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就在我盯着背上那副詭異圖案出神的時候,蘇瞳冷不丁的一嗓子差點兒沒把我魂兒給嚇飛了,我迅速反應過來,抄起被子裹在身上,訕笑着看了她一眼道:“瞳瞳,有事麼?”
“你!你還跟我裝蒜?!”
蘇瞳氣呼呼地一跺腳,然後就衝了過來,擰着我的耳朵道:“你不是答應我不解開麼?”
“這…如果我說是上官皓解開的你信不信?”
“不信!”
蘇瞳撅起小嘴兒道:“他睡的跟豬似的。”
“好吧,那就當是我自個兒解開的吧。”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那麼問題來了,這tm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又是誰弄到我背上的?”
“這…我…唔,哎,小道士,你背上好像有東西在發光欸?”
蘇瞳一臉震驚地看着我道。
我很欣賞地點了點頭:“然後呢?”
“我困了,先去睡了,小道士晚安!”
說完,蘇瞳就想溜之大吉,卻被我眼疾手快,一把又給抓了回來:“急什麼,再聊會兒。”
“可是人家真的很困啊!”
蘇瞳揉了揉眼睛,抱怨道。
“沒事,那就在我這兒睡,睡醒了我們再聊。”
我摟着她的小蠻腰,笑眯眯地說道。
“哎呀,小道士,你別問了,問也沒用,我…我已經答應了鄒叔叔,絕不會…告訴你的。”
蘇瞳總算演不下去了,聲如蚊吶地嘀咕道。
“有那麼機密嗎?這難道不是誰的惡作劇?”
我摸了摸鼻子道:“比如,鄒雪?”
“噗~”
殊不知,聽了我的話,蘇瞳頓時笑噴了,旋即眼神掃過一旁的臉盆與毛巾,嘆了口氣道:“小道士,你別白費力氣了,洗不掉的。”
“爲什麼?”
我越來越迷惑了,怎麼感覺這件事的性質還挺嚴重的呢?
“因爲這是刻在你魂魄上的。”
蘇瞳輕飄飄的一句話驚出我一身冷汗。
我費力地吞了口唾沫道:“刻…刻魂術?”
見蘇瞳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我頓時懵了:“這麼說是鄒叔叔乾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鄒叔叔,這個圖案前世就在你魂魄上了。”
蘇瞳幽幽地嘆了口氣道。
“前世?”
我苦笑道:“別扯了,那個時候還沒刻魂術呢?”
這倒是實話,畢竟都是有記載的,刻魂術一直到漢代才被鑽研出來,可我前世是始皇…
“沒扯,鄒叔叔說,你是家族第一個客戶。”
鄒雪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信息量有些大,我一時間還有些接收不了。
“也就是說,其實在秦朝就已經有刻魂術了,而我也就是始皇…是刻魂術的第一個對象?”
我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思索一番之後,臉上依舊掛滿了不可置信問道。
“嗯!”
蘇瞳重重地點了點頭。
“呵呵呵呵,瞳瞳,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吧?”
我勉強露出一個自欺欺人的笑容道。
“哎呀,小道士,是你讓我說的,說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蘇瞳撅起小嘴兒,有些不高興了。
“信!信!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媳婦兒的話呢?”
我將蘇瞳攬入懷裡,臉上陪着笑容道。
“哼!”
蘇瞳哼唧一聲,舒服地在我懷裡眯起眼睛。
我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至於心裡則不停地呼喚着戰友老哥,事到如今,也只有向他求證一切了,倒不是我不相信蘇瞳,而是這件事有些過於荒誕,讓我實在難以接受啊!
“何事?”
幾分鐘後,戰友老哥淡淡地問了一句。
看來剛纔他又在沉睡,沒辦法,我只好將整件事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說給他聽,原以爲戰友老哥聽完後也會挺驚訝的,卻不成想他的反應依舊淡然無比:“她說得沒錯,前世我們的確就已經接觸過所謂的靈魂刻錄師了。”
“臥槽?這麼說我還真是家族的第一個客戶?”
我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滿了震驚。
“切,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戰友老哥不屑地笑了笑道:“以你我的身份,縱然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有人想方設法地去幫我們摘來,更別說只是一種術法了。”
“戰友老哥,這可不是普通的術法,這是刻魂術!陰陽家的不傳之秘!而且不是一直到漢代才被研究出來嗎?爲什麼秦朝就出現了?”
孃的,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漢代只是更完善了而已,其實在我們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而且當時也不叫刻魂術。”
戰友老哥幽幽地說了一句:“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術法的名字叫做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名字起得還挺有意境。”
我撇了撇嘴,頗有些無力地問道:“這麼說,這件事從始至終,你都參與其中了?那我背上畫的這tm是什麼東西,你總該知曉吧?”
“當然知曉,鬼璽的藏匿之處。”
戰友老哥玩味地笑了笑道。
“What?鬼璽?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我一臉費解地問道。
“兵符,可以號令陰兵的兵符。”
說到這,戰友老哥突然邪邪一笑:“不然你以爲我爲何要大舉鑄造兵馬俑?閒着蛋疼嗎?”
“啊咧,那不是因爲你嫌人殉太殘忍,所以特意用陶傭代替活人陪葬嗎?”
我吞了口唾沫道:“別告訴我,你想搞事情?”
“搞事情?哈哈!有何不可?”
大笑過後,戰友老哥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無比:“真正的強者,無論生在哪個年代,都必將如彗星臨世一般大放異彩,如金烏橫空一般永世長明,生可主宰一世風雲,傲立萬人之上,死亦成就千古霸業,稱雄葬土之中!”
“喂喂喂,老兄,別這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麼囂張,遲早會出事的?”
我撇了撇嘴道:“現在這樣就挺好,咱可不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你最好還是給我消停會兒。”
“哦?法治社會?”
戰友老哥冰冷着聲音說道:“當初的秦朝,可比現在更知道什麼叫“法”!吾乃執法之人,自然不會知法犯法,不過當初也好,現在也罷,可沒有哪條律法規定,不能攻佔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