毫髮無損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明明已經將零號機的攻擊速度提升到極致了,但阿爾伯特還是輕輕鬆鬆的看穿了她的一切招數。
“因羅郢迦!”
雪櫻打開零號機的裝備庫,從中取出一把名爲“因羅郢迦”的巨型圖騰。
“哦?這次是圖騰啊。”
咻——
話音未落,雪櫻手中因羅郢迦爆發出黑色的光芒,直接朝着阿爾伯特襲來。
“魑魅,斷無罪俞魑刑。”
只見阿爾伯特口中唸唸有詞,身邊的火焰逐漸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條龍的形狀。
“魍魎,榊恕奎斂魍笞。”
“芷嗤結印咒婞瀆月·魑魅魍魎!”
言畢,阿爾伯特身前的紫龍朝着因羅郢迦的黑色奔馳而去,兩道光芒互相結合,爆發出極強的風壓。
四周的牆壁開始龜裂,甚至引發了地震。
轟!——
就在兩道光芒的力量互相抵消之際,雪櫻與靈美的時空好像停滯了一般。
腦海中,只有紫色的烈炎在噼裡啪啦地作響。
已經,說不出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心臟與靈魂的躍動,卻越來越快...
“呃!”
噁心,莫名的噁心感。
(“現在應該調整呼吸,平復心情...”)
感受到莫名噁心感的雪櫻心想着,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準備進行呼吸的調整。
“咳!”
毋庸置疑,失敗了。
就在將氣吸入嘴中的那一刻,血的氣息充斥了她的整個口腔,隨後鮮紅的血液從口中噴涌而出。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噴出來的血液卻凝在了半空,一動也不動。
“什麼...”
反應過來的時侯,雪櫻的身體已經被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給切成了兩半。
但就算如此,此刻的她仍然感受不到半絲疼痛。
被切成兩半的臟器沒有脫落,血液也沒有滲透出來。
就像是被摔壞的芭比娃娃一般,就算是瀕臨崩壞的前一秒,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你在想什麼呢?”
“是“太好了,沒有疼痛”這樣愚蠢的話麼?”
“你甘心就這麼死掉麼?”
這時,一直如影子一般的阿爾伯特·斯坦維因忽然出現在了瀕死的雪櫻面前。
“你這...”
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令雪櫻萬萬沒想到,自己與靈美如此天衣無縫的配合,居然會在瞬間被名爲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的男人毀掉。
“你想說什麼?”
“你以爲你們的配合很好麼?笑話!”
“什麼?!”
——什麼?
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一秒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之事。
“你們現在,是能算是藕斷絲連的結合在一起的狀態罷了,連“聯展”都算不上!”
“你以爲你的夥伴們知道你這副慘狀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嗎?”
“而那個男人想要拯救的女孩,你以爲憑現在的你能夠拯救麼?!”
阿爾伯特的話語中不留一絲情面,對着雪櫻就是一頓批駁。
“這個...”
雪櫻並沒有因爲身體斷成兩半而死亡。
相反,此刻的她只是單純地“被分割”了而已。
就算不能呼吸,也能夠繼續存活下去。
或許,這是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爲了拷問她所特地研究出來的招式吧?
但,依舊無法動彈。
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其質問下去。
非常地不甘心,但又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靈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是要讓雪櫻自己去對這些提問一一作答麼?
雪櫻說不出什麼,也毫無頭緒。
——(“什麼都拯救不了的人,活該在此處毫無意義地死去麼?”)
這是雪櫻此刻的腦海中,所能浮現出的,唯一的想象。
...
“不要。”
就在這時,雪櫻伸出手,斷裂的殘軀上顯露出紫色的光芒。
“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我纔不要。”
隨後,原本光鮮的零號機機甲外殼開始崩裂,從中刺出一道金光。
“我的旅途,還遠遠沒有結束!”
將手伸向了夜空,月光照耀在了雪櫻的身上。
隨後雪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護目鏡盡數崩毀。
——雪櫻·靈美,異能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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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聯展!”
