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蘇三雄鷹拉着沒得跑雌鷹一起飛走了。
可沒得跑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飛翔,雖然還是由蘇三拽着她一起飛,但是,她撲打翅膀的動作仍然極其笨拙難看,惹得孩子們鬨然大笑。
蘇三雄鷹忙說:“你們媽媽兩天沒吃東西了,沒體力飛了。”
等蘇三倆夫妻飛走之後,小鷹妹妹說:“我剛剛聽到爸爸好像叫媽媽什麼‘沒得跑’。難道媽媽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呢?”
小鷹哥哥說:“是啊。我也好像聽到了。媽媽從昨晚到現在表現都不太正常。是不是她外面有別的男人了?”
小鷹妹妹說:“不許污衊媽媽。媽媽以前對我們多好。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小鷹哥哥說:“我又沒說媽媽一定有。我只是有點兒懷疑。”
小鷹妹妹說:“懷疑也不行。除非媽媽帶着別的男人回家。否則,不許有一丁點兒懷疑。”
小鷹哥哥說:“那好吧。我不再懷疑媽媽就是了。”
當蘇三它倆飛到好幾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時,它便放下沒得跑說:“沒得跑呀沒得跑。昨晚當着孩子們的面,我不好說你。今天在這兒,我要好好問下你。你究竟咋回事?老是陰魂不散地糾纏着我,我有那麼好值得讓你緊追不放嗎?”
“當然有啦。咱地球人有句古話,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再看看咱倆,那是啥關係?不同星球上的人,相聚在一起,有相同的興趣愛好,都喜歡京戲,還有幾輩子的感情。這在整個宇宙中只怕都很難找到,這至少也要修得幾億甚至幾十億年的功德圓滿才行啊!你說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感情,我能夠放棄嗎?我當然要捨命追求呀!”沒得跑說。
“那你也不能害死孩子它媽呀?你這麼做有損功德的呀。”蘇三聽了她的話很感動,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說。
“這不能全怪我,誰讓她抓我的?再說了,你不也把她原來的老公害死了,現在冒名頂替了嗎?”
“我那是沒有辦法。而你卻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結果都一樣。咱倆現在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你強詞奪理。哎!真是氣死我了。”
“喂!親愛的,別生氣。只要你能夠解氣,你打我罵我都行。誰讓我那麼愛你呢?反正無論你走到哪兒,我都要跟着你。”
“你這個‘厚臉皮’,‘癩皮狗’,我拿你還真沒辦法。” 蘇三無可奈何地說。
“那咱倆現在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去?我到現在還沒打到獵呢。你想餓着肚子回去?”
“那怎麼辦?”
“陪我去打獵。替我參謀參謀再想想辦法,看如何才能打到獵物。”
“那好吧。可我纔來,還不懂飛行呀。”
“這個好辦。我手把手教你,總可以了吧。”
“好咧。這還差不多。這纔像恩愛夫妻的樣子嘛!”
“貧嘴。注意聽我口令!雙臂平伸,肌肉放鬆,舒張大方,輕輕拍動翅膀。準備飛行,預備,起飛......”
由於沒得跑的底子厚,本身就是雌鷹,只是暫時換了一個不懂飛的傻瓜腦袋而已,而蘇三熟練的飛翔技術能很快就喚醒了殘留在她腦瓜子裡從前的飛行記憶,沒過多久,沒得跑也能夠熟練自如地飛翔了。
輕鬆飛起來以後,沒得跑不禁興奮無比地叫道:“歪歪唱,我的歪歪唱呀!”
蘇三說:“歪歪唱是你妹妹?”
沒得跑不樂意地說:“我妹妹不叫歪歪唱。”
蘇三問:“那她叫啥?”
沒得跑說:“她叫碰碰球。”
蘇三再問:“爲啥叫碰碰球。”
沒得跑:“因爲她脾氣很暴躁,誰跟她說話,她都要反駁,就像碰碰球一樣,你一碰它就彈起來。”
蘇三說:“哇!原來是這樣啊!真有意思呀。”
“那歪歪唱到底是誰呢?”蘇三又問,“這名字挺奇怪的。不會是你弟弟吧?”
“你弟弟才叫歪歪唱呢。”沒得跑沒好氣地說,“歪歪唱其實是我家養的一隻黑貓。因爲它總是喜歡歪着腦袋叫,給人很可愛的樣子,所以我就給它取名叫‘歪歪唱’。”
“看來你很喜歡它咯。”蘇三說。
“那當然。”沒得跑說,“我還經常抱着它一起睡覺呢。”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家了?”蘇三有些同情地問。
“是啊!誰不想家呢?”沒得跑說,“可是,就算我再想家,也是不能回去的。”
“是啊!我們都有家。”蘇三深有同感地說,“雖然不在同一個星球上,但是我們可能都回不去了。”
“現在馬上就要下大雪了。我們要趕緊吃個飽好過冬。”蘇三接着說,“沒得跑,你知道哪兒有兔子洞和老鼠洞嗎?你做大花蛇的時候應該知道些。我們在天上盯着它們,看看可不可以來個‘守株待兔’什麼的。”
“嗯!這個......讓我想想。”沒得跑想了想說,“好像那塊大草地離山坡近的地方有幾個老鼠洞,而在那片小樹林邊上也許有幾個兔子洞。”
蘇三猛地一拍它那強勁有力的翅膀,朝着沒得跑說的那個地方飛去。
沒得跑連忙緊緊跟上,在蘇三的後面不停地拍打着翅膀,飛呀飛呀的。