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就信我自己。”秦牧白很乾脆的開口答道。
秦牧白的話音落下,坐在後面的玄奘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微微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人是需要有信仰的,信仰可以帶給你力量。”
“所以就有了信仰之躍是嗎?”秦牧白下意識的補充了一句。
“那是什麼?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既然是與信仰有關的話,那它就是對的,因爲信仰能夠帶給你力量。”玄奘面色平靜的說道。
秦牧白剛想說什麼,玄奘又開口說道:“秦師傅,我覺得我們的車上坐不下人了,你可以直接開車了,不要再給別人停車了,另外我覺得你速度可以快一些。”
秦牧白有些莫名其妙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快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要坐穩了。”
“沒關係,這路上應該也沒什麼人,不會撞到人,我覺得我們需要儘快趕路。”玄奘點了點頭道。
雖然不知道他這是在說什麼,但是秦牧白留了個心眼,只是他剛剛回過神來,車已經爬上了前面的山坡,又進入了下坡區域。
而這一爬上來,路邊就猛的冒出來了一個人,“嘎吱”一聲,剛剛這個人被坡擋住了,看不到,雖然秦牧白來不及反應,但是點娘卻反應的過來,看到車有衝着對方過去的可能性,立刻就踩下了剎車。
雖然是雪天,但是秦牧白的輪胎有自動加熱功能,他輪胎上的積雪都融化了,所以剎車沒有任何問題。
而秦牧白也很快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是一個什麼人,頭上挽着一個道髻,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全身除此之外別無長物,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下巴續着鬍子,看起來倒是仙風道骨的。
他剛剛站在偏向路中間,不然的話,點娘估計也不會剎車,等秦牧白將車停下之後,已經超過了那個老道大概十來米的距離。不過讓秦牧白比較蛋疼的是,他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如果玄奘是那個玄奘,那麼這個老道不用說,肯定也是跟玄奘一樣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張三丰?
貌似秦牧白能想到的知名的道士就是一個張三丰了,要麼就是差不多跟玄奘同一個時期的袁天罡?
不過秦牧白這裡停下車,還沒等他下車呢,那個老道已經跑到了他的車駕駛座旁邊開始敲玻璃了。秦牧白只能是有些無語的先將駕駛座的玻璃降下來。
“秦先生,貧道也要上車。”老道面色嚴肅,直接就開口說道。
秦牧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出來個人給我解釋一下,我靠,到現在爲止,楚江王都特麼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我靠。
“敢問先生名諱。”秦牧白只能是無奈的開口說道。
“貧道張道陵。”老道立刻開口說道,同時給秦牧白行了個道教的禮節。
“張道陵?”秦牧白有一些茫然,說實話,他是真的不知道張道陵是誰。
“你是東漢張道陵?留候張良第九世孫?道教的創始人?”倒是坐在副駕駛的李白有些驚愕的開口問道。
張道陵?道教創始人?秦牧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張道陵,“不,我只是將老子的學說發揚光大而已。”張道陵微微一躬身,算是還禮道。
秦牧白瞬間無語,我靠,雖然他不知道這張道陵是誰,但是聽李白的話,就知道這是牛逼人物啊?不過這……先來個玄奘,再來個張道陵,一佛一道……這是要鬧什麼?秦牧白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了。
這些大拿我玩不起啊。秦牧白有一些蛋疼,雖然他們也就是各自教派的一些代表人物,都是普通人,但是問題是涉及到這些宗教的問題,這有多瘋狂,看看中東地區就知道了,雖然國內都是皇權大於神權,真正變成狂信徒的人真的不多,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啊。
就算是修建404高速的大拿都對這東西敬而遠之,持謹慎態度,不要說他一個普通人了。
“秦先生,貧道可否有資格上車。”張道陵開口問道。
“張施主,這來者有先後,這車上位置已經滿了恐怕沒地方了。”秦牧白沒說話呢,坐在他身後的玄奘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陳施主,沒關係,我看這車空間挺大的,再說了,出家人,出門吃百家飯,你帶什麼東西?你看貧道,出門向來兩袖空空,什麼都沒帶,就指望靠百家飯而活。”張道陵飛快的說道。
“兩位,我也不能讓你們餓着啊,都上車,上車。”秦牧白飛快的說道,他假裝沒聽見兩個人的對話,他現在都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所以,從此刻開始,秦牧白維持中立。
聽到秦牧白的話,沒等秦牧白下來安排呢,張道陵立刻走到後座,然後將後面的車門打開,直接往裡面一擡腿道:“陳施主,往裡面坐一坐,貧道和你擠一擠,嘿嘿。”
說完,張道陵身子一用力,直接將玄奘擠到了座位的中間,然後他坐在了靠門的位置,然後“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了。
“秦先生,我們出發。”張道陵意氣風發的說道。
“張施主,這出不出發,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貧僧已經出家,既然出家,俗家姓氏就要不得,所以,還請張施主稱呼我爲玄奘法師,或者是三藏法師都可以。”玄奘面色平靜的說道,從頭至尾他的臉上都沒什麼表情波動。
“佛曰,法相三千,三千紅塵,既來這紅塵裡面打滾一番,何苦撇的如此乾淨,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信仰,靠的是虔誠。”張道陵微微一笑說道,秦牧白苦笑了一聲,您一個東漢的人,說的明朝的事……真的好嗎?