隨着雪櫻一聲令下,零號機支離破碎的身體開始重塑,原本破碎的護目鏡變成了由數道折線組成的面具。
身體機能的強化更是令人歎爲觀止,原本的飛行助推器瞬間崩毀,取而代之的之一對嶄新的機械之翼,後腦勺的兩側,出現了類似龍腳的機械結構。
之後,手上也出現了一對削鐵如泥的鋼爪。
“零號機·EX!”
面具部分的右眼處爆發出一個洞,天藍色的光芒從中顯現出來。
——這就是零號機·zero的真實模樣,零號機·EX!
由兩人原本就高度同步的強烈思念再度合爲一體而產生的零號機極限形態,將全身機能提升至極點的強化版!
...
“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極限異能聯展完成的零號機·EX揮舞着手中的鋼爪,將其對準了眼前的阿爾伯特·斯坦維因。
“完成了?”
阿爾伯特拍了拍手,望着眼前以嶄新形態望着自己的雪櫻。
“很好...”
隨後,阿爾伯特凝聚起全身的紫炎力量,將其聚集於手心。
“阿爾伯特·斯坦維因,少不自量力了!”
“你以爲憑現在的你,能夠擊敗我麼?”
雪櫻揮動着手中的鋼爪,將全身的力量發揮至極限。
“我想試試...”
說罷,阿爾伯特的身前顯現出一頭巨大的紫炎麒麟。
“奔馳吧,紫炎麒麟!”
隨着阿爾伯特一聲令下,紫炎麒麟開始朝着雪櫻所在的方位跑去。
“極限·絕影閃!”
雪櫻也毫不示弱,將零號機的所有力量發揮出去,徑直撞向了眼前襲來的紫炎麒麟!
“轟!”
爆炸,劇烈的爆炸。
將四周的房屋盡數摧毀的,絕對的威懾力。
雖然雙方到了此刻,對自身的力量還是有所約束。
在這場爆炸之中,雙方彼此的距離又退回了原點。
...
“身手不錯,居然能和紫炎麒麟打成平手。”
“零號機的極限,果然不止那麼點呢。”
阿爾伯特略顯疲憊地笑了笑,說道。
“嘖,彼此彼此。”
雪櫻在一片煙霧之中站起,笑道。
“但是,不把你先打倒,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短暫的互視之後,雪櫻手中的利爪劃破了爆炸所產生的濃霧,指向了阿爾伯特·斯坦維因的首級。
“你的人頭,我先...”
“雪櫻!”
就在雙方有了再度開戰的跡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劉當主?”
雪櫻回過頭望去,看到的是正奔向此處的劉虎伏。
“...劉當主,你怎麼會來這兒?”
雪櫻不解地望向一臉嚴肅的劉虎伏,問道。
“事出有因,雪櫻。”
“阿爾伯特·斯坦維因,他是我的協力者。”
“什麼?!”
望着眼前一臉嚴肅道出真相的劉虎伏,雪櫻面具之下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目標已經達成,請二位快些收手吧...”
在一片濃煙之中,劉虎伏對着彼此敵對的二人提出了休戰的請求。
...
另一方面,廢棄區域正門。
聯邦軍的武裝直升機部隊已經抵達廢棄區域的正門,並浩浩蕩蕩的向着其內部進發。
“將軍,警衛部隊已經爲機動部隊疏散出一條通道,相信不久之後就能抵達眼前的戰場!”
一旁,一個情報員正打開剛剛受到的友方文件,向歐陽遼彙報着機動部隊的調撥情況。
“哼!沒想到這次聯邦給的批准倒是爽快!有了這些先進玩意兒,我們還怕沒辦法剷平這裡不成?”
站在直升機上的歐陽遼一臉神奇地望着眼前的武裝直升機部隊,黑色墨鏡與隨風擺動的黑髮在夜空中顯格外霸氣。
“傳我命令,武裝直升機部隊·空襲開始!”
隨着歐陽遼的這一聲令下,武裝直升機機身下方的激光武器開始朝着地面的荒月組織守軍進行掃射。
在地面上,頓時掀起一陣血腥的風暴。
...
目光轉向另一邊,正在與闖入戰場的呂布奉先對峙的司徒紫咲一行人,似乎陷入了僵局。
“這個傢伙...”
傷痕累累的機械巨豹傑克,正倒在一旁的空地上。
“怎麼了?已經是極限了麼?”
