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說,阿瑤快,方偉你給我閉嘴,現在立馬和我回家,不然我對你用強的了!”方白拉住方偉。
“好!”我抱起師傅趕忙的朝着前面跑,然後開了車將師傅放了進去,我將師傅安頓好,坐在了前面的座位,方白拉着方偉一把將方偉放進了後面的車座,讓他和師傅坐在一起,方白也上了車,驅車快速的開走。
“二哥,你到底爲什麼啊,嫂子不是老曾的女兒嗎?”方偉一臉的氣餒,“你怎麼不把我和他們一起殺了!”
“聒噪,回家再好好問你,你最好將語言組織一下,別到時候耍什麼花招。”方白聲音很冷,但是我知道方白能讓方偉出來,還是對方偉手軟了。
等到了1806,我將師傅安穩好,纔出了屋子,方偉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方白,卻沒有敢大聲音說話。
“二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們也許就死在裡面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密室有個見光死的傳說,也不能算是傳說,前些日子就有一個亂入者,在密道里開了燈,結果就死了,死的很慘,聽說密道里有一種趨光的蟲子,會將人咬死。”
“是一定會死!”方白篤定,我很詫異,卻見完顏說是他將十條毒蛇留在了裡面,確定裡面的人都死了纔出來的,而作爲代價,十條毒蛇也留在裡面了。
我咋舌,重新認識了一下方白的腹黑度。
“說吧,你是怎麼和SJ聯繫上的?”方白直入主題。
“二哥,你不會不會不知道吧,嫂子,老曾什麼都沒告訴你們嗎?”方偉有點生疑,問我。
我則是笑着:“我們知道SJ,但是卻不知道你的存在,就好比我爸爸不是也沒告訴你我們家的事情嗎,不然,你何至於連我都不認識?”
方偉笑道:“嫂子這話說的在理,不然我也不會不認識嫂子來着,不過二哥,你好好說話嘛,別又一副這個樣子,我在家裡就怕你和二叔。”
“收起你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吧,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跟着誰做的,二叔三叔和關係不好,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他們做的是危險的勾當,尤其是親兄弟兩個人一起合作,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互相推脫的多,三叔人性好,二叔心眼多,沉着,三叔和二叔鬥起來誰會吃虧,你心裡知道!”方白循循善誘。
方偉一愣:“還真是的,呀,我爸爸危險了,不過二哥,我爸爸爲什麼會和三叔打起來,這SJ這麼大,不可能容不下兩個方家人吧?”
方白笑了,我也笑了,是方偉太蠢還是我們太聰明,方白繼續說:“你別打馬虎眼,我什麼都知道,所以方偉,你最好和我好好說話,你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嗎?泰國那邊!”
“二哥,絕對沒有!”方偉露出驚恐的神色,“二哥,我們絕對衷心於SJ。”
“少來吧。”我聳了聳肩,走到方白麪前看向方偉,“你二哥以前可是和王家的王晴有過婚約,你不知道王家和泰國那邊的關係嗎?如果知道,那就應該有被方白髮現的覺悟,回去告訴你爸爸和你二叔,不要試圖矇蔽大勢力的眼睛。”
“那……那怎麼辦?二哥,你救救我,這次來難道就是SJ那邊讓你們來滅口的?在你之所以留下我,是因爲我是你弟弟?”方偉倒是給我們找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方白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你不能說出去,我會找時間給三叔捎個信兒,告訴他你還安全,把你的手機一切通訊的東西給我,還有你的槍。”
方偉猶豫了半天才將東西交上來:“二哥,謝謝你!”
“不客氣,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方白點頭,手裡掂着槍,“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呆着,不要和方家那邊任何人有接觸,還有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也許三叔會想辦法救你,但是如果讓那邊知道我救了你,那你就害了我了,二哥會死,知道嗎?”
方偉鄭重其事的點頭:“你放心吧,二哥,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還活着,只是我爸爸那裡拜託你了。”
於是我就給方偉安排了房間,我則是和方白去主臥睡覺,一進屋子我就捂着肚子笑得起不來。
“可笑死我了,這個方偉怎麼這麼二。”我說,“不過你就這麼相信他不會出賣我們?”
“方偉這孩子心性還是不錯的,最是怕牽累別人,所以你放心吧,如果是他答應的,就一定沒有問題,阿瑤你看你師父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方白打着保票,然後指着我師傅。
我將師傅是放在臥室靠着窗戶的地方,年邁的老人,鬍鬚發白,臉上帶着笑容,面色紅潤的詭異。
“我並沒有發現什麼變化啊!”我說。
方白則是說:“你看嘴角的變化,剛纔搬進來的時候我看到嘴角還是平和的,現在卻有了笑意。”
我聽方白說完才注意到,還真是,頓時毛骨悚然,這個師傅我雖然見過幾次,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始終是捉摸不透的角色。
“佈陣!”我正了正神色,“七七四九還魂陣,這個陣法及其複雜,但是我們的臥室太小了,所以必須濃縮,那樣的後果就是所有的陣旗銅鈴全都蜷縮在一起,到時候什麼陣型都看不出來,但是我還必須擺出形來,太難,所性倒不用三陣合一,只是簡單的到家陣法罷了。”
隨後我回憶着陣法開始擺陣,七七四九還魂陣,指的是六個小八卦陣,中間連着一個打的八卦陣,大八卦鎮,兌位和乾位,對着六個小八卦陣的坤位,隨後在六個小陣的乾位兌位,分別開生死門,隨後在生門插陣旗和銅鈴,每個位置都要,順序唸咒語,每個生門各念一次,死門不擺東西,也不念咒,這就是保證師傅的殘魂可以從四面八方進來。
等我密密麻麻的擺好陣法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方白走到我身邊,看着將師傅圍在中間的陣法讚揚我,我笑得開心。
隨後又見方白去了一趟客廳回來的時候手裡放着虎嘯鍾,他將虎嘯鍾放在師傅手上,頓時整個還魂陣裡的陣旗飄了一下,又迅速落下,虎嘯鍾嗡嗡的響了兩下,那聲音並不厚重,像是……像是一個鐘變得歡快了許多的聲音,我看着師傅,暗想,也許是虎嘯鍾找到了他的主人吧。
突然就看到虎嘯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但是卻不至於外瀉,好像那所有的陰氣都朝着師傅涌去,直到虎嘯鍾變成了四個籃球大小,才停止變化,鐘聲越發的歡快,而我師傅的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也慢慢的逝去。
“師傅?”我不可置信的喊道,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竟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嘭得一聲,周圍的陣旗和銅鈴倒了一片。
師傅站了起來,伸出手活動了幾下,看向我:“阿瑤,謝謝你我的徒弟!”
“我……”我一時忘記了如何反應,他不是死了嗎……
“您好,我是方白。”方白拉着我的手朝着師傅走去,客氣禮貌的打着招呼。
“哼,方綱死了沒?”師傅冷哼了一口氣問方白。
卻見方白點了點頭:“死了,很早就死了。”
師傅怔了一下:“怪不得這麼多年竟然是沒有找到他,原來是死了!”
這話師傅說的自然,聽在我耳朵裡,卻震撼在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