“道德經也層說過,道不僅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個人之道,每個人都有個人的道,而德是修道者所必須具備的基礎,通俗的講,是修道人所必備的世界觀,方法論以及爲人處世的彷彿,德乃修道者的基礎,道乃修道者的昇華。沒有德的基礎,這道不修也罷,基礎不牢,可以鑄就擎天高樓?所以,不知,張施主這德修的如何。”玄奘不冷不熱,不鹹不淡,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佛經也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既然如此,何須這樣糾結?”張道陵倒是面帶笑容。
秦牧白聽的則是頭皮都炸了,我靠,你們這確認沒搞錯你們的職業?難不成你們也熟讀孫子兵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個,兩位,我們出發。”秦牧白直接踩下了油門,坐在副駕駛的李白,這會兒估計也被兩個人弄的有些懵逼,下意識的回過頭問道:“兩位,要不然,你們喝一杯?”
說完他將手裡面的酒瓶就直接遞了過去。
秦牧白差點將油門踩進油箱裡面去,哦,他這車沒有油箱,問題是……我去,老李你這個這不是挑事嗎?
“呃,抱歉,我喝多了哈。”李太白打了個哈哈,然後又將手裡面的酒瓶給收了回來,收回來的過程中看了一眼旁邊座位的秦牧白,衝他眨了眨眼睛。
秦牧白有一些無語,得,我還是專心開車吧。
“秦施主,俗話曰,佛渡有緣人,你我相隔一千多年,卻能在和今生之年相遇,我想,我們這就是緣分。”後面的兩個人沒說話了,但是玄奘卻又重新將話頭轉向了秦牧白。
“這個,我還在紅塵中打滾,所以,我這估計三千紅塵事洗不掉的,這清規戒律估計我是受不了了,估計佛祖也不可能看上我這樣的人,而且我這人意志不堅定,估計三天兩頭都堅持不了沒酒,沒肉,沒女人的生活。”秦牧白飛快的說道。
他搞不懂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這是讓自己入教的麼?呃,但是秦牧白就有一個原則,反正他是不會偏向哪一邊就對了,兩面都牛逼,但是就我是個普通人啊,我可玩不起。
最重要的是,楚江王的失蹤太反常了。
“而且,你們也不是自己過來的啊,都是楚江王送過來的。”秦牧白小聲嘀咕了一句,有緣也不是跟你們有緣啊,總歸是跟楚江王有緣啊。
秦牧白這暗自嘀咕的話聲音很小,估計其他三人聽不到,不過他的話剛落下,他的手機突然“嗡”的震動了一下,秦牧白下意識的將手機拿起來,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
短信裡面只有一行字:這鍋我不被。
我靠!秦牧白差點叫出來這絕逼是楚江王,秦牧白將車交給點娘駕駛,打開短信看了看,果然,什麼來源之類的都沒有顯示,就是莫名其妙的一條短信。
這是?迴應自己那句話的?
“秦先生,我可不是過來渡你有緣人的,我就是過來交個朋友。”張道陵笑眯眯的開口了。
“歡迎,歡迎,我喜歡交朋友,不知道兩位想去什麼地方?”秦牧白從後視鏡了看了一眼,有種莫名的喜感。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兩個人擠在一起,因爲玄奘的那個揹簍還是挺大的,差不多佔了五分之二的後座,剩下的位置兩個大男人坐,就得緊緊的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