相比起傑克,呂布奉先的情況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到任何傷痕。
“這個傢伙...”
傑克望着眼前的呂布奉先,背上不由得散發出莫名的寒氣來。
...
不,不只是背上。
身體不必說,竟連意識都開始凍結起來。
那個是,鬼神。
明明還未完全敗下陣來,僅僅是站在原地,就讓傑克動彈不得。
隨後,傑克理解了——
只要身體稍微一動就會被殺。
就像敵人用手槍貼在大腦上面一樣。
但是,卻完全沒有了感覺。
是因爲得救的希望太過渺茫了吧。
絕望,從剛剛敗下陣來的那一刻,傑克的腦中就只剩下了絕望。
“那傢伙...比初次見面那時還要強!”
在一旁觀測着戰局的司徒紫薰望着呂布奉先,臉上不由得留下幾滴汗來。
...可是,儘管如此。
所有人的內心,都只剩下了絕望。
“怎麼了?就沒有更能打的了麼?”
“真是可惜,我還以爲你們能稍微陪我玩一會兒的。”
眼前,呂布奉先不滿的瞟了一下衆人,說道。
...越來越危險了。
“那麼,我就沒必要再客氣了。”
呂布奉先揮舞着手中的方天戟,巨大的身軀瞬間飛了起來。
名爲呂布奉先的鬼神,從地面上挑起,隨後從十米開外的高空朝身爲契約者的司徒姐妹襲去!
“姐姐大人,快走!”
紫薰奔馳着,她拔出腰間的細劍,瞬間遮住了紫咲與青綠葵的視線。
朝着呂布奉先落下地點奔馳的紫薰與伴隨旋風落下的呂布奉先,幾乎是同時抵達。
嗚....!
空氣在震動着。
紫薰用近戰咒術張開透明障壁,擋下了呂布奉先的臨門一腳。
“可惡...”
紫薰露出不安的表情。
呂布奉先的戟,如同旋風般朝紫薰砍去。
轟!——
爆炸聲。
已輕易就能撕裂大氣,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紫薰的敗北告終了。
“沙沙沙”的聲音。
雖然讓呂布奉先的戟停下了,但紫薰用來格擋的細劍卻瞬間折成了兩半。
隨後,呂布奉先氣息將司徒紫薰整個震飛。
就像是從樓頂掉落的花盆一樣,她背部朝下,從空中徑直墜落到地面。
雖然有身上的防身咒術加護,但身體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裂痕。
在她的喉嚨處,噴出大量的鮮血。
“大咒術彈·紫!”
身後的紫咲急了。
從口中解放出咒術名稱,三顆巨大的咒術彈朝着呂布奉先打去。
但是毫無作用。
咒術彈撞到呂布奉先身上,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可惡,這傢伙的身體是用反物質鋼做的嗎?!”
但紫咲沒有停手。
呂布奉先也是,用身上的紫色氣息震開咒術彈與兩頭使魔的攻擊,望着自己眼前不堪的紫薰。
“唔...!”
紫薰想要舉起手中的斷劍,繼續戰鬥。
可惜,已經無力迴天了。
“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你這個傢伙!”
身爲姐姐的紫咲,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
雖然她這樣做是不可能戰勝呂布奉先的。
但至少,要讓奄奄一息的紫薰從他的魔爪中逃離。
...
噗!——
“啊...咧...?”
咚地一聲,紫咲倒了下來。
“爲什麼...?”
紫咲不能理解。
明明是想要把妹妹扔開,讓自己替妹妹承受傷害的。
但是...
“爲什麼...連呼吸都...”
意識過來時,呂布奉先的氣息已經貫穿了紫咲的腹部。
倒在地上,只有右手還緊握着妹妹的左手。
“不自量力。”
呂布奉先不屑地望着到底的姐妹倆,說道。
“主人!”
夜玫瑰與伽樓達從兩個方向,以呂布奉先爲目標發起突襲。
她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但是,面對呂布奉先這樣的鬼神,就連這種微小的目標,也變得難以實現。
咔嚓...
只是被單純的被呂布奉先的氣息影響到而已,兩頭使魔便紛紛無力地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那麼,礙事的傢伙就只剩下那邊那個傢伙了...”
呂布奉先將戟舉起,指向了眼前的青綠葵。
在那個瞬間,青綠葵跑了起來。
因爲不在一個境界吧。
她還不想讓自己太快犧牲。
至少,她要活着回到南陽學院。
“哼哼...意料之外,沒想到你挺喜歡玩捉迷藏嘛。”
“那麼,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說罷,呂布奉先跨過了紫咲與紫薰的身體,朝着青綠葵逃亡的方向走去。
...
“...姐姐?”
“妹妹...我還...”
瀕臨死亡,姐妹倆依然手牽着手,似乎連心裡都相互融合了。
“對不起呢,姐姐。”
紫薰苦笑着,對紫咲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笨蛋。”
“保護妹妹是姐姐的職責所在,能夠保護好你,纔是姐姐最大的...”
哽咽了。
一想到自己沒能保護好妹妹,紫咲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悲傷的神色。
“...對不起。”
“沒能保護好你,真是對不起。”
紫咲苦笑着,眼角泛起了淚花。
“姐姐...”
姐妹倆,從未像此刻一般,如此接近死亡。
姐妹倆,這多年來,也從未如此敞開胸懷的道出心中所想。
“我就要....死了...”
“謝謝你,妹妹。”
“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但是,真的很不甘心呢。”
“如果,能再稍微等一下的話...”
...
“我也是。”
“姐姐所想的事情,與我一樣。”
“所以,請不要...再哭泣了。”
——“因爲,我們的心意...結合在了一起喲!”
紫薰微笑着,說道。
身旁,夜玫瑰與迦樓達,她們的身上,正散發着相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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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伽樓達!——”
“異能聯展!——”
蝙蝠與赤紅色的鳥相互融合,逐漸形成一個嶄新的模樣...
而它們身上散發出的光芒照在重傷的紫咲與紫薰身上,使其傷勢逐漸恢復過來。
“力量...在逐漸恢復!”
原本瀕死的紫咲,在被光芒照耀之後,傷口在瞬間癒合開來。
“...不會吧,這是...”
紫薰呆呆地望向天空,那融合的使魔。
“——希爾芙!”
身後長出鋼鐵的精靈之翼,全身被黑色金屬覆蓋的黑之使魔。
眼前那唯一的紅色之眼睜開,深紅色光芒剎那間照亮了前方。
——使魔希爾芙,傳說中的風之精靈,具有操控風的能力。
“希爾芙,強化階,精靈型使魔,由飛行系使魔互相聯展後產生!”
紫咲趕忙感知眼前這未知使魔的身份,最後,得出了這樣的情報。
“這就是,奴家和姐姐大人的...”
望着眼前的希爾芙,紫薰興奮的心情近乎到了無法平復的地步。
“成功了!”
當御主的心意合爲一體,使魔便會在剎那間聯展。
屆時,將獲得更爲強大的力量。
“紫咲大人,紫薰大人,你們沒事吧?”
希爾芙的聲音如同微風般甜美,她所帶來的暖風正治癒着兩人的精神。
或許那眼前的面罩與紅色眼睛只是用於隱藏雙眼的而已。
真正美麗的臉龐,隱藏在那神秘的面罩之下。
“嗯!我們沒事!”
紫咲欣慰地笑了。
因爲久未合爲一體的,姐妹兩人的心意,終於在此刻——
合二爲一了!
“沒事的話就好,...我們這就去追擊呂布奉先!”
隨着希爾芙的這句話,四周掀起一陣劇烈的暴風。
“希爾芙!”
望着希爾芙遠去的背影,紫薰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要加油啊,希爾芙!”
在兩人的四周,掀起一陣暖風。
...
“怎麼回事?”
正在追擊青綠葵的呂布奉先,感知到了那不尋常的氣息。
“復活了麼?...真有意思。”
“既然你那麼想陪我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呂布奉先轉過頭,望向了向自己襲來的希爾芙。
“沒想到,憑你們區區人類,竟能令我如此興奮!”
揮舞着手中的戟,將其對準了希爾芙。
“那麼,你能陪我玩多久呢?...真是期待!”
呂布奉先獰笑着,殺氣向四周擴散,形成一陣黑色的風暴!
...
“陽極風暴!”
希爾芙將手合併,紅色的能量波開始在手心醞釀。
隨後張開合併的手心,一顆巨大的紅色能量波剎那間噴發而出!
“雕蟲小技!”
呂布奉先持戟一揮,瓦解了陽極風暴的攻勢。
“陰極風暴!”
在呂布奉先以爲希爾芙束手無策之時,希爾芙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什麼?”
轟!——
黑色的能量波徑直擊中了呂布奉先的身體,在夜幕中捲起一陣灰色的暴風。
“小鬼!!!”
呂布奉先手中的戟再度揮起,身邊的灰色煙霧在剎那間散開。
“太極風暴!”
狂怒使呂布奉先失去了判斷力,就在他舞戟出現的那一刻,一顆紅黑程太極狀分部的巨大能量波由上至下擊中了他的身體。
“可惡...!”
就在太極風暴擊中呂布奉先身體的那一刻,四周的建築紛紛被震倒,10米內的區域剎那間成爲一片廢墟。
“鬼神破!”
不過,呂布奉先可沒那麼好對付。
再度揮出一戟,月牙狀的能量剎那間橫掃而出。
“呃!”
但,呂布奉先的攻擊落空。
希爾芙在剎那間脫離了他的身邊,並且要將距離拉得更大。
她打算將距離拉開到第二條街區附近。
呂布奉先無法追擊。
他的雙腳,被希爾芙的太極風暴束縛。
希爾芙由上至下的攻擊就是爲此。
她不斷地從四周的死角攻擊呂布奉先,用絕招鎖住呂布奉先的行動,用四周大作的狂風來束縛住他。
“這種程度,想綁住我!”
呂布奉先的全身爆發出紫色的咒力。
以鬼神的氣息,輕易地粉碎束縛。
——!
但是太遲了。
僅僅只有三秒,就讓希爾芙拉開最佳的“衝刺距離”。
“怎麼了?所謂鬼神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呂布奉先,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呢。”
希爾芙漂浮在半空中,四周被厚實的風之壁所保護着。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呢。”
“看起來,是個可以讓我認真玩玩的傢伙!”
呂布奉先全身青筋暴起,狂暴的殺意在全身遊走,顯露出虎牢關之鬼神的真實模樣!
就連四周的空氣,也因爲畏懼這種濃厚的殺氣而逐漸避開。
“下一擊...可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地躲掉唷...”
舉起手中的戟,四周的空氣都凝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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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死命奔跑着的青綠葵。
差點跌倒,使她連忙靠在牆壁上停下了腳步。
唔——
血的味道。
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嘔吐感的來源。
雖然量很少所以沒有弄髒自己的衣服,但胸口還是纏繞着一股噁心感。
“算了...比我想的好多了。”
如果是被胃裡的東西吐出來,似乎會讓自己因爲噁心而失去動力。
哈——
“...恩,離出口似乎不太遠。”
接着愉快的想象,青綠葵稍微恢復了些動力。
“好,休息就到此爲止。”
“不。勉強就到此爲止吧,這位同學。”
“?”
忽然間,天空中出現了一臺黑色的直升機。
“援軍?”
佇立在機艙上的少女望着精疲力盡的青綠葵,說了這些話。
“其他人呢?”
少女——愛莎冷冷地問道。
“死傷過半,但仍有一部分通過地下管道逃了。”
“呼...”
聽到這,愛莎鬆了口氣。
“沒全軍覆沒就好,比起這個,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接下來,廢棄區域由我們對策局全權管理。”
轟...——
飛機緩緩地降下來。
刺耳的轟鳴聲伴隨着下降的氣壓,吹動着青綠葵那破碎的裙襬。
“...不過那邊,有兩個人正在與敵人交戰!”
青綠葵指着紫咲她們所在的方向,說道。
“我知道。”
“所以你現在更不應該廢話,趕緊上來!”
愛莎用着不容否定的語氣,說道。
“好吧...”
忍住身上的劇痛,青綠葵朝着直升機的機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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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覺醒,希爾芙降生。
援軍的抵達,昭示着戰爭漸入佳境。
然而,荒寂之月的陰影依舊未散,危機尚未解除。
爲黑霧籠罩的南陽城,其命運到底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